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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6章 逢山開路,遇水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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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安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法推指的不是驢友的驢,而更像是把他比喻成騾子,或者按中國人常用的說法就是勤勤懇懇的老黃牛。

  西方人…不對,西方狼都喜歡這么夸人嗎?還是說這是古代的夸人方式?

  另外,成圣是什么鬼?

  他只能想起神話、仙俠、玄幻小說里的肉身成圣,不過那顯然是胡扯。

  “喵喵喵!老娘告訴你,這個臭男人已經‘成圣’了成為中國六千萬剩男中的一員,真是可喜可賀!”

  雪獅子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塊河貍鼠肉,還不忘埋汰他。

  法推聞言一驚,“中國有那么多圣人?”

  “喵喵喵!何止!還會更多!”雪獅子咂著嘴,瞄了他一眼,說道:“老娘看你還不如造福一下男同胞,變成妹子讓兄弟們爽爽,如何?一個剩男變成妹子,剩男的數量就減二,怎么算都劃得來!”

  張子安悶頭扒飯,這兩只精靈簡直是雞同鴨講,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干脆算了。

  吃完飯,精靈或躺或溜達消食,他又燒了一壺水沏茶,等水足飯飽之后,又要繼續上路了。

  他先把其他東西,該收拾的都收拾好,等一切都打包妥當,他最后再去察看放在陰涼處風干的那幾根尾筋。

  晾干后的尾筋顯然比之前縮水了,呈現半透明的白色,粗細目測不足1毫米。

  為了應付不同的情況,他選取了兩種尾筋留下,一種是長度是15厘米左右的,另一種是長度30厘米左右的,后者因為太難完整地抽出來,只有一根。

  他把這幾根尾筋用干紙巾包起來,放進急救包,以備不時之需,當然用不到是最好的。

  收拾好了,他和精靈們繼續出發,反向沿著小河往上游走。

  狼群似乎嘗到了甜頭,一路上都在積極尋找河貍鼠的蹤跡,沒事就在河灘上刨來刨去,很快就找到一窩活蹦亂跳的河貍鼠。

  張子安頭疼不已,因為河貍鼠剝皮掏內臟之類的臟活累活都是由他來干,還不如直接煮米飯省事,不過考慮到這確實能節省罐頭,也就由它們去了。

  按理說,在森林公園里不能隨便傷害野生動物的,但狼群總要吃東西,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反正不是他弄死的這些河貍鼠。

  沿著河找到一處相對狹窄的河道,他招呼精靈們停下來,打算從這里渡河。

  “吱吱?”

  π拿著他削給它的木棍,站在河邊,試著把木棍探進河水里木棍整個沒進水里,只露出它手持的一小截,卻沒有探到河底。

  它擔心地比劃著手勢,意思是這里的河道雖然窄,卻很深,不宜涉水過河。

  張子安點頭,摘下背包,指著一棵樹說道:“我知道,但咱們不是水過河,現在試試能不能搭一座橋。”

  “嘎?就憑你?搭橋?”理查德用翅膀捂住胸膛,“本大爺都快被你笑得心臟搭橋了!”

  其他精靈們一開始也沒想明白他打算怎么搭橋,走到那棵樹邊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距離樹根大約20厘米的高度,那棵粗如水桶的樹,竟然被什么動物硬生生啃斷了大半截,樹根與樹干只剩很少的一部分連接著,搖搖欲墜。

  大家的目光落到河貍鼠那又尖又長的門牙上,對罪魁禍首是誰心知肚明。

  河貍鼠這種動物一旦泛濫成災,對森林的傷害實在太大了,某種意義上它們也在進行無意義殺戮,因為它們啃樹并不是為了吃樹,只是為了磨牙。

  這是一棵柏樹,生長在河邊,由于河水對河床的侵蝕,它的部分根系已經顯露在河里,隨著河水的沖刷而飄蕩。

  張子安目測,如果把這棵柏樹往正確的方向推倒,樹冠應該能正好搭在對岸,形成一座橋。即使他不把這棵樹推倒,它也活不了多久了。

  即使是盛夏,紅木森林的深處依然是氣候陰冷,河水冰涼,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涉水,衣服濕透了都沒地方晾干。

  想推倒一棵粗如水桶的樹談何容易,如果是一棵完好無損的樹,非得用電鋸不可,但好在河貍鼠已經替他完成了大部分工作。

  他讓精靈們和狼群都躲開,以免被倒下的樹砸傷。

  挽起袖子,雙手觸及樹干,掌心傳來粗礪的觸感,他深吸一口氣,先使了八成的力氣試了試,連接樹根與樹干的那一小段發出嘎吱的輕微斷裂聲,由于營養傳輸受阻而枯黃的樹葉像下雨般落下。

  看樣子有戲。

  他調整了一下角度,雙腿以馬步在河岸上踩實,兩腳穩穩地站住,深呼吸幾次,然后猛吸一口氣,全身力氣全用到手掌上。

  “嗨!”

  他漲紅了臉,吐氣開聲,鞋也因為受力而深深地陷進土里。

  嘎巴…

  嘎巴嘎巴…

  樹根與樹干連接處那殘余的一小段發出不祥的斷裂聲,聲音逐漸增大。

  他先推,然后抱住樹干再往后拉,在一推一拉的反復受力中令殘余的一小段變得越來越脆弱。

  頭頂上的樹干晃動得越來越厲害,隨時可能倒下,而他必須讓它倒向正確的位置,最起碼不能砸向自己的身上。

  就像是蕩秋千的過程,他最后一次把樹干拉向懷里,然后用最大的力氣往前一推,同時迅速閃身躲開。

  成不成就看這一下了!

  嘎嘎…

  嘎嘎嘎…

  然而氣人的是,柏樹的樹干傾倒了大約45至60度,接著就停住了,落葉飄滿了河面。

  只差一點,功虧一簣,張子安干瞪眼,如果眼神能令它倒下,它已經倒了無數次了。

  看來還是少了一次推拉的過程。

  這種情況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他正琢磨要怎么收拾這個殘局挽回面子,只見灰影一閃,法推躥上了樹干,并且沿著樹干走到樹冠上。

  接著,一條又一條的灰狼也跟著它走到樹冠上。

  隨著它們的重壓,這棵柏樹終于承受不住,樹根與樹干連接處轟然斷裂,樹冠重重地砸到河對岸。

  狼群們已經機敏地提前跳下了樹冠,落到對岸的土地上。

  一座樹橋架成了。

  弗拉基米爾擊掌贊嘆道:“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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