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白光巨劍再次旋轉鉆向光幕,同時無窮劍氣呼嘯而出。
一時間四象鎖天陣中劍氣縱橫,與陣中的藤條冰刺轟然碰撞在一起,激蕩的劍氣直接就將它們全部都絞成碎末,從天上紛紛揚揚灑落。
可是劍氣將它們絞碎一批,立即就會有另外一批再次從四面八方涌來,舉目望去根本無窮無盡斬不絕。
“可惡啊!”
白光巨劍中,破不開陣法光幕的太白金星看了已經快塵埃落定的地上一眼,知道大鵬馬上就要出來了,不由發出了不甘的低吼聲。
“等等!”
忽然他猛的一驚,看了看半空中那無窮無盡的藤條利刃與寒冰火焰后,又抬頭凝目看了看頭頂的陣法光幕,露出了思考之色。
“我知道了!”
很快他眼前一亮,笑道:“這套陣法自從剛才轉守為攻后,陣法的防御…似乎比剛才弱了一些,或許這就是我破陣的機會了。”
想到這里,太白金星沒有絲毫遲疑就將自己所剩不多的法力全部灌入了手中的戰劍。
“嗡!”
遠遠望去,這把巨大的白光巨劍上的白色神光似乎也更加熾盛了幾分。
“給我開啊!”
白光巨劍中傳來太白金星的怒吼,而刺在陣法光幕上的巨劍劍尖也開始一點點的向上推進。
咔嚓!
終于,光幕上傳來一聲脆響,而聽到這道聲音后四大妖王神色大變,而白光巨劍中臉色蒼白的太白金星的臉上也露出了欣喜之意。
緊接著,光幕上被刺出了一道裂紋,而地面上這時已經塵埃落定,一個大坑出現在地上。
突然地面炸開,一個持戟的人影飛出,落在坑邊的地上,當的一聲將戟拄在地上,而這個人影正是神情憤怒的大鵬。
不過此時大鵬更加的狼狽不已,這次他身上和頭上落滿了塵土不說,而且他還臉色有些蒼白,并且捂著自己的胸膛。
“咳!”
接著他咳嗽了一聲,可是嘴角立刻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跡。
這時上方白光巨劍震動,而后“轟”的一聲破開了四象鎖天陣的光幕,破陣后直接化作一道白色長虹沖天而起,向著天庭沖了上去。
“噗!”
而陣法被破后,正維持陣法運轉的四大妖王立刻遭受了陣法反噬的沖擊,吐著鮮血倒飛出去,撞在了山崖上。
“想跑?!”
大鵬咬牙看向白虹,道:“這次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著就要追上去。
“大鵬你退下,我去追!”
這時不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大鵬抬頭看去,便見黑色斗篷下的牧長生正從揚州城方向而來,此時已人影一閃,變換方向后施展縮地成寸追了上去。
“都是你這混蛋的錯!”
待牧長生走后大鵬揉了揉胸口,罵道:“非要我抓什么活的,害得我不敢下重手,生怕不小心把他打死了,不然我早就將他解決了,哪里還會遭這個罪?”
此時離地萬里的高空中,一口三十丈的巨大白光巨劍沖天而上,快的就像白色一道閃電,以一種與牧長生不相上下的速度向天庭飛去。
可隨著這口巨劍越飛越高,它的速度竟也慢慢的的降了下來,同時劍身上的白色神光也化作無數細小的白芒從天上紛紛揚揚的灑落。
它的后方一個人影遠遠跟來,只見那個身影在它后方閃來閃去,但隨著巨劍的速度減慢,他們之間的距離也縮的越來越短。
咔嚓!
隨著一道如瓷器碎裂的聲音,白光巨劍上也出現了一道裂紋,緊接著如蜘蛛網般的裂紋就像有生命一般,快速爬滿了白光巨劍。
“轟!”
終于,白光巨劍承受不住轟然解體,露出了其中面如白紙,背后傷口中還在流血,但是血都快要流干了的太白金星。
在他身后的牧長生看到這一幕,攏在袖中的手不由一顫,于是不再遲疑,而是全力施展出縮地成寸的速度,一瞬間就到了太白金星之前。
“原來是你到了?”
當看到黑色斗篷中的牧長生后,早已虛弱不堪的太白金星吃了一驚,接著仰天慘笑三聲后,咬緊牙不顧一切的向牧長生撞了過來。
當看到太白金星不顧一切,一臉決然的向自己撞過來時,牧長生咬牙一點點抬起了自己的手,并且有金色的神光亮起。
“啊!”
牧長生忽然仰天嘶聲力竭的吼了一聲,身影一閃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到了太白金星的身旁。
“對不起!”
牧長生在太白金星的耳邊說道,而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時,太白金星的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向身旁的斗篷人看了過來。
“唔!”
忽然他悶哼一聲,因為這時一只發著光手已印上了他的胸膛,就這樣阻止了他向上飛之勢,按著他從天上往地面轟然墜落。
太白金星沒有反抗,現在的他也沒有一絲的力量可以去反抗了。
剛才為了破陣,本來已經重傷的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甚至還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此刻的他便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呼呼呼…
兩人從天上落下,風在兩人周身響起,可是卻無法吹開牧長生臉上的黑布。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斗篷人,兩只手也死死抓著按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怎么也不肯放開,目中全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那個人還活著,那個愛說笑,重情義,還嫉惡如仇的人還活著,他更不相信那個人有一天會對他出手…
所以他要搞清楚這件事,他要看一看這個斗篷下的人到底是誰。
兩人最終落到了地上。
牧長生要抬起自己右手時,卻發現被太白金星死死的攥著不肯放開,同時太白金星咬著牙,顫抖著伸出右手要把他臉上的斗篷揭開。
牧長生的左手抓住了他的手,可是當他看到太白金星此時咬著牙,竭盡全力也想要揭開時,他的手最終還是輕輕松了開來。
太白金星喘著粗氣,因為現在就是舉手都已讓他用盡了全部力氣,可他還是咬著牙,一點點揭起了牧長生臉上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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