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咱倆誰跟誰啊。”云揚呵呵一笑:“雷兄你和穆老安心養傷,外界的相關消息就都交給小弟搜集好了,說來見笑,小弟真正能出力的,也就在這上面上了。”
雷動天連連點頭,感嘆的說道:“這一趟出來之前,實實在在的是沒有想到,我不僅可以修煉七情大法,還能有如花美眷,更有意外之喜,再有震撼的四季樓天人之骨的驚世駭俗消息…更難得的是,還結交了云兄弟這么一位肝膽相照的好朋友,好兄弟!老天待我甚厚,待我甚厚啊!”
云揚同樣感嘆說道:“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初見雷兄的時候,還感覺雷兄貌似很不好接近、很不好相處的款,哪知道接觸多了之后,彼此竟是這般性情相投,性格直爽,一見如故,小弟能夠認識雷兄也端的是三生有幸,此生足矣!”
兩人對望一眼,都是充滿了知己相得的一陣哈哈大笑。
笑聲里,充滿了肝膽相照、志趣相得的情意。
“人生得一知己,夫復何求?!”雷動天唏噓一聲,一臉笑容。
“不錯,人生難得一只雞啊!”云揚也是唏噓一聲,感情愈發真摯的到:“雷兄,小弟與我兄之間的這番兄弟情意,我感覺,說句不吉利的話,可以一直持續到死!”
雷動天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兄弟情義,一直到死!”
邊上,白衣雪,老穆都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穆是感覺自家公子這會貌似是有些失態,更關鍵是有點夸張了,這分明就是動了真感情的款,因為…公子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肉麻了一些。
白衣雪則有另一重感悟:馬勒戈壁的…這個姓雷的,看來之后肯定得坑得比我慘,慘多了,沒聽云小子說,目標直指死亡了么!!
不過若是能夠親眼看這混蛋如何被坑死倒也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
哎,云揚這坑人的本事越發的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委實是讓白某嘆為觀止,心悅誠服。想我白衣雪自負聰明,還不是從第一次照面就開始被忽悠,一路忽悠成了護院…而且還是那種連撒尿都不自由的護院,非是無因啊!
看到今天這一通忽悠,白衣雪算是徹底的服了!
這就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超級人才啊!
另一邊,四季樓已經開始全面動作,正是啟動布武天下,血洗江湖!
就在這一日!
春秋山門。
弟子們正在按部就班的做早課,宗門駐地的山門之前,云霧繚繞,一如往常一般的安靜祥和。盡顯世外紅塵,天上宮闕氣象。
一些弟子在相互喂招,還有人在打坐沖關,還有人出去尋找食材,還有人開始偷奸耍滑…門派高層都是閉門沖關,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突然間。
遠方似乎有一道光芒閃了一閃。
山門前有看到的弟子原本還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狐疑的看了一眼,旋即便扭轉了頭,說說笑笑,再沒有將那異狀當回事,放在心上…
但,下一刻。
一道宏大劍光驟然從云層之上降落下來,聲勢沛然莫御,震懾全場。
一個夾雜著凌霄劍氣的鋒銳聲音,突然間在眾人耳朵邊上響起:“春秋山門威名赫赫,高手輩出,但不知道這山門之堅,是否能夠經得起我一劍!?”
話音猶在春秋山門眾門徒耳邊縈繞,一道劍光已如太陽射出來的光線,悍然來到了山門前。
轟的一聲!
劍氣沖霄而起,四面八方飛射!
此刻在春秋山門山門位置守護的八位守門輪值弟子首當其沖,連一個字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即時化作了一團血霧,在空中飄蕩不息。
而春秋山門那道宏偉的大門,亦在砰地一聲之后,徹底淪為了齏粉,紛紛揚揚的散落在地上。
一時間,灰塵彌天而起。
就在血霧灰塵縈繞的氛圍之中,一個宛如出鞘利劍,渾身上下盡都鋒芒畢露的白衣人,背負雙手,悠閑瀟灑的緩步走進了春秋山門大門,淡淡道:“威名赫赫的春秋山門,居然擋不住我一劍,這樣的山門,留來何用?去之何惜!?”
里面,春秋山門的弟子們面對驟來的莫大變故,驚恐之下,四散躲避,卻猶有一聲警鐘,悠揚響起。
“不好了…有人闖山,一出手就毀滅了山門!”
“有人殺進來了…”
“八個值守的師兄弟已經悉數被殺了…”
“來人乃是高手,速速通知門內長老。”
“不好了…”
滿目盡是一片紛亂。
那白衣人滿身皆素,唯有肩頭處露出一個烏黑的劍柄,眼睛淡漠的看著春秋山門里面的紛亂現象,瞇起了眼睛,淡淡道:“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只余污染上古十大門派名頭的用處。”
突然振聲說道:“春秋山門那些能抗揍的老家伙們,還不趕緊出來幾個人祭劍!”
嗖嗖嗖…
一片濃煙漫天灰塵之中,突然有無數人影,從各個方向飛了出來。
其中為首者,乃是一個長袍老者,此刻一臉的慎重,伸手一揮,大聲道:“眾人稍安勿躁,都停下來!”
一聲斷喝,威儀盡顯,四散紛亂的場面登時一斂,慌亂的春秋山門門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主持,漸漸行之有序,各歸各位,各司本職。
那老者眼見門下漸安,隨即又越眾而出,眼睛盯著白衣人,滿懷戒備的說道:“名震天下的四季樓劍尊者,緣何跑到我春秋山門來撒野?大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生齷齪,卻不知道本門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們四季樓?一上來便拔劍動殺,毀我山門,屠我弟子,卻是何故?!”
劍尊者冷冷說道:“本座來此動殺,自有因緣,現在只是略施薄懲,小懲大誡,春秋山門若是不能給本座一個交代,那么,就不僅僅是殺你們幾個弟子的事兒了。”
他冷冷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說不定…鼎盛一時的春秋山門,就會從今天開始,從這天玄大陸之中…除名!”
語氣淡然,然話語內中含義卻是盡顯森然!
那老者瞳孔猛縮,嘴角露出來一個充滿譏嘲的笑意,淡淡道:“想要將春秋山門除名,只憑著你劍尊者,似是還沒有這個本事!”
劍尊者道:“有本事沒本事,還要看你們怎么做!這個交代,能不能讓我滿意。若是讓本尊這不滿意,那你馬上就會看到,本尊者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敢問緣由何來!”那老者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槃,厲聲道:“劍尊者,說說吧!”
劍尊者靜靜地站著,眼睛如同一條蟄伏的毒蛇,看著對面的老者。
驀然,他肩后原本靜靜地插在劍鞘里面的長劍突然“錚”的一聲鳴叫,自動出鞘半尺。
寒光登時大作。
一劍光寒春秋山。
森寒的殺氣,好似潮水一般狂涌出來,在場所有人盡都感覺到遍體生寒,清晰地感受到一種劍芒在自己赤裸的肌膚上劃來劃去那種感覺。
劍尊者陰冷的笑了笑:“貴山門弟子,參與了森羅庭截殺我四季樓春寒尊主之役,更于此役中出了大力,不知道,所為何事?緣由何來?還請給我一個說法。”
“相助森羅庭?截殺春寒尊主?”
那老者一陣懵逼:“我們截殺你們春寒尊主做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我們斷斷沒有做過這等事!至于說跟森羅庭聯手,更是荒誕,子虛烏有之說!正邪不兩立,如何聯手?!”
劍尊者眼簾半闔,風輕云淡說道;“我此來不是來問你們有沒有,只是來要一個說法,若是這個說法你們拿不出,那么,四季樓這一次的布武天下,血洗江湖,就從春秋山門開始!我給你們的寬限十分有限,就只有兩項,有,還是沒有!”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昂然道:“劍尊者還真是寬懷大量,海量汪涵。春秋山門差點就被劍尊者的寬容感動了。嘿嘿,嘿嘿。”
劍尊者淡淡道:“你早就該出來了!但即便是你出來又如何,能改變結果嗎?!”
隨著一聲冷笑,一個豐神如玉的中年人赫然出現在山門,眼睛注視劍尊者,冷笑道:“一別經年,劍尊者還是這般的咄咄逼人、分寸不讓。”
劍尊者道:“確實是一別經年,一筆春秋肖騰空還是風采依舊,依舊一般的傻逼德行!”
肖騰空微微一笑,并未因為來人的出言不遜而動氣,道:“劍尊者,既然來了,來者是客。還是先把話說個清楚明白才好;若是其中另有什么誤會,那么只怕就需要劍尊者和四季樓反過來給我那些死在劍尊者劍下的門下弟子一個交代了。同樣的,若是本門弟子確實有得罪四季樓之處,我們也不會姑息,勿枉勿縱。”
“這句還像是一句人話。”劍尊者道:“貴山門有一位弟子,名叫做…危行路?世道危途,難行前路的危行路,這名字起得,真是晦氣!”
聽罷劍尊者提及目標之人的名字,春秋山門上下登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氛圍之中。
肖騰空瞳孔收縮,沉聲道:“如何?”
劍尊者道:“就是危行路阻擊我春寒尊者,致令春寒尊主隕落,此事罪證確鑿;若有質疑的,可叫出來當面對質。”
危行路?
肖騰空一聽這個名字眼睛突然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