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你那弟子帶走了獨孤玉鳳等人,可是出于你的授意!”談了一個晚上,將基本的東西了解的差不多之后,袁守誠終于問出事情的關鍵。
水月倒也沒含糊,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不錯,師兄,正是出于我的授意!”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做的這么絕呢?尋雪與我們的關系天下盡人皆知,你,你這樣做豈不是等于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是我們在背后搞鬼。”秦英老道佝僂著身子,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道。
這老道輩份奇高,水月縱然與袁守誠同輩,但卻不敢在這老道面前無禮,見他開口相詢微微坐正了身體:“前輩,非是晚輩膽大妄為,實在是不得以而為之。”
“為何?”秦英問道。
水月并沒有直接回答秦英的問題,反而沉聲問道:“前輩可知七星玉佩?”
“略有耳聞!”秦英點點頭說道。
“七星玉佩眼下已經齊聚皇宮,再加上玄雪身上的副佩,八佩俱全!”水月臉上露出一副悲天憫人之情:“這是天下將要大亂之兆啊!”
“糊涂!道聽途說之言如何能夠當真。”秦英干枯的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
面對老道士的訓斥,水月抗聲說道:“為何不能當真,想當年這幾塊玉佩隨諸葛武候現世,那一場持續數百年的殺戮難道不是真實寫照么?”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設計害死長樂公主,你可知道你已經惹下滔天大禍,道門一脈將要面對的是被血洗的后果!”秦英老道士見水月依舊不知會改,氣的一個勁的拍打椅子扶手,如果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估計早就跳起來打人了。
“怎么可能會有人知道!”
“為什么不會有人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真的以為李承乾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真以為他就是個傻子?”
“…”水月覺得秦英這個老道士實在是膽子太小,有些不耐煩,只是礙于輩份不好再多說什么。
可就在這個時候,玄都觀的大門猛的在外面被人轟開,一大隊身著黑色作戰服的禁軍沖了進來,進門之后二話不說見人就抓。
“飛鳳…軍!”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秦英老道士蒼老人臉上露出一絲錯愕,似乎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如此靈驗。
水月見秦英已經抖成一團,心中微微有些不屑,瞥了他一眼,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住手,你們是什么人,為何來玄都觀撒野?”
“大唐飛鳳軍奉旨拿人,查封玄都觀!”身著黑服作戰服的人群中走出一人,冷冰冰的看著水月:“你又是什么人?!”
“貧道水月!你們…”
“水月?”黑衣大兵皺了皺眉頭,似乎努力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恍然問道:“長白山水月?”
“不錯,正是貧道,爾等既然知道貧道的名聲,還不…”水月在長白山一帶頗有些名聲,當年高句麗占據了遼東的時候就算是泉蓋蘇文見了她都要給幾分面子,養成了她孤傲的性子。
所以在她看來,大唐長安似乎也應該如此,只要報上名號就可以震懾住那些大兵。
但是她卻并沒有發現,其實在她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不管是秦英還是袁守誠全都是面色一變,而她面前的那個本應退下的大頭兵更是猙獰一笑:“好好好,得來全不費功夫,來人,將此人拿下!”
“是!”
‘嘩啦’一聲,隨著一聲響亮的回答,數支步槍已經上膛,四、五個黑衣大兵將手里的槍對準了水月。
“你,你們干什么,竟然對本座無禮!”水月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出現,臉色瞬間一白。
就在一群大頭兵想要上來抓人的時候,袁守誠見機不對,連忙從里面出來,與那些大兵的頭頭打了個照面:“來將軍,來將軍且慢,可否容老道講幾句話?”
不過袁守誠同樣失算了,李承乾對外下的命令可不僅僅是針對玄都觀和水月,就連他袁守誠也同樣在必抓之人的行列之中。
那剛剛下完命令的來將軍對他的話根本就是置若罔聞,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道長有什么話一會兒到大理寺再說吧,來人,觀中所有人等,一個也不要放過,全都鎖拿大理寺!”
“嘩…”這下子,整個玄都觀都亂了套,一群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被虎狼一般的飛鳳軍三拳兩腳打翻在地,用繩子一穿綁到一起。
袁守誠、袁天罡、秦英等人也免不了被抓的命運,一個兩個在步槍的逼迫下不得不束手被擒。
只有水月還想要掙扎一下,結果被那所謂的來將軍掏出手槍打中了胳膊之后,也放棄了無謂的抵抗。
一大清早,玄都觀被封的事情幾乎瞬間傳便全城,聯系到之前競技場的那場事故,長安城的百姓瞬間就炸了,無數人都想不明白,這些道士是怎么跟那件事情扯上關系的。
不過皇命就是皇命,容不得任何質疑,況且李承乾在這次的事件之前,在百姓中的威望和名聲一直都很不錯,所以長安城的百姓雖然不解,但卻并沒有怎么鬧騰,都在等著官方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
而就在長安百姓等著消息的時候,一個更勁爆消息傳了出來——隱王一脈犯上做亂,欲引拜占庭人入關!
消息雖然沒有經過官方確認,但是長安各處府衙集體緘默,菜市口數百顆血淋淋的人頭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這下子長安百姓再也不淡定了!
剛剛平靜了沒有幾天,好不容易大唐不打仗了,結果又跑出一些不甘寂寞的人來想要攪局,這幾乎讓長安百姓忍無可忍。
一些情緒激動的更是跑到驛館外面向屬于拜占庭人的院子里丟石頭,丟大便。
還有憤青則是跑到皇城外面請命,希望皇帝陛下可以派兵征討不臣,將拜占庭的全部消滅。
僅僅幾天時間下來,拜占庭人的名聲一下子就臭了,沒有任何一個拜占庭人敢離開驛館半步,否則將會被被人打死在街上的可怕后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