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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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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遙子不再,這是葉青山沒有想到的,也是葉青山無法接受的。

  他不相信,逍遙子會因為打不過自己,所以才逃走的,因為那不可能,葉青山可沒說要殺逍遙子,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一個是逍遙子早就死了,所以自己才撲了個空,但這不可能,如果逍遙子死了,蘇星河不會阻攔自己,這說明三天內,逍遙子還在這里出現過。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逍遙子畏懼自己,所以才不敢應戰,可為什么逍遙子會怕自己只是一場簡單的挑戰,又不是生死之戰,之前葉青山挑戰的掃地僧可比逍遙子爽快多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對方認識自己,而且很清楚一旦雙方交手了,自己百分百會下死手,然而自己此前可從來沒見過逍遙子,眼前應該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那么逍遙子是什么時候見過自己的  昭通,黑衣人,幾乎一瞬間,葉青山將黑衣人的身份和逍遙子聯想在一起,同樣都是大宗師,而且都是道教大宗師,葉青山相信,逍遙子如果想要弄出一個陰陽魚,絕對不是什么十分困難的事情。

  可為什么對方一定會躲起來難道逍遙子知道一旦交手就一定會暴露這不可能,葉青山不認為逍遙子有那個能力知道自己金手指的秘密,哪怕是黑色梔子花也不可能。

  要知道就算是那個實力可怕,充滿了神秘的大姐,也不曾看出自己擁有金手指,更不要說知道自己金手指的秘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昭通交手的那一次,逍遙子受的傷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的嚴重,嚴重到一旦交手,百分百會被自己發現的地步。

  所以對方才會選擇離開,畢竟相比較逍遙集團的這個勢力,顯然還是自己的這條命對于逍遙子來說更重要。

  陰沉著一張臉,暴虐的殺意在葉青山體表蕩漾,滔天的兇焰向四周擴散開來。

  那是屬于萬獸之王的憤怒,屬于真正叢林霸主才有的暴虐,別說周圍這些大多數一生都不曾經歷過殺戮的科研人員和管理高層,就算是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不死老兵,在這股氣息面前也要變色。

  葉青山發現自己錯了,他以為自己不會動怒,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冷靜,他以為就算是自己發現了逍遙子的真正身份就是那個一直和自己死磕,并且殺死洪振南的黑衣人,葉青山也會忍住心中的憤怒。

  但真正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葉青山發現自己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冷靜。

  洪振南,那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雖然和對方只接觸了幾天,但不得不承認,那個蒼老的胖子,給了自己太多的幫助。

  那是自己心中的一道邁不過的坎,葉青山從來不認為自己欠了誰,哪怕自己真的欠了對方,葉青山也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報答,但洪振南是個例外,葉青山唯一能為對方做的只有一座荒冢。

  憤怒是一團火,這團火看似無影無形,但實際上比世上最可怕的火焰都更加的危險。

  葉青山很憤怒,心中升騰的火焰,席卷了整個蒼山,或許從今天開始,大理的四絕要少一個了。

  龐大的身軀躺在廢墟中,不穩定的可怕的氣息在葉青山身上升騰,沒人敢靠近,哪怕廢墟之下,可能還存在著未曾及時逃脫的人。

  沒人愿意承受一名大宗師的可怕怒火,這就是這個畸形時代的悲哀,大家的心在這個時代,已經被壓制的無比冷漠。

  葉青山恨自己,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猶豫和顧慮,自己完全可以直接殺上蒼山,完全可以趕在逍遙子離開之前,將對方擊殺。

  可現在說這一切已經太晚了,自己只能如一個懦夫一樣,對著遺留在這里的殘垣斷壁發泄心中的不滿。

  但相比較恨自己的優柔寡斷,葉青山更加恨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大。

如果自己擁有整個世界都無法阻擋的力量,那這一切還會發生嗎  自己被黑色梔子花屢次暗殺算計,真的是因為黑色梔子花太過強大嗎不,只是因為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大。

  自己為什么不再舒適安逸的熊嶺待著而跑到這個更加遼闊也更加危險的世界因為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因為如果自己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滅亡。

  今天是丁春秋,明天呢后天呢命運無常,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災難,唯有力量才是永恒。

  為什么洪振南會死為什么當初在大雪山,白衣人要殺自己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大。

弱小,才是真正的原罪  蒼山之巔,沒人知道葉青山在這一晚經歷了什么樣的心靈變化,也沒人知道這一晚,對葉青山未來的影響有多大。

  夕陽西下,黑暗籠罩了大地,同時也將葉青山龐大的身軀籠罩在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不敢來的蒼山,終于來了一個陌生人。

  手里提著兩壺酒,踩著殘垣斷壁,段譽大步向葉青山走來。

  凝視著段譽,愈發漆黑的獸瞳中帶著冷漠:“你來了,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段譽輕笑了一聲,嘴角帶著一抹虛偽:“酒,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我感覺你需要他。”

  葉青山沒有接過對方手里的酒,比往日更加漆黑的獸瞳中,帶著一抹讓段譽感覺陌生的神色:“抱歉,我只會在慶祝的時候才會喝酒,顯然這一次不算慶祝。”

  段譽看了看葉青山,神色一怔,最終無奈的聳聳肩,臉上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無奈和苦澀,抓起一壇酒,大口的咽下:“那行,青山兄,你不喝我喝。”

  一壇酒,估摸著有三十斤左右,雖然有大半被灑在了地上,但當酒壇落下的那一刻,段譽的臉上仍然還是浮現出一抹醉態:“青山兄,你不知道,逍”

  段譽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被葉青山無情的打斷了,雖然段譽沒說完,但葉青山從對方苦澀的表情中隱約猜到了什么,葉青山不想當一個傾訴者,至少不想當段譽的傾訴者,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所以葉青山相當冷漠的告訴對方:“我要走了。”

  醉眼朦朧的段譽看著葉青山,臉上帶著玩味和一抹葉青山看不懂的自嘲:“走去哪里”

  看著醉態的段譽,葉青山漆黑的獸瞳中帶著冷漠:“離開大理,這里很不錯,但顯然沒有讓我足夠興奮的對手,所以我要去其他地方。”

  深吸了一口氣,滿身酒氣的段譽,神色復雜的看著葉青山:“青山兄,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遲疑了一下,葉青山點點頭:“可以。”

  醉眼朦朧的雙眼隱晦的閃過一抹光:“青山兄,你來大理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輕笑著搖搖頭,漆黑的獸瞳中帶著一抹遺憾:“如果我說,我來只是想要和逍遙子打一架,你信不信。”

  段譽愣住了,打量著眼前的葉青山,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最終眼里閃過一抹認真:“以前不信,但現在信了。”

  看著段譽眼里的那一抹認真,葉青山深吸了一口氣,眺望著遠方:“好了,我要走了。只是不知道鬧的這么大,飛艇還愿不愿意接我”

  看著葉青山瀟灑離開的背影,坐在廢墟上的段譽,醉眼朦朧的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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