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崎市某醫院手術室外。
“趙玉,你感冒了?”電話里傳來了指揮官黎婧的關心,“沒事吧?”
“沒事沒事,阿啾…”趙玉趕緊掏出紙巾去堵鼻子,他雖然是個鐵打的硬漢,但仍然耐不住38度的高溫,顯得有些頹。
之前,他找遍了整個系統道具欄,可上面并沒有能夠抵御發燒,或是治愈感冒的道具,藥物類貌似只有一個隱形安眠藥。
“你不是人在醫院嗎?”黎婧說道,“不如讓醫生幫你看看好了!如果你覺得溝通不太方面,就讓我的人來幫你!”
“不,不用,沒事…這又不是什么大病!”趙玉看了一眼站立在手術室門口的兩名特勤人員。
乍看上去,這倆人跟普通游客沒什么區別,其實,他們都是黎婧的手下,之前早就在游輪上候命。
如果不是苗英聯系了總部,恐怕他倆都不知道。
起初,盡管游輪上出了人命案件,但是因為跟特勤處沒有關系,所以這倆人始終沒有露面。
但是,現在既然連席夢娜都冒了出來,那可必須輪到他們出場了。
“好吧,”黎婧問道,“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趙玉說道,“不過…你不覺得,她沒有生命危險的話,可能對咱們更麻煩啊?
“現在,可是有很多人都在惦記著她呢!”
“沒關系,”黎婧一貫波瀾不驚地說道,“我已經加派了人手,10分鐘就能趕到。
既然她落在了咱們手里,那就收著吧!
“正好,我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呢!”
“哦…”趙玉擦掉鼻涕,“隨你的便吧!不過,非常時期,可要看緊了!尤素夫那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燈,我擔心他一眨眼就把席夢娜被咱們抓住的消息泄露出去!”
“放心,”黎婧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待會兒會有人接手,你不用管了!
“等到那個女人醒來,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對她進行審問,一旦審出什么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的!”
“好,”趙玉問道,“那…我讓蕭航查的事情怎么樣了?有毛病嗎?”
“沒有,”黎婧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在近半年內,長崎以及周邊地區并沒有出現過你說的那種死亡案件!”
“是嗎?”趙玉無奈,“那就是我猜錯了!之前,我發現席夢娜的姐姐是個心狠手黑的家伙,感覺在轉移了寶藏之后,她有可能會殺人滅口!”
“沒有…”黎婧說道,“即使有,恐怕也很難幫助你查到寶藏的下落。如果東西真的從長崎下了船,那么現在有可能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
“那可不一定,”趙玉說道,“當時的Tina已經被隆迪打壓得夠嗆,轉移寶藏必然十分倉促,留下線索的機會還是很大滴!
“如果你們真有辦法,最好查查那次游輪靠岸之后的長崎碼頭,以及各個交通路口的監控,或許能找到可疑車輛也說不定!”
“嗯…好吧…可以嘗試一下,”黎婧說道,“但是,最好還是先有參照物,你懂嗎?”
“懂,”趙玉說道,“等你的人一到,我就回游輪上尋找線索!不過,如果尤素夫沒有撒謊,那么你們先查查游輪的內部監控,說不定也有收獲。
“那些監控,我不是早就傳過去了嗎?”
“對,”黎婧說道,“我們會再重點調查一遍的,待會兒回到游輪一定要小心,說不定尤素夫還安排了人在船上!
“要不要…我再派點兒人手上船?”
“不用了,”趙玉說道,“我會處理好的,等我的消息吧!”
趙玉剛剛掛掉電話,但見五六名著裝各異的精壯男子赫然出現在了手術室門前,他們和那兩名特工進行了人份識別,確認都是自己人。
看到支援部隊已經趕到,趙玉這才稍稍安心,遂將正在動手術的席夢娜交給了他們。
隨后,其中一名特工專程開車,帶著趙玉返回游輪。
長崎的街道并不繁華,透著車窗都能感覺到一股濕冷氣息,空氣中透著一股咸味,讓本就發燒的趙玉感覺更加糟糕。
可是,作為偵探的本能,他的大腦仍然在飛快地進行著分析。
從朱氏兄妹、齊建華、畢國勝、周、坎薩維,再到尤素夫、席夢娜以及席偉寶藏,好像趙玉的腦袋已經變成了一臺高速開動的儀器,根本無法停止。
結果,汽車剛剛開進碼頭,趙玉便收到了一條來自蕭航的最新信息,通過對游輪監控的調查,蕭航已經找到了一條可疑視頻。
打開之后,趙玉看到在兩個月之前的某天,當天王星號靠岸長崎碼頭之后,游輪的貨倉門口監控拍攝到了兩輛箱貨汽車,從游輪中運出了兩箱貨物。
更加可疑的是,直到游輪最后離港,也沒有見到這兩輛汽車返回。
如此一來,該視頻證明了尤素夫和齊建華沒有說謊,在Tina轉移席偉寶藏的時候,的確出現了這樣兩批來歷不明的貨物。
因此,蕭航告訴趙玉,接下來,他們會對那兩輛廂貨車的去向進行追蹤。
接下來,趙玉只需要再對尤素夫的手下,還有那個知情的齊建華進行審問調查即可。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趙玉心里非但沒有穩定,反而越發不安,他已經隱隱地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總覺得這件事沒有想象得這么簡單。
首先,從時間點上來看,Tina在轉移了寶藏之后不久,就被隆迪捉到了。
那么,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她會把寶藏轉移到哪里呢?
而且,開車的司機,會不會遭到Tina的殺人滅口?
其次,尤素夫這個老滑頭或許還有隱瞞,如果特勤處能夠找到這兩輛廂貨車,那么他肯定也能。
可是,他為什么還要讓席夢娜和那名手下留在船上,對齊建華言行逼供?
另外,齊建華有沒有真的全部交代?他是不是真的對這批寶藏的事情毫不知情?
最后,那就是朱韻笛的失蹤,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系?
按理說,朱韻笛剛剛買下這艘游輪,應該和此事沒有關系,可是,根據潘素茜和孫金健的口供,朱韻笛似乎跟游輪的前任老板周非常熟悉。
那么…這里面是否還存在別的隱情呢?
在趙玉看來,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或許,距離他們找到席偉寶藏,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