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巴晨等人故意放水,還是那個張井峰有夠靈活。他居然趁亂從韓寬的頭上抓了一把頭發下來,疼得韓寬哇哇亂叫。
等警察們好不容易將他倆分開之后,韓寬那本就謝頂嚴重的頭上,更加看不見幾撮毛…
趙玉見從他們二人身上也問不出什么有建樹的問題,便干脆讓警方把韓寬帶回警局,而順便也把張井峰轟走了。
張井峰是個無業賭徒,由于他是韓寬案重要的當事人之一,所以警方早已經把他查了個底掉。當天晚上,他確實在和牌友們打牌,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而對于韓寬說得那些欠債之類,雖不是什么無稽之談,但就張井峰目前的經濟狀況來看,并沒有太大問題。
還有,平日里,張井茹沒少救濟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所以張井峰就算真的懷恨殺人,也沒可能對自己的親姐姐下手。
“那…”等到姐夫和小舅子退場之后,巴晨緊皺眉頭對趙玉問道,“特調員同志,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呢?”
誰知,等他問完之后,趙玉卻依然還在琢磨著什么,并未回答他的問題。
“這可是真的難辦了!”崔麗珠咬著嘴唇說道,“因為是密室殺人,那么所有的證據明顯地指向了韓寬!看來,這謀殺的罪名,他是坐實了吧?”
“現在說這些還早呢!”曾可言道,“或許,等苗副組長那邊查出照書殺人案的真兇之后,會對咱們這邊有所幫助呢!我現在特別想知道,那個連環殺手,到底是個什么人?”
“巴主任!”這時,趙玉終于停止了自己的思考,正言厲色地說道,“接下來,我需要你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必須得保質保量地給我完成!”
“哦…好…好嘞!您說吧!”巴晨舔著大肚子打了一個敬禮。
“得對,因為是密室的關系,所以在我還沒有搞清楚是否有其他兇手的前提下,我們只能做出兩種假設!”趙玉伸出兩根手指,說,“要么是張井茹自殺,并且以自殺來陷害自己的丈夫;要么,就是韓寬確是兇手無疑!
“我們之所以到現在還舉棋不定,就是因為有很多關鍵的證據還未找到!我們無法給這件案子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所以,我需要清楚地知道,在這兩個人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嗯…那…您的意思是…”巴晨依然聽得懵懂。
“馬上調派所有人手,把張井茹出事之前的三個月內,韓寬和張井茹二人的詳細活動記錄給我調查出來!”趙玉吩咐道,“記住,我說的是詳細資料,要弄清楚他們兩口子每天都做了什么?跟什么人接觸過?發生過什么事情?哪怕是買菜、逛街、看電影之類的細節,也不能放過!”
“啊?這…”巴晨面露難色。
“你們可以調取相關監控,”趙玉繼續吩咐,“查問每一個證人,查驗票據存根!總之,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調派多少人手,必須在三天之內給我全部查清楚!”
“嗯…這…”巴晨皺了皺眉,雖然非常為難,卻還是勉強答應道,“好,我…我們盡量!”
“盡量你個大頭鬼!”趙玉瞪眼喝道,“你給我轉告你們的大局長,韓寬一案,你們本身就存在著重大失誤!還有照書殺人案之中,你們同樣失職嚴重,告訴你,要是連我說的這點兒小事都辦不成,你們整個黃金警局就等著挨處分吧!”
“嗯…是!是是是…”巴晨急忙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敬禮,保證道,“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那就別特么等了,現在就開始吧!”趙玉又道,“不過,我還有個要求!你們查你們的,但是不許去問韓寬本人!”
“哦…”巴晨皺眉,“為什么?”
“你哪兒來這么多為什么?”趙玉又一瞪眼,“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懂了嗎?”
“嗯…懂…懂了!”巴晨點頭,額頭上甚至沁出了冷汗。
“還有…”趙玉伸出手來,“給我們留一輛車,我們還要在現場再多待一會兒!你們先走吧!”
“是是是…”巴晨很快把房門鑰匙和汽車鑰匙全都交給了趙玉,然后便帶著眾多的警員前去調查資料去了。
“組長…”人剛一走,曾可便好奇向趙玉問道,“難道…你認為,是我們疏漏了什么東西嗎?”
“不是吧?要我看,老大是存心編排他們呢!”崔麗珠壞笑道,“你瞅瞅他們,一個個吊兒郎當的,除了那個胖子,哪有什么刑警的樣子?”
“不!”趙玉嚴肅地說道,“曾可說得對,案子查到現在,我們已經打了一個死結!要想解開這個死結,就要從繩頭找起!我懷疑,要么是我們疏漏了什么,要么就是韓寬夫妻二人故意隱藏了什么!”
“別鬧!”崔麗珠吐了吐舌頭,“張井茹已經死了,她還能隱藏什么?”
“嗯…我好像…有點兒明白您的意思了!”曾可點頭,“看來,韓寬的這件案子,還真有可能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呢!”
“曾可!”趙玉囑咐道,“回去之后,你專門去詢問韓寬,讓他也寫一份案發前三個月的詳細活動記錄出來。他和他妻子的都要寫,懂嗎?”
“沒問題!”曾可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等巴晨他們調查完畢之后,我們就可以把兩份資料做比對了!看看,到底是哪一個說了謊?”
“聰明!”趙玉豎起大拇指,說道,“不過…剛才那些到場的警員也不能放過,你回頭把他們每個人的底細全都給我整理出來!不管有沒有第三個兇手,我們都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任何一個細節!”
“好!”曾可點頭,然后問道,“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回警局?”
“不!還有一件事情,我得搞清楚!”說著,趙玉指了指案發現場的那張大床,然后拍了拍崔麗珠的肩膀,眼神邪異地說道,“小崔,過來!跟我上一下床!”
“哦,好的…”崔麗珠點頭跟上,一直跟著趙玉走了好幾步,這才猛地抬頭問道,“你…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
“我去,什么耳朵?我說,咱們上床!這都聽不懂嗎?”趙玉不耐煩地擺手說道,“快點兒,抓緊時間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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