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恨這些青年無禮是一回事,但放任野象將車里人擠死是另一回事。ranwen`
李杜看向狼哥道:“有沒有辦法趕走它們?”
奇克斯說道:“我們來。”
他用哈扎伊語喊了幾句,一些拿著弓箭的獵手不情愿的換了箭支。
獵手們使用了一種李杜沒見過的箭,箭頭和箭桿上纏繞著一些粗布,拿出來后他們拉起褲子往上撒尿,接著彎腰靠近象群,點燃箭頭上的布,舉起弓箭朝天來了個仰射。
一支支箭落下,精準的落在越野車旁。
逐漸的,一些煙霧出現。風吹之下,煙霧迅速彌漫開來,帶著刺鼻氣味,將越野車附近變為煙霧之地。
在煙霧刺激下,發狂的象群受驚后退,它們厭惡的甩了甩鼻子,終于離開了越野車附近,匯合母象和小象離開。
車里的人瘋狂咳嗽,手忙腳亂從破碎的車窗往外爬。
李杜對狼哥甩甩頭道:“將他們帶過來。”
蘇菲著急道:“哥斯拉,你去。狼哥的手掌被燙傷了,我得給他進行護理。”
狼哥道:“沒事。”
蘇菲厲聲道:“霰彈槍子彈中火藥燃燒,可以產生一千度高溫,出膛時間足以將槍膛溫度提升到一百五十度以上,你的手被燙傷了!”
她拉著狼哥的手,果然,他的手掌此時皮開肉綻,中心顏色發黑,四周焦黃。
蘇菲隨身帶著藥箱,打開后先趕緊灑上半瓶酒精,這一能消毒殺菌,二是酒精揮發快,可以更快的帶走傷口熱量。
見此,李杜更生氣了,怒道:“哥斯拉、大奧,去把這些狗娘養的給我押過來!”
不用他們動手,和狼哥親如兄弟的大伊萬已經氣得臉色通紅,他握著槍快步上前,撕扯著剛爬出車來的人去一邊,一腳踹翻在地吼道:“跪下!”
“伐柯…”那人回頭想罵娘,結果一支槍管直接塞進他張開的嘴里,將他嚇得魂飛魄散,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哈扎伊獵手用來驅趕象群的箭支上不知道有什么東西,跟煙霧彈似的,能產生濃重煙霧,且帶有刺鼻氣味。
車里的人被嗆得手腳發軟,大伊萬連踢帶踹,將他們帶到了這邊。
一共八個年輕人,六個男人兩個姑娘,除了一個暈倒在地,其他七個人都被踹倒跪在地上,其中一個抱著手臂在嚎叫:“我的手臂斷了,救命!”
擼官終究心軟,道:“老板,我們有點太激進了吧?”
蘇菲反而更清醒一些:“如果剛才狼哥沒有搞定獵槍,如果我們不執行他們的命令,他們真的會開槍!”
奇克斯點頭道:“對,大草原上百里荒蕪沒有人煙,死幾個人并不稀奇。而你們都是外國人,以后除非國家政府給南非政府壓力,否則失蹤在這里,只能靠家人尋找。”
他伸手在四周畫了個圈,繼續說道:“瞧,這不是洛杉磯街區,這里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沒有錄像機,如果我們被殺,那用火焚燒一下,誰能找到兇手?”
聽到這話,紅發青年大驚,叫道:“誤會誤會!這是誤會!我們絕對沒有想真要開槍…”
李杜一腳踹了上去,怒道:“閉嘴!還敢狡辯?!”
剛才對方絕對有了開槍的心思,否則狼哥一搶槍,他的第一心思應該是要不要開槍,而不是直接扣動扳機!
車里有涼水,狼哥拿了一壺涼水澆在暈倒青年臉上。
青年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阿里上去給了他一記直拳,青年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啊啊啊!疼死我了!”
“怎么處理?”李杜問奇克斯。
奇克斯說道:“就像我說的,在這里殺幾個人,只要我們彼此守口如瓶,那沒人可以追究到我們。”
大伊萬冷笑道:“可以很簡單搞定,將他們雙手用草繩綁住,扔進車里,我可以引燃兩輛車,制造自爆假象。”
“到時候將責任推給象群,就說象群攻擊一輛車,導致車子燃燒自爆,又引燃了另一輛想來救援的車子,沒人能懷疑我們。”
兩個姑娘嚇得哭了起來,青年們紛紛大叫:“怎么回事?為什么要這樣?”
“放我們一命,我們可以給錢!”
“怎么回事?我們剛被大象攻擊,為什么出來后還要被殺?”
“我的手臂好疼,我的手臂斷了,救命!”
李杜當然不可能真殺了他們,只是嚇唬他們一下而已。
不過聽大伊萬的意思,好像不只是嚇唬人那么簡單,他真去準備操作了,走到翻到越野車前打開油箱研究起來。
一個金發青年叫道:“你們不能這么做,我爸爸是澳大利亞駐南非大使,他肯定會查的!我是他唯一的兒子!”
李杜蹲下拍拍他的臉道:“這就是你們肆意妄為的原因?這就是你們想要殺我們的原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青年們不說話了,他們不知道李杜的身份,可是看李杜帶著哥斯拉、大奧、狼哥這樣彪悍的保鏢,他們猜測對方來頭不一般。
大奧和哥斯拉的塊頭相貌太能唬人了,除非是了解內情,否則都會以為他們是超級保鏢。
金發青年冷靜的說道:“抱歉,先生,抱歉我們伙伴惹了你,但這不是我們所有人的主意,上帝可以證明,我們剛才被憋在車里了!”
“是的,跟我們沒關系,先生,我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因為是你們救了我們呀!”
“我的手臂好疼,斷了,救救我啊!”
蘇菲拿著醫療箱將那哭哭啼啼的青年拉到一邊,檢查一番后招手讓狼哥過來幫忙,說道:“潛在性開放骨,3b級,有中等程度的軟組織損傷,好在沒有污染,我要進行緊急處理,你幫我摁住他。”
“謝謝,謝謝!”青年流著淚說道。
蘇菲道:“會有些疼,你忍住…”
然后青年嘴里開始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聽的他的同伴們紛紛大冷顫。
李杜冷眼看著他們,道:“來,說說吧,你們剛才想要殺了我們,這件事怎么解決?”
“不是我們,是維塞爾,是他…”一個青年叫道。
李杜皺眉:“我管你們呢,誰讓你們是同伴的?有苦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