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首秀后,積分排名也出爐了,魔界排在第一,皇朝緊隨其后,前三到前六都是B組的隊伍,在魚塘里玩得很歡樂,而C組的強隊互相慘烈廝殺,大部分都是慘勝,吃不了多少分,排在較后面,但強隊里面也有厲害的家伙,C組的法國郁金香排在第七,看似有點低,但是他們的對手可是瑞典戰斧,瑞典的電競一直很猛,這也是一支超強的隊伍,屬于具有奪冠資質的強隊,然而法國郁金香能在他們身上搶這么多分,實在恐怖。
韓蕭回想前世遙遠的第一屆聯賽,恍然道:“是了,第一屆的冠軍就是法國郁金香,這幫人的實力是壓倒性的,職業搭配、裝備選擇、技能補足幾乎完美,戰術配合天衣無縫,華夏的成績好像只有皇朝進入八強,另外兩支都處于積分中游無法出線。”
往下看,第八名一直到第十七名的積分相同,很膠著。
這只是第一輪,排名算不得什么,每支戰隊還有十一場比賽要打,最后的結果依然說不好。
個人賽的收視率也很高,單挑自古是一種情懷,各路大神各領風騷,狂刀第一局險勝對方,王侯將相也取得勝利,倒是另一位雪染繁花吃了個敗仗,這人是個娘娘么么的大男人,粉絲都叫他“雪姐”,紛紛惋惜他的失利,在華夏所有選手的第一輪比賽里,他是唯一一個輸掉的。
打完比賽之后,華夏的選手找韓蕭修理機甲,在比賽期間,這些職業玩家不惜血本,投入大量伊納爾強化機械裝備,韓蕭二話不說笑納了——就是靠著玩家們不懈努力,他才能積累起如今近八十萬伊納爾,買一艘飛船都夠了。
當然了,買飛船是萬萬不可能的,能蹭的干嘛要買。
賽程一步步推進,華夏戰隊勢頭很猛,期間也遇到強隊,雖然打得艱難,最后好歹取得了勝利,韓蕭賣給他們的裝備經過篩選,士官級裝甲雖然厲害,但還不至于無敵,選手都是滿級六十級,也聚集了一個地區的精華,裝備也是不差的,說不準藏著什么能夠一舉定乾坤的底牌,在關鍵時刻一鳴驚人。
華夏的硬實力雖然處于巔峰層次,但比賽瞬息萬變,用戰術以弱勝強的例子數不勝數。
提前把最核心的裝備拿出來賣是不可能的,韓蕭不會為了提高華夏的名次而破壞自己的銷售計劃,他連這世界咋回事都還沒搞懂呢,哪來的閑心掌控玩家的聯賽,而且聯賽在他眼里更多是商機,看玩家參加聯賽,主要是想讓他們展現自己裝備的優異,以此來擴大潛在客戶群體,名次只要不差,對他就夠用了。
經過鏖戰,所有戰隊對其他對手有更清楚的了解,制訂了針對的方法,而華夏也遭到了針對。
——華夏戰隊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那一身來自黑星的機械武器與機甲,只要針對這一點,他們的威脅將下降一個檔次!
于是,華夏方接下來遇到的幾個對手紛紛改變了職業搭配,放上了多個念力師。
在前期,念力系是機械系最大的克星,沒有之一,不止可以控物,精神打擊全然無視物理護甲,要是魔法系嘛,精神抗性高,還能擋一擋,武道系體質好,削減負面狀態的持續時間,異能系這幫歐洲人放在一邊不能當做個例,只剩下機械系被針對,依靠機械作戰,本體大多脆弱,念力師正好穿過裝甲對使用者造成直接殺傷,而且精神控制手段很多,各種震懾、幻象、迷惑DEBUFF,攻擊距離還很長,且可以無視地形,這個職業的無腦程度只排在武道系之后。
遇到這種針對,華夏戰隊的特殊之處顯現出來,雖然穿著裝甲,但本體卻是武道系、異能系,念力師削弱了裝甲的作用,把他們從巔峰實力扯了下來,問題來了,即使如此,華夏戰隊的實力依舊有一流水準,對手依然要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職業玩家。
除了念力系外,魔法系的元素、銹蝕術、詛咒對機械護甲也有克制效果,當然啦,事物都是相對的,他們在克制機甲的同時,自身也很脆。
裝甲的存在,讓這些戰隊不得不付出更多精力應付,強悍之處一目了然,這玩意全職業通用,全面性強化,等于外面套了一層帶刺的烏龜殼,多了一管血條,還兼具遠程輸出,如果普通戰隊的容錯率是3,那華夏戰隊的容錯率就是10!
增幅太大了!
即使有一定的傷害修正平衡,也不可能取消華夏的裝備優勢。
其實,機甲這種東西,到了2.0或3.0基本是人人標配,大家都一樣,就開始拼機甲的性能,差距不會像現在這么大,可惜在第一個版本,販賣裝甲的人物極其稀有,還都是些粗糙的半成品。高品質的全套裝甲服務,暫時只有韓蕭一家,別無分號。
不過,針對還是有效果的,華夏戰隊的戰損顯著上升,大家都是各賽區的強隊,不是每次都能碾壓勝利的,接下來的比賽打得有來有往、有勝有負,十分激烈精彩。
積分榜的排名每天都在浮動,牽動著各國觀眾的心弦,皇朝與魔界交了一次手,以細微的優勢取得勝利,排到了積分榜第一,備受矚目。
如此的成績,讓華夏觀眾揚眉吐氣,每次到了華夏的比賽,必定守在論壇里追看,不僅是華夏觀眾,不少外國觀眾也被皇朝戰隊的表現圈粉,華夏的比賽收視率可以排在前三。
比起前世的慘淡,簡直是脫胎換骨般的改變。
而身在C組的長空與神殿的情況就不太好了,一直在第八名到第十二名之間徘徊,游走在出線的邊緣,競爭激烈。
朱伯利樞紐,黑星傭兵團據點。
一間閑置的合金房間被改造成了牢房,雷扎勒被囚禁在此,手腳被牢牢固定在鐵床,幾根針管始終插在他的身上,注射著營養劑、鎮靜劑,他雙目空洞無神,形容枯槁、氣色破敗,仿佛被玩壞了的表情。
他被當成剝離器的素材,沒有自由,幾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剛恢復的魔力就會被抽走,不給一絲一毫的希望。
房門打開,韓蕭走了進來,瞥了他一眼,動作不停,換了一份新的營養劑,還哼著小曲,對雷扎勒的凄慘模樣視若無睹,就像看慣了生死的醫生,然后拿出剝離器,慣例抽取血液。
鮮紅帶著熒光的血液順著管道進入試管,變成新的能力藥劑,韓蕭手頭已經積累了八份藥劑了。
雷扎勒側頭望著韓蕭,開口說話,沙啞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透著深深的虛弱無力,“你準備永遠困住我嗎…”
“當然不是永遠啦。”
韓蕭挑眉,“你以為自己能活那么久嗎。”
“能…咳咳,能不能做個交易,你放我自由,我可以付出一切,為你效力,我只是想來到上界,滿足我的求知欲,我不抗拒為任何人賣命…”雷扎勒語氣懇求。
韓蕭兩指拈起新的能力藥劑,晃了一下,粘稠的紅色液體掛壁,他轉頭看向雷扎勒,笑了笑,“我已經擁有你的一切了。”
“你!好!毒!”
雷扎勒咬牙切齒,眼神帶著刻骨的仇恨與深沉的絕望。
“我不會這樣對付無辜者,如果你是個普通人,也許我會同情你,但你是個差點害死上百萬生靈的惡徒,呵呵,你奢望我會對你動惻隱之心嗎?那是對差點被你害死的上百萬人的侮辱。”
韓蕭內心沒有半點動搖,他經歷過被萌芽囚禁,當成實驗素材的黑暗時期,很了解這種感覺,他很樂意將其施加給雷扎勒這等人。
他自問從來不是博愛的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心期待著死亡的那一天吧,那種解脫是你最后的希望。”
韓蕭語氣淡然,關上了門,留下雷扎勒在里面絕望嘶吼,蒼老孱弱的身軀發出野獸般的慘嚎。
回到自己房間,韓蕭清洗消毒了一遍剝離器,將所有能力藥劑一字排開,上面都貼了標簽,借著聯賽的東風,這些藥劑準備出售給玩家。
望著這些藥劑,韓大技師忽然有了個想法。
“剝離器用在NPC身上,才能形成藥劑,如果我抽取自己的基因…能不能成功?”
韓蕭來了興趣,又把剝離器仔細洗了一遍,對準手臂摁了下去,他調整了最低的功率。
一陣空虛感由內而生,瞬間擊穿了身體,韓蕭挑了挑眉,沒有停止,直到抽滿了一管才停手。
“果然有效!”韓蕭眼前一亮,隨即看了看人物面板,被附加了一個虛弱的BUFF,持續12個小時,全屬性削減30,此時感覺有些手腳無力,氣力遲鈍。
他不以為意,自己在朱伯利樞紐休整,這段時間沒有戰斗機會,一時的虛弱不礙事。
“我的能力藥劑,會是什么效果呢…”
韓蕭生出極大的好奇,眼珠一轉。
“自己喝掉太浪費了,這有現成的客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