“口頭協議而已，又沒有簽正式合同，”小鮮肉的女經紀人振振有詞：“再說，這件事我們提過，你們公司那邊表示，讓我們與你們私下商量。”
“可是唱什么歌早就定了。”李艷紅道。
“排練都沒開始，怎么就定了？私下里定的，可以改。”女經濟人說。
雖然惱怒他們的坐地起價，但秦寶寶hold住，皺眉說：“你們是想宣傳新歌？不行。這不合規矩。”
李艷紅插嘴道：“還有約歌，是協議附屬條列，還是私下里約。”
女經紀人翻白眼：“當然是協議附屬條列。”
好吧，意思是白送一首歌給人家。
李艷紅也不悅了：“你們這是坐地起價。”
“我們并沒有簽合同，怎么是坐地起價。李少上節目幫唱，是冒了風險的。要知道，對手都是樂壇大咖，你們有幾分把握能贏？取個好名次都難。一旦名次太差，楊少就有掉粉的危險，為了那點出場費？一個廣告都比這個多。”
李艷紅道：“不行，兩個條件，最多答應一個。”
“不行，一個都不能少。”
雙方僵持著。
李少老神在在，玩味的看著秦寶寶。
這女人真漂亮啊，身材太惹火。
極品中的極品。
秦寶寶抿了抿咖啡，冷冷道：“李姐，送客。”
李艷紅一愣。
李少笑容一僵。
女經紀人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秦寶寶直視著她，“很感謝你們抽空過來，不過我想我不需要你們幫唱了，既然是口頭協議，那么毀約也不必賠違約金吧。”
“你可想好了，再過幾天總決賽就開始了。約幫唱要時間吧，商議要時間吧，排練要時間吧。可別一時沖動。你們星藝比楊少名氣大的藝人是有，但如果都有檔期，就不會找我們了。”女經濟人說。
她是做過詳細調查的，知道秦寶寶缺時間，而且秦寶寶是半新人，底子薄，人脈薄，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人。這才有底氣漫天要價。
“不需要你為我操心。”秦寶寶翻白眼：“送客。”
“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女經紀人拽起合同，與小鮮肉離開了。
兩人離開后。
“什么人啊。”李艷紅啐了一口。
秦寶寶面無表情：“徐姐有時間嗎？”
“她北上開演唱會去了。”
“公司里真沒有檔期拍得上的藝人？”
“一二線的藝人，檔期很緊，臨時插進去一個，肯定不行。檔期不緊的，名氣可能還不如楊少。”
畢竟他是當紅小鮮肉。
秦寶寶眉頭緊皺。
李艷紅在辦公室里來回轉圈，后悔了，“剛才應該答應他們，公司給我們談好的嘉賓這么吹了，也不好像公司交代。”
“答應？你退一步，他進十步，信不信比賽前，他又給咱們整出什么幺蛾子來。”秦寶寶冷笑一聲。
“那怎么辦？”李艷紅嘆了口氣：“李姐雖然沒能混的風生水起，畢竟在經紀人圈子里摸石子過河了十來年，我找人幫幫忙。”
“楊哥，今晚有時間么？出來吃飯唄......嗨，也沒什么事，就想問問咱們商老師有沒有時間，周五《歌星》決賽直播......那沒檔期了啊？那行吧，改天一定要出來聚聚。”
“喂，阿東，你家藝人周五有檔期嗎？沒檔期，那姐要求你幫個忙了.......沒試過怎么知道？我跟你說，秦寶寶的歌絕對精品，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你怎么就慫了......喂喂？”
“李悅，前些年你還欠我個人情記得吧。姐就跟你直說了，秦寶寶缺個幫唱嘉賓，你是周老師的經紀人......怕輸？甭廢話，答不答應？你別跟我扯這些，不答應就直說。”
打了四五個電話，李艷紅鎩羽而歸。
“一群狐朋狗友，”李艷紅碎碎念，“不是沒檔期，就是怕輸了損人氣，不劃算。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都不知道幫朋友一把。”
秦寶寶心說，狐朋狗友這個詞用的好，一點都靠不住。
“李姐，找不到就算了，”秦寶寶很淡定，雙手抱胸，把她的36D拖的更加壯觀，“我打算找我弟幫忙。”
“他？”李艷紅又好笑又好氣，道：“寶寶，你太沒經驗了，我知道你弟弟人氣挺高的，我外甥女都很迷他，喊著要給他生猴子，雖然她才上初中。可你要明白，網紅和明星是兩個概念，網紅網紅，紅在網絡，也局限在網絡中，在現實里人氣就不行了。沒聽過拍電視劇請網紅的吧，拍廣告請網紅的？李姐跟你說，請你弟弟做幫唱嘉賓，還不如請個三線明星。”
“生......生猴子？！”秦寶寶被雷到了。
“這不是重點。”李艷紅大聲說。
“別看你弟弟又會彈鋼琴，又會寫歌，又發寫真集，他上電視臺露面，真的不靠譜。傻姑娘，別異想天開。”
李艷紅說的有理，秦寶寶當然明白，秦澤名氣是有了，但不足以和明星同臺PK，但秦寶寶有她的想法和打算。
秦寶寶不為所動，“這事兒我要先和我弟商議一下。”
李艷紅道：“就看他愿不愿意來了。你說過你弟弟不喜歡被關注。”
秦寶寶輕笑一聲，信心十足：“這個你放心，我讓他來，他不敢不來。這樣，讓他來試試看。用不用他還得看表現。嗯，你先出去一下。”
秦寶寶常常吹噓自己在家多么有姐姐威嚴，弟弟有多聽話。她在家越沒姐姐威嚴，在外面就越吹牛。大概是一種尋求心理平衡的表現。
李艷紅一頭霧水的走出辦公室。
門關上，秦寶寶抓起手機，撥通弟弟電話，醞釀幾秒鐘，迅速變臉：“阿澤，姐姐又被人欺負了，嚶嚶嚶......”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演技了，這事兒有點棘手，先把老弟忽悠過來再說。
星藝九層，瑜伽房，徐璐和經紀人盤坐在瑜伽墊上，雙手從脖頸反擰到背后，一只腳抵住后腰，盡展豐腴玲瓏身段，以及柔韌的曲線。
徐璐今年三十，這個年齡正是女人最嫵媚最有味道的時期，是老司機們交口稱贊的輕熟女，可對女人自己而言，三十歲之后，容貌肌膚就該走下坡路了。保養的再好，能有雙十年華的女子嫩滑緊致？
瑜伽是塑形健身的最好選擇，她每天雷打不動的做兩小時的瑜伽。
經紀人笑道：“聽說秦寶寶把幫唱嘉賓懟走了？”
徐璐嗯了一聲：“有成績的新人，都有一股子傲氣，不懂得妥協和退讓。”
經紀人事不關己的談論，“他們的要求是過分了，換我也不會同意。”
徐璐笑的云淡風輕，秦寶寶沒了幫唱嘉賓，相當于自絕生路，她高興還來不及。職場如戰場，身為星藝打牌女藝人之一，她想保住自己的地位。這些年演藝生涯達到瓶頸，正是危機感最重的時候，恰好秦寶寶橫空出世，讓她嗅到了危機。
徐韻寒不足以動搖她的地位，一個只會唱歌的二線歌手，相貌才能都有明顯的局限性。但秦寶寶不同，這姑娘先天條件太好，擁有一副好嗓音，偏偏又有個號稱音樂鬼才的弟弟，簡直是上天垂青。可以預見她將來會在歌壇大紅大紫。再一點，秦寶寶長的太漂亮，身材太出挑，這樣的女人一旦混影視圈，熬個幾年，把演技熬出來，那會是怎樣一幅場景。
星藝一姐的位置，她守不住。
徐璐這些年擠走了好幾個優質股，陰謀陽謀都用過。仗著康世安在背后撐腰，屢戰屢勝。到了秦寶寶這里終于碰壁了，這是塊難啃的骨頭。
搞不懂星藝總裁黃易聰為何對秦寶寶如此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