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
牧長生聞言低頭看向右手,心念一動,就見掌心中忽然浮現出了一枚只有他的巴掌大小,發著金光的龍鱗。
這片龍鱗正是他當年還在天庭時,奉命去北海征繳蛟魔王時,偶然得到的天地間第一條龍,龍族之神,天龍的護心龍鱗。
只是得到后他就再也沒有閑下來過,導致這件寶物在他紫府中蒙塵了幾百年,現在想想還真是暴殄天物。
“不錯,就是它,我跟你說過的吧,在龍的身上有三處脆弱的地方非常致命,可以稱之為龍族的要害,被傷到了輕則重傷,重則有性命之危。”
鐘靈目光一閃,又道:“其實不止是龍族,這幾個地方同樣是神人魔身上的脆弱之處,想大道五十而天衍四九,天道尚且殘缺不全,需要鴻鈞老祖合道來補,世間的又豈會完美無缺的事物?”
“我知道,而龍族反而化弱為強,在三處要害產生了護心龍鱗、逆鱗,以及本命真鱗三片堅不可摧的龍鱗,用來保護他們的要害。”
牧長生輕輕點頭,道:“這三片龍鱗分別護著它們的心口,咽喉兩處要害,不過那片本命真鱗…”
鐘靈道:“護的是額頭眉心,眉心之后便是神魔的識海與元神,元神一旦被傷,那后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不過僅僅是這樣…”
牧長生將手中的金色龍鱗,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下,道:“這片龍鱗還算不上龍族重寶吧?”
“這片龍鱗的寶貴當然不止是這樣,龍族之所以能化弱為強,將脆弱的地方轉化成為身上最堅硬的地方,則是因為上面帶著它們的部分力量。”
鐘靈道:“某種程度來說…這片龍鱗就跟藥師佛的舍利一樣,不過這些龍鱗中藏著什么,就需要你自己去好好參悟發覺了。”
“里面有龍神的力量?”
牧長生眼前一亮,道:“說的也是,這可是龍神的龍鱗,自得到這片龍鱗后,我就再沒有好好察看一下它的不凡,真是空有寶山而不自知,不過現在我可沒有功夫…”
說著牧長生右手一握,金色的龍鱗變成一道金光一閃消失,而牧長生則快速向前方掠去,尋找起了獅駝王的身影。
后方。
“那是…”
應龍本來站在原地沉吟不語,可是當牧長生取出龍神龍鱗的瞬間,應龍就猛的抬起頭,神情激動的看向了牧長生的方向。
“那是…父神的…氣息…”
應龍說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輕聲道:“沒有錯,那絕對是父神身上的氣息…”
可是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忽然低落了下來,目中帶上了一絲傷感之色。
“之前我果然沒有感應錯,那小子的身上果然有我龍族之物,只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是父神你…”
不過很快,應龍的目光就又堅定了起來,目中閃過了一抹精光:“不過既然是我父神之物,那么不管在你手上的是什么東西,這次我都非得到不可了…”
說著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流光向著秘境深處掠了出去。
“不好了,快跑啊,那邊有大恐怖…”
在牧長生追出了幾十里后,一路沒有見到獅駝王的影子而沉吟時,忽然眼中露出異色。
因為不多時后,有幾十個神魔正從他的后面沖了出來,向他這里亡命狂奔,看起來就跟背后有什么怪物在追一樣。
“這位兄臺…”
牧長生伸手拉住一人,剛要說什么,那人就驚恐萬狀的指著后邊道:“快跑,那邊有怪物,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說著一把掙開牧長生,向著遠處拔腿就跑。
“呃…”
牧長生一怔,詫異的看向他的后邊方向,自己剛才就是從這里過來的,似乎…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于是他隨后雙眼運起法眼金光,向著身后的森林深處看了過去,可是觀看許久,牧長生并未發現什么不對。
于是一把又扯住一個向前狂奔的妖族。
“放開我,放開我。”
這是一頭年輕的白鹿精,修為不過真仙境,被牧長生輕而易舉抓住就掙不開了,于是大叫道。
“閉嘴。”
牧長生咧嘴冷笑,釋放出了一絲殺氣:“再叫——就宰了你。”
牧長生曾經殺過的天兵天將,妖魔鬼怪幾乎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了。
因殺生而培養出來的煞氣,隨便一個眼神而釋放的殺氣早已達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程度,有時候甚至不需要多說,只是放出一絲煞氣,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噤若寒蟬動彈不得。
如今雖然他轉生成功有了新的身體,沒了過去的煞氣,但過去的眼神卻一點沒變,剛才他只是一個眼神就讓白鹿精身體僵硬,身上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多吭一聲。
“后邊怎么回事?”牧長生問道。
他一路過來,與獅駝王、應龍三個算是在隊伍的最前方,不過他們是一條互相追逐而來,沒有去探查過其它的地方。
而這片區域寬廣至少有幾百里,所以路上有什么他沒碰上也很正常。
“怪…怪物…”
白鹿精戰戰兢兢的一指右后方,顫聲道:“那邊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個佛門封印,可是山上也有很多…珍貴的神藥,但要是有神魔一旦踏上那座小山,就會…中邪…”
“胡說八道!”
牧長生聽了冷笑道:“咱們這些妖自己就是凡人眼中的邪祟,現在居然自己怕起了邪祟,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真的,是真的…進了那座山的神魔,就會像失去了魂魄般,變成一具具行尸走肉。”
見到牧長生不信,白鹿精急了:“剛才幾個妖王不信邪,進去了也沒出來,還有就連移山大圣進去了也變傻了…”
“獅駝王也去了那里?”
牧長生一怔,臉上露出一絲恍,怪不得他全力追蹤至此,卻沒趕上一個受傷的獅駝王,原來他又跑去了別的地方。
“那座山在哪?”
牧長生眸光閃動,問道,獅駝王可是他費了好大力氣,給自己從應龍手上救下的手下,聽他剛才的口氣這事兒差不多成了一半。
現在他還受著傷,若是就這么死在這里,那他牧長生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在…西南方不遠處…”
白鹿精驚恐道:“不過前輩,晚輩勸你最好不要去那里了,那個地方實在太邪門了,剛才移山大圣都陷落在了里面,你…”
“哈哈,你要這么舍不得我…”
牧長生目光一閃,嘿嘿笑道:“那干脆你就現出真身,給我做一個代步的坐騎,陪我帶我去那座山怎么樣?”
“我…”
聽到這話白鹿精苦下了臉,心中悔青了腸子,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巴掌。
你說自己多這句嘴干什么,眼前這家伙自己找死關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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