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他根本沒想到,當他和劉學山進山之后,竟然一查就是整整三天!
在這期間,盡管彭欣已經和目擊者確認,那個兩天前出現在秦山水庫的人就是楊文濤;
盡管附近鄉鎮的公安干警集體出動搜捕,可這個楊文濤仍然渺無蹤影。
三天來,趙玉和劉學山已經把水庫南面的鄉鎮和山村走得差不多了,同樣是毫無發現。
雖然趙玉每天都在開卦,卻并沒有碰到任何跟案情有關的奇遇。甚至連跟工作有關的“艮”卦,也沒有開出來過。
第一天,系統開了一個“坎兌”卦,趙玉本以為自己會遭遇美女艷遇以及大把鈔票。
結果,他不過是在某間鄉村偶遇到了一位女同學而已。
女同學是趙玉的發小,小時候一起玩兒大的,小學不但是同學還是同桌。她現在嫁到了該村,當了一名鄉村教師。
偶遇之后,女同學格外高興,便舉家招待了趙玉與劉學山,臨走還送給趙玉一大兜紅棗和半口袋棒子面。
直到系統結束傳來,趙玉才終于明白,感情這位體重達到200斤的女同學,就是他要遭遇的女人;而紅棗和棒子面,則是他今天所謂的財運!
由此來看,雖然奇遇天天有,卻明顯存在著不少水分!
不過,雖然過程不太理想,但結果還算不錯。
當天的奇遇完成度竟然達到了65%,他得到了一件叫做隱形定位儀的東西,這東西可以定位出他自己的實時坐標,持續時間為1個小時。
趙玉琢磨,這東西到底到底有什么用?
難道,是為了防止把自己搞丟用的?
第二天,趙玉又開出了一個“巽離”卦來。在已知的六種卦文之中,唯獨這兩個字還沒搞明白,卻沒想到兩個字竟然一起開了出來。
巽為風,離為火,趙玉根據記錄認真思考了一下,卻還是無法猜透這兩個字到底代表著什么?
當天,他仍然按部就班的和劉學山到各個山村搜索嫌犯,卻并未發生任何可以稱得上奇遇的事情。
忙碌了一天之后,在傍晚的時候,趙玉接到了一條短信,提醒他工資已到。
趙玉剛剛轉正沒多久,工資只有4000出點兒頭的樣子。按理說,錢不算太多,但是足夠他的花銷之用。
然而,這個世界里的趙玉卻是一個大孝子,他每一次開了工資,只留下1000塊基本費用,其他的全都轉給父母。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一直那么寒酸。
一想起自己的父母,趙玉禁不住心如潮涌,五味雜陳。
原來,前世的他恰恰相反,因為家里兄弟眾多,家境貧寒,他初中還沒畢業,就早早離開家闖蕩江湖去了!
平日里和父母素有矛盾,往來甚少,久而久之幾乎形同陌路。一直到臨死之前也沒有跟家人見上一面。
家庭對他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的東西!
可是,現在卻完全不同了!
他穿越了,不但重新回歸了家庭,而且還變成了乖兒子!
起初,趙玉并未認真考慮過這種情況,雖然父母來過幾次電話,但都被他不冷不熱地敷衍了過去。
可現在發了工資,卻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了。
他不知道,將來該怎樣面對現在的父母,兄弟姐妹,還有那些老家的親戚?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讓他很不自在。
思來想去,趙玉決定,還是按照原有的路子來,先把錢打給父母再說吧!
就目前情況來說,還是維持現狀得好!而且,現在自己也不差錢,就算把錢全都打過去,也沒什么影響。
誰知,當趙玉把錢打過去之后,系統很快傳來了奇遇結束的聲音。
這一次,趙玉的完成度竟然高達87%,又得到了一件隱形竊聽器!
不會吧?
趙玉不免驚詫,不過是給家人打了點兒錢而已,完成度怎么會這么高呢?
難道說…這也算是做好事?
而做件好事,奇遇度真的會翻翻往上漲?
與此同時,趙玉心里也有了新的計較。由此看來,在“巽”和“離”這兩個字之中,必然有一個代表著——家庭!
只不過,不知道是哪一個而已。以后再開出相同的卦,一定要好好體會一下。
就這樣,趙玉和劉學山一路走一路查,累了就隨便找個旅館住下。
結果,一直到了第三天頭上,趙玉這才終于看到了久違的希望!
因為這天清早起來,系統給他開出了一個“艮離”卦來,卦文中說:艮山離火,山中燒火,燎遠相見,不聞其終,五行盾刻。
山中燒火…
趙玉看了看窗外,心里琢磨,我現在可正在山里頭呢!是不是看到哪里有燒火的,嫌疑犯就會出現在那里?
于是,好不容易得到了跟查案有關的“艮”卦,趙玉顯得格外興奮,一大早就準備起床出發。
然而,到了此時此刻,劉學山卻是已經受不了了!
幾天來,這家伙一天比一天打蔫,不但不賣力氣搜查嫌犯,而且經常牢騷滿腹,消極怠工。
每當趙玉走訪摸排的時候,這家伙有時候連車都不下,還一個勁兒地玩手機打電話,全然沒有認真工作的樣子。
現在看到趙玉一大早又要出發,他終于忍不住勸道:“小趙啊,聽我一句吧!咱們還是好好歇歇吧!你真的看不出來嗎?咱們不過是在做無用功而已,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趙玉一聽劉學山如此說話,心里就十分煩感。
其實,他到警隊之后的吊兒郎當與消極怠工,比劉學山可要厲害得多。可不知為什么,輪到自己頭上,他卻反而看不慣了。
“這幾天,咱們已經把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楊文濤要是真的逃到水庫南面來,咱們應該早就能得到消息了!”劉學山仍在給自己尋找借口,“你看…現在不管是水庫附近,還是西面和北面,全都沒有楊文濤的蹤影!
“所以,這家伙要么是逃到了渺無人跡的大山深處,要么就是已經逃到外省去了!咱們在這個地方查來找去的,根本沒什么用嘛!”
其實,劉學山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可聽到趙玉耳中,就是感覺有些刺耳,讓他忍不住火大。
不過,當他細心品味了一番之后,卻是眼睛一亮,說道:“老劉啊,你想沒想過,或許還有別的可能呢?”
“別的?”劉學山哪里知道趙玉所想,當即好奇問道,“什么可能?”
“東南西北中,”趙玉咂摸著滋味說,“好像,還差一面吧?咱們要不…到東面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