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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 套路

熊貓書庫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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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警?”秦澤嗤笑道:“報警把江澄抓起來嗎,警察可懶得管這種事。”

  警察也沒權利管,對方又不是沒滿14周歲的小姑娘。

  雖然18周歲算成年,但未成年的準媽媽多了去,有的還在某手當主播呢,帶起了未成年媽媽風潮。

  當然,某手自然而然的被約談和批評了。

  由此看出,監管部門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

  “重點不是報警啦,代表人家已經急跳腳了,要翻臉啦。”秦寶寶道。

  “唉,江澄好歹咱們表弟,你語氣能別這么吃瓜么,秦寶寶,現在的就像喜歡談八卦的大媽。”秦澤沒好氣道。

  “你也知道是表弟啦,又不是親弟,而且這事兒麻煩歸麻煩,可男孩畢竟不吃虧。”秦寶寶笑瞇瞇。

  這話一點都沒錯,確實女孩吃虧的,所以家長一邊期待自家的豬拱白菜,一邊又死命護著自家白菜。

  但江澄這種鬧出人命的情況,又不一樣,而且他這年紀,也沒到家長期待他拱白菜的年紀。

  “那我要是不下心搞出人命,姐姐會不會火急火燎的為我擦屁股?”秦澤心里一動。

  電話那頭,秦寶寶的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呵呵道:“你試試看。”

  我早就試了。

  秦澤心里嘀咕一句,又道:“打我電話不止是八卦吧。”

  “嗯吶,老媽讓我…通知你,關注一下,看能不能幫幫忙。”姐姐說。

  知姐莫若弟,秦澤呵一聲:“是讓你吧。”

  “哎呀,阿澤是男人嘛,家里的頂梁柱,姐姐可依賴你了,姐姐沒你就沒法活。”秦寶寶在電話“嗯嘛嗯嘛”親兩口。

  姐姐最喜歡用這種裝可憐扮柔弱的撒嬌套路。

  可秦澤偏偏就吃這套,平庸的男孩渴望自己能成為某人的頂梁柱,姐姐就是吃準了咸魚澤的軟肋。

  和以前一樣,現在的他還是吃這一套,但不同的是,以前的秦澤未必能意識到姐姐潤物細無聲的套路模式。

  掛斷電話,秦寶寶給母親回電話:“媽,我和阿澤說了,這事兒他會幫忙的。”

  “媽讓你幫忙,你找阿澤干嘛。”秦嗎沒好氣道。

  感情方面的問題,她覺得找女兒比較靠譜,畢竟女人情感更細膩。

  畢竟是三代以內的親戚,秦媽對這事還是很上心的,老爺子也跟上心,但他對此類事情同樣感覺無從下手。

  “我不會處理啦,按我說,直接答應他們賠錢就好啦。”秦寶寶道。

  “真沒用,從小到大遇到麻煩就丟給你弟弟,你能干什么?”秦媽埋怨幾句,掛了。

  姐姐能不能干,秦澤有話要說。

  秦寶寶掛了電話,朝手機皺鼻子。

  抓起桌上的棒棒糖,撕開糖衣,津津有味的舔起來。

  有問題當然丟給弟弟了,男人只是傀儡,真正操縱社會的是女人。

  這個道理她十六歲朝弟弟扭屁股嚶嚶嚶的時候就懂了。

  酒店內,秦澤撥通小姑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喂,阿澤啊。”小姑那邊亂糟糟的,她壓低聲音說:“你等會兒。”

  安靜了幾秒,嘈雜聲不見了,小姑道:“真是煩死了。”

  “女方家長還在家里鬧?”秦澤問。

  “鬧啊,兩天了。”小姑心力交瘁。

  “小姑父呢。”

  “出去找澄澄了,家里就我一個。”

  “那這件事怎么處理,不可能只是上門罵街吧。”秦澤道。

  雖然滬市人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每一個滬市人都是舌戰群儒的好手,但光罵街可解決不了麻煩。

  對于一個家庭來說,未成年的女兒肚子被豬拱大了,父母心態爆炸是理所應當。

  這要是在十幾年前,江澄哪還能離家出走,腿早就給打斷了,最不濟也要打出屎來。

  “有的,他們要補償。”小姑說。

  似乎也沒毛病,要補償是應該的。雙方都樂意用這樣的方式解決。

  “要多少?”秦澤問。

  他了解小姑和小姑父的為人,這事本就理虧,如果補償在能承受的范圍,他們此時應該把麻煩揭過了。

  “五百萬。”小姑頓了頓,補充道:“或者一套房。”

  “癡人說夢。”秦澤嗤笑。

  小姑欲言又止,嘆道:“他們知道咱們的關系。”

  “這就是想敲詐一筆咯?”

  “嗯…”

  想了想,秦澤道:“小姑,我過來談吧。”

  “不用,阿澤,有錢也不是這個用法…”

  小姑沒說完,發現秦澤已經掛電話了。

  秦澤先給江澄打了個電話,打不通,但不代表對方關機了,關機靜一靜,是成年人的路數,遇到麻煩事,成年人確實需要安靜,因為他們需要想出解決的辦法。而小屁孩,閱歷決定了他們沒有這份心態,這會兒沒準開著飛行模式,和鐵哥們談人生談感情談煩惱來著。

  “你在哪里?五分鐘內不回話,我會打死你。”秦澤給江澄發了條信息。

  那邊很有骨氣的挺了四分鐘,小心翼翼回復:“在外面。”

  “地址。”

  沒聲音了。

  “還是五分鐘。”

  四分鐘后,江澄給他共享了位置。

  一家賓館的位置。

  “等我。”

  秦澤結束對話,想和王子衿打聲招呼,小姐姐是真的累了,輕輕打鼾,微微張著小嘴,格外誘人。

  秦澤盯著她片刻,好奇心驅動下,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探入王子衿的小嘴。

  “嗯…”

  睡夢中,王子衿呢喃一聲,微微蹙眉。

  然后,指頭進入了溫暖的口腔,濕熱,柔軟。

  王子衿沒醒,她下意識的吮吸兩口。

  秦澤想起自己很多次提出但被否決的建議…

  呵,女人。

  給王子衿發了條信息,簡單說明情況,秦澤戴上口罩墨鏡,開車趕到江澄的藏身之處:七天快捷酒店。

  如家、七天、漢庭,并稱江湖三炮房。

  深受廣大年輕人喜愛,在這里搖過床的年輕人,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三圈。

  這兒離他家不愿,只有十公里,做公交二十分鐘就到。

  秦澤進入電梯,尷尬的發展電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就給表弟發了個信息:“下來,我在樓下。”

  幾分鐘后,十七歲的表弟從樓上下來,眼神畏縮,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哥。”

  秦澤二話不說,一巴掌把他拍翻,耳光聲惹來酒店前臺的側目。

  現在的年輕人只知道除膜慰道,不知道善后,該打。

  江澄爬起來,大吼:“你憑什么打我。”

  秦澤又一巴掌把他拍翻,江澄爬起來就跑,但他跑不過秦澤,被表哥一腳蹬在屁股上,摔了個狗吃屎。

  秦澤把他腦袋夾在腋下,拖到車子里,開車揚長而去。

  江澄終究只是少年,一頓暴揍后,縮在座位上,輕輕抽泣。

  給小姑父打完電話后,瞄了眼嚶嚶嚶的表弟,秦澤說:“知道為什么要揍你嗎。”

  沒得到回答,他繼續道:“不是你做錯事,而是你逃避。你舅舅從小教育我,男人不怕做錯事,可男人要是沒擔當,那就廢了。人家小姑娘都沒逃避,你逃避什么?”

  其實,高中生碰到這種事,逃避、從心,是百分之百的人都會選擇的做法。

  江澄帶著哭腔,大聲說:“她當然不用逃避,逃避了怎么要我們家的錢?”

  “就我一個人錯了嗎,我又沒強迫她,憑什么要我們家這么多錢?”

  “話是這么說,但理不是這個理。非要在這方面較真,那你想想,為什么同樣是結婚,男人又要買房買車,又要支付巨額彩禮,將來離婚的時候,家產還得對半分?難道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嗎,日子不是兩個人一起過么。”秦澤道。

  青春期的少年,顯然沒考慮過這類問題,啞口無言。

  “你是男人,有些責任就得你來扛。女人可以不思進取,只要嫁個好老公。但男人不行。你的做法讓我很失望,小姑把你寵壞了。”

  “可我家沒這么多錢。”

  “沒錢是一回事,可以談,可以商量,但害怕承認責任離家出走,就顯得你很失敗。再說,不是有我嗎。”

  江澄突然哭了:“我就是不想讓你出錢才跑出來的,是我跟她說我表哥是秦澤,是我天天吹牛,她爸媽知道這件事,他們就要五百萬…”

  秦澤愣了一下,罵道:“那就更應該談,你早就該打電話給我了。逃避有用嗎?你能逃一時,逃不了一世,你爸媽在家里被逼的焦頭爛額,為你收拾爛攤子,你就心安理得躲在賓館?”

  言辭犀利的罵完,突然語氣溫和:“放心,有表哥在。”

  江澄流著眼淚,“嗯…表哥我錯了。”

  讓一個矯情的叛逆少年說出“我錯了”,殊為不易。

  秦澤心想,老爺子的套路果然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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