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的真大啊。”
總經理辦公室,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外面瓢潑大雨,秦澤感慨道。
暴雨模糊了視線,雨水沿著玻璃往下流,形成透明的水膜。
“嗯,下的人心煩意亂,南方就是討厭,時不時下雨。”王子衿坐在他身后不遠的沙發,煮茶。
“下雨總比吃沙塵暴好吧。”
“沙塵暴也比下雨好,特別煩下雨。”
“我覺得滬市比京城好。”
身為全國人民皆窮鬼的滬市淫,有著得天獨厚的傲氣。
“天子腳下,區區滬市能比?”
身為全國人民皆基層的京城淫,有著目空一切的霸氣。
“你這個京城淫想和我這個滬市淫打架嗎。”
“哼。”王子衿嬌哼一聲。
除了位高權重和有錢,兩個地方的人還有一個共同性:吸霾吸的百毒不侵!
十月中旬,天氣炎熱,暴雨驟降,已經連下了一個星期。哪怕是雨季,也很少有這樣的降雨量。
好在滬市這座城市的排水系統很好,局部積水嚴重,但不妨礙交通,除了小毛病一大堆的地鐵延誤頻繁,倒沒給市民帶來太多的不便。
超級雨云籠罩大半個中國,相比滬市,還有很多城市受到這場大暴雨的波及,比如杭城,比如姐姐目前所在的廣東。
她在廣東開演唱會,但因為暴雨原因,造成交通不便,只能延期,正糾結著要不要回來,還是待廣東等降雨過去。
“叮叮”
兜里的手機發出一連串鈴聲。
秦澤咬住煙,伸手掏出手機,姐姐發來視頻請求。
“阿澤,想我了沒。”
視頻里,她看著剛洗完澡,秀發隨意披散,臉蛋酡紅,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靈動非凡。
她趴在床上,穿了一件紫色睡衣,低領,白膩的溝壑若隱若現。
“沒想。”秦澤叼著煙,翻白眼。
“哼,沒良心的小赤佬。”秦寶寶皺了皺鼻子,不動聲色的把領口往下拉了拉,這下,廬山真面目就暴露了,雖然只有一半:“想了沒。”
擺脫兇兆束縛的姐姐,果然賞心悅目。
好球!
國足要是能踢出這么漂亮的球,秦澤覺得自己少年和青年的憤青時代,就會少點戾氣。
做為一支球隊,國足顯然走歪了路子,他們的主業不是踢球,而是為段子手提供素材。
秦澤用力點頭:“想了。”
秦寶寶翻了個傲嬌又嫵媚的白眼,抱怨道:“廣東雨好大,人走在路上都要飄起來。”
秦澤說:“那你這段時間待在酒店別出去了,小心在廣東飄到失聯。”
這次他沒陪姐姐去開演唱會,秦寶寶帶著浩浩蕩蕩的團隊殺向廣東,光助理就有四個,保安八個,其他工作人員二十多個。
之所以選擇廣東做第一站,秦寶寶在微博做過投票,一共六個城市,廣東投票最高。
廣東人覺得秦寶寶這個北方人唱歌好聽人又漂亮,很期待她來開演唱會。
秦寶寶也很意外,沒想到她在廣東有這么多粉絲。
“晚上是不是有捐款活動,我看群里有說。”秦寶寶道。
是關于幾個地區洪災的捐款活動。
娛樂圈自發組織起來的。
公益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為了平息“民憤”,畢竟現在“英雄枯骨無人問,戲子家事天下知”的社會輿論風行。
大家都覺得明星賺錢太可怕了,過個場,走個穴,幾十萬上百萬到賬,一部電視劇能賺上億。
普通人窮其一生,可能都沒有他們一個星期賺的錢多。
這是件很絕望的事。
所以很多明星積極做公益活動,把自己光明的形象樹立起來。
這個操作叫做回報社會。
就好比大文豪賣報的,時不時要在撲街寫手群發個小紅包,平息一下撲街的怒火,求他們放過自己。
雖然他自己兜里也沒幾個銅板。
“晚上我會去,你的那份,我幫你一起捐。”秦澤道。
做為滬市娛樂圈兩尊大菩薩,他和姐姐自然收到邀請,避不開的。
最近洪災最嚴重的幾個區域,地鐵淹沒了,車站淹沒了,車停馬路上,只能看到一個頭。人們出行不走路,得坐小船。
新聞說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暴雨.....近幾年,動不動就百年一遇,自然環境越來越惡劣。
好在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不算什么大災難,反而很多人覺得刺激、好玩,連當地人自己都發微博發朋友圈調侃家里被淹了。
擱在古代,這種情況的水災,一個王朝的氣數分分鐘走到盡頭。
“捐多少呀。”秦寶寶問。
“一人一百萬吧。”
“這么多?”秦寶寶軟濡著嗓子,故作嬌氣:“姐姐想捐少點,五十萬行不行。剩下的五十萬你給我充老婆本。”
“你的身份地位,五十萬太少了,不好交代。”秦澤無奈道。
成千上萬的圣母婊盯著呢,捐少了,又得招黑。
秦寶寶把領口再次拉低,兩個半球晃瞎秦澤的狗眼。
秦澤:“.....”
他剛想說話,突然看見視頻里的姐姐慌張的把領口拉了回去,像一個勾搭弟弟的不要臉姐姐被人逮住了那樣慌張,不,本來就是。
秦澤頭皮一麻,扭頭,看見王子衿就站在自己身后。
王子衿一頭黑線,冷笑道:“你不捐都沒關系,五十萬是吧,我以公司的名義捐五百萬。”
不要臉的小賤貨,連弟弟都不放過。
氣炸了。
“子衿姐不愧是黨員,思想覺悟高,像我這種共青團成員,自愧不如。”秦澤豎大拇指。
“我又沒說不捐,不就是一百萬嗎。”秦寶寶翻白眼,“阿澤你看著點啊,別讓她做傻事。”
出身在小康家庭,和秦澤一樣只是共青團的姐姐,不管是教育還是成長環境,都無法像王子衿這樣有憂國憂民的覺悟。
小愛心有,錢多了,就得猶豫一下。
結束視頻,秦澤手里的煙燃盡,他把煙蒂丟進煙灰缸,拉過余怒未消的王子衿一頓啃。
“嗯....辦公室里別,別這樣....”王子衿心里疙瘩一下就沒了,嗔道:“一嘴的煙味。”
“我包里有炫邁,子衿姐幫我拿一下。”秦澤說。
王子衿撲到另一張沙發邊,撅著小屁股,打開秦澤的包翻找口香糖,心里有幾分羞怯,待會肯定要被占便宜了,盡管早已不介意和秦澤做一些很十八禁的事情,但那僅限于在家里,辦公室親熱的程度,她最多能接受親嘴。
包里的東西很少,錢包、鑰匙、再就是一盒炫邁,嗯,還有一個奇怪的瓶子。
王子衿拿手里,定睛一看,兩條眉毛微微一挑。
鹿血軟膠囊。
“阿澤,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王子衿回身,揚了揚手里的瓶子。
秦澤:“......呃,廣告商硬塞給我的。”
鹿血軟膠囊,壯陽補腎,杠杠的。
他腦海里,浮現蘇鈺豎大拇指吹噓的表情。
這東西是蘇鈺買的,買了兩瓶,一瓶給自己吃,希望自己下次能翻盤。一瓶給秦澤吃,希望他身體越來越棒。
當時秦澤說:“我不需要好吧,我已經是高速公鹿了。”
一秒a三下,高速瘋狂輸出。
后來是蘇鈺趁他不注意偷偷塞他包里的?
“哦。”王子衿把膠囊放回去,沒起疑。
秦澤松口氣,幸好是壯陽藥,如果換成套或藍色小藥丸,妥妥的完犢子。
他把王子衿拉進懷里,低頭,肆意的蹂躪她濕軟的唇瓣。
“唇膏?”秦澤咂嘴。
“嗯,我去洗一下?”
“不,在涂點。”
“那你要什么味道的,我這里有草莓味、藍莓味、蘋果味。顏色的話,有淺色的,粉紅色的,巧克力色的。”王子衿翻出她的唇膏盒。
“粉唇和黑唇我都喜歡。”
五分鐘后,王子衿整理著凌亂的領口,系好襯衫的扣子,媚眼如絲。
“有件事要和你說。”她說。
秦澤一愣,心想,我就說你怎么辣么放的開,在辦公室和我做羞羞的事。
“什么事。”
“咱們去割水小鎮吧。”
割水小鎮?
秦澤忙然。
“大半個小鎮都被淹的那個,”王子衿提醒道。
“哦,去那里干嘛。”
“去送物資送錢啊。”
“不是,你這思想覺悟太高了吧,你現在又不在體制里了,咱們只要捐錢就好啦,親赴戰場沒必要吧。”
“咱們去做秀的,”王子衿道:“咱們給予洪災的百姓一點幫助,然后媒體肯定會播你的新聞。”
“然后呢。”
“然后我爸和爺爺就能看到,他們會更喜歡你,再然后,我年底前帶你回家,咱們的事辦起來就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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