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他們隊伍里面的一個人。八一w≥w=w≠≤8≥1≤z≤w≥≤c≤o≠m我看到報紙,看過調查報告,他們都說隊伍是十二人,可我兒子給我看的名單是十三人。我兒子也提到過,一個姓尤的商人資助了他們那次登山,要帶他兒子一起去。那些報紙、調查里面都沒有姓尤的!我兒子一定是被他殺掉的!我這些年也有調查,可是…查不到…我一個普通老百姓,也不知道去怎么調查。那些什么私家偵探,還有托的朋友,他們都是騙子,他們什么都查不到!”
“隊伍里的其他人怎么說?”
“我問過他們…他們都不說…他們串通好了!他們都串通好了!!”
“請您節哀。我們希望能還原當時真相,也會去采訪那些成員。如果有消息,我們會通知您的。”
“好…”
2oo9年1o月18日,聯系到唐友直的登山同伴楊國富。音頻文件>“楊先生,我們想要談一談唐友直先生當年遇難的事情。作為國家登山運動員,一個經驗豐富的登山人士,他的遇難在當時就很驚人,令人意想不到。唐先生的父親這些年一直堅稱他是被謀害的,您…”
“那是意外。那只是意外!唐老爺子不能接受兒子的死,友直的死對他打擊很大。我對友直的死也很悲痛。可意外就是意外。”
“那么,您知道今年在白龍山又生的兩起意外嗎?”
“有看到報紙,也找人打聽過。白龍山地勢比較平穩,雖然有一部分區域沒有被開,但那里的安全程度還是很高的。可是,登山就是有風險。別說登山了,就是走在路上,遵守交通規則,也有可能被車撞,對吧?不能說很安全了,就是完全沒有意外會生了。這兩起意外正好證明了這一點。”
“你的邏輯很清晰。”
“…謝謝夸獎。沒有清晰的邏輯思維,在登山中就很危險。任何極限運動都有風險,不是外行人認為的四肢達、頭腦簡單就可以完成。”
“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哦?哪一點?”
“那兩起意外可說是意外,也可說是謀殺。”
“你…什么意思?你們報社得到了什么內部消息嗎?”
“報紙上應該有寫。兩位遇難者,包括他們當時的同伴都看到了求救的燈光,所以那兩位遇難者才會爬下那個緩坡,就此失蹤。”
“這樣的話,警方應該介入調查。友直碰到的是純粹的意外,不是這種情況。他滑了一下腳…”
“真的是他滑了一下腳?”
“…你…”
“或許,唐友直先生滑下去之后并沒有很快死亡。他死亡后,也沒離開白龍山。”
“你在…說什么…”
“七年過去了。‘七’這個數字其實有很多象征意義,也因此有了特殊的力量。西方人相信上帝七日創造世界,而我們的習俗也有‘頭七’這種概念。”
“你別開玩笑了。你們到底是什么報社的?還寫這種東西?”
“楊先生,那兩起意外生地點不是唐友直被現尸體的地方,比那里更靠近山腳。你說,他是不是在下山呢?”
“…呼…別開玩笑…這種事情…我不迷信。你們要是再胡扯,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這種采訪,我絕對不接受。”
“有些事,不是你不接受就不會生的。這七年的日子過得不錯吧,楊先生?唐老先生可是飽受折磨。不知道他下山后會做些什么。”
“我…我…”
“那我們這就告辭了。如果你改變了主意,可以打電話聯系我們,這是我們的名片。”
“青葉…靈異事務所?你們不是記者?”
“呵呵,當然不是。我們受雇于最近兩次意外遇難者的朋友。他的朋友莫名消失,尸骨無存,所以他動用了一些特殊方法,委托我們來調查事情的真相。鬼魂惡靈,只有平息了怨氣,才能生。這個概念同樣是東西方通用的。”
噠、噠、噠…
“等等。”
“還有什么事情嗎?”
“友直…的確是死于意外。那真的是意外。”
噠、噠、噠…
喀啦——
“好了,請你詳細說說吧。”
“我們隊伍里有個人,富二代,他爸花錢請我們保護他,帶他登山的。他家很有錢…”
“姓尤,對吧?”
“對。”
“能讓你們到現在都不敢開口,是做it的尤家吧?你們這些成員,在那件事后,多少都跟尤家有了關系。你妻子現在就在尤家公司的財務部工作。”
“他兒子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自以為是的二世祖一個,我們提醒他的事情他都不理,在山里面想往哪兒走往哪兒走,嫌棄這、嫌棄那。他都恨不得我們做個轎子抬著他走。每天頂多斷斷續續爬兩個小時,就不走了。我們好不容易到了兩千米高地方,那里有個山洞,天然的山洞,里面有很多蝙蝠。我們跟他說了危險,他還開了閃光燈,拍了照片,驚動了里面的蝙蝠。他嚇到了,直接往外跑,我們幾個不得不去追。我沒追到,是友直追到他了。友直忍耐了一路,終于是忍不住了火。兩個人吵起來,差點兒動手。我們決定下山。不管那個二世祖說什么,我們都不繼續爬了。因為我們強硬,他不得不妥協,跟我們一塊兒下山。當時已經天黑了,我們決定第二天下山,這一晚在山里面再露宿一夜。”
“然后呢?”
“當天半夜,他去解手后,一直沒回來。”
“他擅自行動了?”
“是。他故意離開了一會兒,藏起來。我們不可能直接把他丟下,只能分頭尋找。友直去找他,就那樣出了意外。他知道友直遇難,也嚇得不輕。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他沒殺人。在友直不見的時候,他還嘲諷過,知道友直真的出事了,他臉色就變了。那是意外。”
“尤家給了你們封口費,將這件事的起因抹掉,讓它成為純粹的意外。”
“這本來就是意外!沒人殺人,只是…只是…”
“嗯,只是意外。”
“你…那真的只是意外,沒有人殺人。那個二世祖惡作劇,開了個惡劣的玩笑。我們都沒想過友直會出事情。友直摔下去,也是因為意外!他滑了腳,只是滑了一下…這在登山運動中也不少見。”
“友直未必這樣認為。”
“嘶…”
“謝謝您的配合,楊先生。”
“你們…友直真的…”
“事實上,我們還不能確定。但將真相公之于眾,至少,讓唐老先生知道,是一個人該做的事情吧?”
2oo9年1o月21日,聯系到尤廉康。音頻文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