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烏龜的話,讓在場這些十陣師們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尷尬。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的了,而且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十陣師能處理的范圍,這讓十陣師們不由的有一種自己很無能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僅僅持續了一小會,就被他們給理性的收回了。
看著眼前明顯態度冷漠的老烏龜,一位十陣師干笑了一聲:“城主大人,天霜城很太平,沒什么大麻煩。”
面對十陣師,老烏龜眼里帶著排斥,甚至是有些不善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那你們來這里干什么?一群人閑著沒事蛋疼,來我府邸看風景?”
老烏龜沒給十陣師好臉色,說句不好聽的,老烏龜和十陣師之間的關系,除了沒有撕破最后的那層臉皮之外,雙方之間早就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特別是這一次,十陣師聯手真武廟廟主直接找上門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十陣師甚至連最后的這層臉皮都不準備給老烏龜留,面對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為,老烏龜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不過反過來說,一開始十陣師的確是氣勢洶洶的準備找老烏龜清算,只不過老烏龜強硬的態度讓他們不由的遲疑了起來。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句話形容此刻的十陣師在精準不過了。
如果老烏龜還是以前的那種態度,十陣師絕對會露出自己無比鋒利的獠牙,但老烏龜幾個冷笑的反問之后,十陣師開始遲疑了,而這恰恰是老烏龜希望看到的!
如果葉青山出關了,老烏龜的態度不會如此強硬,話里也不可能這樣夾棒帶槍。
相反,恰恰是因為葉青山還沒有出關,所以老烏龜才會用這種態度模糊,但細細品味又帶著極強刺激性的話來攻擊眼前的十陣師。
老烏龜的目的就是讓十陣師認為,自己這是在引誘他們出手。
事實上老烏龜成功了,他的空城計將包括奕鸞在內的所有人十陣師都騙了,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接下來這群十陣師應該會干笑著離開這里,直到時候反應過來之后,才會再一次找上門來,而老烏龜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盡可能的將時間拖到葉青山出關。
但很可惜,在場的不單單只有十陣師,還有一位真武廟廟主!
郁藍堂,天霜城真武廟廟主,九級金仙級別的實力,一百五十年前突然空降到天霜城,這個人很神秘,老烏龜猜測對方不是真武廟高層的棄子,就是安插在天霜城的暗子。
所以就算是老烏龜也摸不透對方的根底,只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郁藍堂,自己在天霜城的地位也不會動搖,更不會有后來的勢力架空。
郁藍堂并沒有看透老烏龜的空城計,事實上郁藍堂和十陣師一樣,都相信老烏龜此刻應該藏著一張底牌,剛才的行為就是在引誘十陣師對老烏龜出手,因為只有這樣,老烏龜才能名正言順的擊殺十陣師。
但和十陣師不同,郁藍堂是一個十分自信的人,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就算是老烏龜有什么底牌,自己也能輕松解決,所以這一刻,郁藍堂站來出來。
一身藍色的長袍,雙眸閃爍著滄桑和神秘,并不精致,但卻十分耐看的臉上,帶著一抹認真:“城主大人,你的府邸的確很精美,但我來這里卻是另有其事,不知道城主大人對新來的這位叫做葉青山的十陣師可有了解?”
眉頭微皺,眼里閃過一抹厭惡和冷色,老烏龜神色相當不善的看著對方:“你管你的真武廟,我管我的天霜城,郁藍堂,我了解還是不了解,和你有個屁關系!”
“的確。”面對態度相當惡劣的老烏龜,郁藍堂并沒有動怒,而是神色平靜的點點頭,眼里閃過一抹認同,但下一刻郁藍堂的雙眸驟然閃過一抹厲色:“但如果這個葉青山就是禁靈風波的主犯,那就有關系了。”
眉頭一皺,老烏龜神色仍舊冷漠的看著郁藍堂:“我可以告訴你,葉青山不是。因為禁靈風波的主犯已經被我擊殺了。”
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的輕笑,郁藍堂搖搖頭,就這樣平靜的看著老烏龜:“空口無憑,證據呢?”
面對郁藍堂的質問,老烏龜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隨即一股澎湃的氣勢在老烏龜體內升騰,雙眸閃爍著舍我其誰的霸氣:“證據?老子告訴你,在天霜城,老子的話就是證據!”
郁藍堂深深的看了老烏龜一眼,眼里帶著一抹玩味:“城主好大的威風,但城主大人別忘了,真武廟雖然地位特殊,不會管這些世俗瑣事,但如果危及到一城安危的時候,真武廟是有權利動手的。”
老烏龜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雙眸隨即浮現出一抹陰沉:“郁藍堂,你想干什么?”
看著神色陰沉的老烏龜,郁藍堂輕笑著說道:“沒什么,黃華天十陣師的身份撤了就撤了,但葉青山不能留在天霜城。”
老烏龜一愣,下意識的一揮手:“這不可能!”
面對老烏龜的拒絕,郁藍堂眼里并沒有驚訝,而是輕笑著反問了一句:“城主大人你確定?”
看著輕笑著反問自己的郁藍堂,老烏龜臉上愈發的陰沉,仿佛黑的能滴出水來。
那瞇縫在一起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怎么?郁藍堂,你這是想要威脅我?”
面對老烏龜的反問,郁藍堂輕笑著搖搖頭,隨即給一旁的十陣師使了個眼色,臉上帶著一抹玩味:“張一玄,你以為你的城主身份真那么牢固?這是北俱蘆洲,在真武大帝的領地上,一切都要按照真武大帝的規矩來!”
郁藍堂和老烏龜的對話被十陣師看在眼里,特別是郁藍堂給他們使的那個眼色。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遲疑,但這一刻十陣師還是一咬牙,眼里閃過一抹堅決,除了奕鸞之外的八個十陣師,此刻一臉恭敬的看著郁藍堂:“因天霜城城主張一玄不務正業,窮奢極欲,且昏庸無能,自大妄為,在下杜陽嘉,晁畫,車進,禾漢等八人愿為天霜城億萬子民請命,廢除張一玄天霜城城主身份,并提出挑戰,懇請真武廟廟主郁藍堂大人允許,”
眼里閃過一抹刺骨的殺機,老烏龜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八個人:“好,很好,希望你們清楚你們現在在說什么,我可以給你們一次反悔的機會。”
深吸了一口氣,眼里帶著一抹堅決,這八位十陣師看向老烏龜的眼里多了一抹冷色:“抱歉,城主大人,我意已決!”
“哼!”冷哼一聲,老烏龜扭頭看向郁藍堂,雙眸閃爍著冷意:“你什么意思?”
臉上浮現出一抹虛假的無奈,郁藍堂聳聳肩:“你知道的,作為真武廟廟主的我,有的時候必須要保證公平,放心,接下來作為裁判的我,一定會足夠公平的!”
公平?開什么玩笑?如果真的足夠公平,老烏龜會被十陣師架空?
而就在老烏龜臉色無比難看的那一刻,一個略帶稚嫩,但卻充斥著無比恐怖力量的聲音,在老烏龜的身后響起:
公平?我喜歡公平,只是不知道這場戰斗,我能看嗎?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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