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李杜在照片上見過他們。
吸血鬼和娘炮在監視跟蹤他們的車子,拍下的照片中就有這些大漢的身影,李杜不會認錯,他們脖子上的刺青太獨特了。
那是一些鷹頭和骷髏頭,鷹嘴張開,叼著滴血骷髏頭,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什么好鳥。
帶頭的大漢長得格外兇殘,兩節眉毛被砍掉了一半,臉上有傷疤,雖然他此時對李杜微笑,依然看起來很滲人。
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你,菲尼克斯的,是吧?”
李杜聳聳肩道:“伙計們抬愛,給我這個面子,其實這都是假的,我能算什么王,是吧?”
他用同樣的腔調反問,有點敷衍的意思。
一個大漢似乎對他的態度深感不滿,或者說像是被激怒了,瞪著眼伸手要推搡他。
斷眉大漢攔下了他,笑道:“嘿嘿,正好,我有事想找你們,待會咱們聊聊?”
‘叮當’,電梯來了,李杜進電梯,淡淡的說道:“有什么要談的?現在請趕緊說,今天我有些累,我得回去睡覺。”
斷眉大漢咧嘴笑了起來,說道:“好吧,我喜歡快人快語,我知道你們這次來干嘛,你們是沖著梅西百貨的倉庫來的。”
李杜點點頭,不說話。
斷眉大漢繼續說道:“好…”
這時候電梯到了四樓,電梯門開了,又有人進來。
李杜和門口的人打了個照面,他忍不住一愣:安東尼父子,他竟然在這里碰到了喬治安東尼和康拉德安東尼。
看到他們兩人,斷眉大漢也是一愣,道:“哈,好家伙,上帝垂青,我們竟然都遇上了?你是喬治安東尼?亞利桑那州的?”
喬治安東尼滿臉堆笑,道:“客氣客氣,您是?”
大漢道:“我們名字一樣,是不是很巧?我也叫喬治,不過我不是你們這樣高貴的,我是這里街頭上混飯吃的混蛋。”
李杜所在的八樓到了,電梯開門,他們準備出去,刺青大漢們跟著出去。
安東尼父子還想往上去,大漢喬治攔住了電梯,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他們道:“去哪里?出來吧,我有事跟你們說。”
喬治安東尼依然滿臉堆笑,道:“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兩個大漢進去抓住他們父子的肩膀,將他們暴力的推搡出來,叫道:“那么多廢話干嘛?出來,老老實實出來!”
還有人擋住了李杜,狼哥等人臉色冰冷,準備動手了。
刺青大漢們似乎也看出對方不好惹,只是攔住李杜,沒有動手,對他的態度和對安東尼父子的態度有天壤之別。
大漢喬治說道:“溫和點,伙計們,別傷害到咱們的同行,同行是朋友,出門就要靠朋友,對吧?”
康拉德安東尼不忿的揉了揉的肩膀,他想發火,喬治安東尼攔住了他,笑道:“當然,伙計,到底有什么事?”
大漢喬治說道:“我知道你們來梅西百貨的目的,咱們目的差不多,我得告訴你們,拍賣會上的103號倉庫,你們不能碰,那個倉庫是我們的。”
喬治安東尼遲疑道:“伙計,我不知道你們是哪里的撿寶人,不過你們這么做…”
“我們就是這里的撿寶人。”大漢喬治打斷他的話,笑著將雙手拍在他肩膀上,使勁拍了幾下,“我叫鷹嘴刀喬治,你可以打聽一下我的名聲,然后就了解我了。”
喬治安東尼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好的,我會打聽…”
旁邊的人一巴掌抽在康拉德安東尼臉上,打斷了喬治安東尼的話,那人一臉桀驁的問道:“嘿,小子,你這是什么眼神?不服氣是吧?”
康拉德安東尼勃然大怒,喬治安東尼拉住了他,將他推向電梯,他說道:“好的,我知道了,103號倉庫,我不會碰的。”
鷹嘴刀喬治又看向李杜,笑著問道:“哦,我的同名兄弟給我這面子了,那么您呢,菲尼克斯先生?”
電梯閉門上行,然后傳來‘咚’的一聲悶響,顯然是里面的安東尼父子中某一位往上踹了一腳。
一個大漢勃然大怒,道:“老大,我上去收拾他們?”
鷹嘴刀搖頭,繼續問李杜道:“你給我這個面子嗎?”
李杜道:“我這個人很守規矩。”
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留下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后往前走去。
大漢們不滿,有人想去追,狼哥陡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拽,同時伸腳在他腿彎上踢了一下。
頓時,大漢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但他一只手臂被抓在空中,關節拉伸疼的他忍不住慘叫起來:“法克法克!”
刺青大漢們蜂擁而上要動手,鷹嘴刀攔住他們,冷笑道:“住手,我們的同行已經答應了,他會按照咱們這里的規矩辦事,咱們走!”
有人不滿,站在遠處瞪著眼看向狼哥等人。
鷹嘴刀推了他一把,道:“我說,走!”
大漢們老實下來,陸續進入電梯。
李杜刷卡進入房間,旁邊房間打開門,娘炮出來,湊在他耳朵上低聲道:“房間里也有監聽器。”
這話讓李杜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它娘的,這次怎么回事?一次拍賣會罷了,怎么要搞成諜戰大片?
于是他直接改道,進入旁邊保鏢們房間,吸血鬼在整理照片,看到他后站起來,筆記本推向他,道:“這是監控一天的結果。”
李杜翻閱照片,記錄的全是這些刺青大漢和不同的人接觸的場景。
其中,他發現大漢們碰到過安東尼父子,雙方形同陌路,在酒店擦身而過。
娘炮說道:“房間安裝監聽器的就是鷹嘴幫的人,那個鷹嘴刀喬治是幫派老大,幫派在本地有些勢力,一共有一百人左右的規模,靠收保護費、向游客賣假貨、假酒以及管理色請業盈利。”
李杜看著照片問道:“那他們跟倉儲拍賣行業有關系嗎?”
娘炮搖頭:“沒有,這里的倉儲拍賣行業并不發達,涉足的人不多。”
李杜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皺眉道:“那這可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