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進入了三月,連綿的春雨開始侵擾著這座江南小城,給人們的出行帶來了諸多的不便,但空中如柳絮飄飛的細雨,也是為這咖啡店前后的山山水水,平添了幾分魅力。雜-志-蟲 楊軼從外面來,在車上,他便看到花圃里,撐著一把油紙傘,忙著在泥濘里,深一腳、淺一腳地給嬌弱的花苗蓋上塑料膜的墨菲。
當然,楊歡和林幕安也在披著雨衣幫忙丁湘周一上午有課。不過,人群里,楊軼就瞧見了自家媳婦。
花尚且未開,但此間人比花俏!
或許是因為這把油紙傘,也或許是因為墨菲在雨中綽約的身姿,楊軼竟然想起了前世那首優美的現代詩雨巷,那個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結著愁怨的姑娘。
當然,墨菲沒有結著愁怨,她抬頭看見了從車上下來的楊軼,歡喜地招了招手,說道:“楊軼,過來,幫我們拉那邊那個角!”
楊軼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幫她們弄好。
到樓上,楊軼幫墨菲拿雨傘去陽臺掛起來。墨菲換了居家的睡衣,然后拿著一條松軟的干毛巾跑來找楊軼。
“幫我擦頭發。”墨菲把毛巾遞過來,眼睛猶如寶石一般晶瑩剔透,亮晶晶地看著楊軼,笑道。
其實她可以自己擦的,但跟楊軼確定關系之后,墨菲就喜歡兩個人膩在一塊的感覺。
楊軼一邊給墨菲擦著頭發,一邊斟酌了一下,跟她說道:“明天,你可以放心地去公司,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
“什么?”墨菲還沒反應過來。
“牛美玲的思想工作,我已經讓人做通了,她可以冷靜對待你的離開,盡管不可能完全釋然,但至少不會跟之前那樣激動。”楊軼柔聲說道。
“真的?”墨菲有些驚喜地扭過頭來,看著楊軼問道。
“嗯,能夠好聚好散,我覺得這已經很難得了。”楊軼微微一笑。
“這樣就足夠了,我沒盼著玲姐還會跟以前那樣對我,只是不要反目成仇,以后相見還能點頭打聲招呼,那就足夠了!”墨菲有些感激地說道。
“謝謝你,老公。”墨菲轉過身來,用力地抱住楊軼,眼里泛出了一些淚花。
楊軼動用了什么手段,墨菲沒有追問,她在這點還是有點聰明的,知道楊軼能說的會跟她說,而不能說的,她追問了,反而給楊軼帶來麻煩。
“傻瓜!謝我干什么?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嗎?”楊軼笑著,輕輕地拍了拍墨菲的腦袋。
安撫了情緒有些感傷的墨菲,楊軼來到房,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u盤。
楊軼凝眉注視著這個u盤,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才將它放在了自己架的一個暗格里。
時間到了今天上午,楊軼送曦曦去幼兒園之后,便到了“老地方”,跟鞠杰見面。
鞠杰很是得意地向楊軼講述了自己的成績,跟邀功一樣,不,他就是在邀功,還將牛美玲之前給簡綽的那個u盤插在他帶來的筆記本電腦里,展示了一番他經過“千辛萬苦”才拿到的緋聞資料。
“木子昂老大,光是這個資料,就值五十萬,別說我爸后來還給我姨一些經濟上的補償。”鞠杰擺了擺手,笑嘻嘻地說道,“不過,這算什么?能用錢擺平的事情,都不算事兒!老大,我這次的表現不錯吧?”
當然不錯,這個楊軼很滿意,當賞!
賞什么?自然不會是錢,鞠杰又不缺錢,楊軼將那一夜的完整曲譜連同歌詞交給了鞠杰。
不過,第二首歌,楊軼只是清唱了一遍,曲譜、歌詞他暫時截留了下來。
“這首歌現在給你也沒有用,以你現在的唱功,駕馭不了這首歌,推出去,反而是毀了它。”楊軼淡淡地跟鞠杰說道。
鞠杰很喜歡第二首歌,不僅是歌詞表達的傷情,和那一夜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更勝一籌,更是因為這首歌,旋律動人,從頭到尾都令人難忘,從頭到尾都可以說是高潮,令人欲罷不能!
楊軼剛才用沙啞的嗓音,將這首歌演繹得淋漓盡致,鞠杰在一邊聽著,都癡迷地忍不住想跟著吼兩嗓子。
但鞠杰也明白,“木子昂”老大說得沒錯,這首歌不是他能駕馭的,通篇扯著嗓子在吼,鞠杰換氣都跟不上 “那怎么辦?”鞠杰哭喪著臉說道,“木子昂老大,這首歌可不能不給我啊!我覺得這首歌,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量身打造?楊軼其實想抽死這個逗比,但他還是忍住了,這個家伙有時候有點混蛋、也有點傻,但關鍵時候還是有用。
而且,楊軼也覺得“栽培”鞠杰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很想看看,鞠杰這個小白鼠,不,這個紈绔,在一首首“神曲”堆砌之下,能有怎么樣的成就!
“放心,只要墨菲能如常地離開天美,這首歌,我還是會兌現給你,我木子昂從來不食言!況且,我們又不是就合作這么一次。”楊軼淡淡一笑,說道。
“對了,這兩首歌分開來發布,對你有好處,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熱度。我建議,從今天開始,你老實地去學一下唱功,等到我把它給你的時候,你也可以唱得出來。而且,有點唱功了,以后我有什么歌想給你,也不用擔心你毀了我的作品!”
鞠杰的性格很毛躁,聽不得別人的叨嘮,特別是勸他學唱功、學這學那的話。以前杜倫就很識相,見鞠杰不爽了,就再也不會提第二遍。但如今,木子昂老大的指示,鞠杰再惱火,也得老實地聽下去。
更何況,他是真的很想唱第二首歌,想想就心癢難耐。
而且,想想自己以后在舞臺上,能夠扯著脖子唱這首歌,然后臺下很多粉絲們迷醉歡呼的樣子,鞠杰就振奮了起來。
只見他咬了咬牙,說道:“好,木子昂老大,我學,去就讓我姨給我找音樂老師,我就不信,我唱不好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