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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一幅畫(1)

熊貓書庫    撿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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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些收獲,蘇菲真的以為是干脆面的功勞,她抱著干脆面驚喜的說道:“難道它是尋寶小能手?浣熊可以搜尋火歐泊?我從未聽過相關傳聞。ra

  李杜抹了把汗水道:“或許吧,或許干脆面和其他的浣熊不一樣。”

  蘇菲理所當然的說道:“它當然和其他浣熊不一樣,即使不會尋找寶石,它和其他浣熊也不一樣。”

  聽了這話,李杜小吃一驚,以為蘇菲發現了什么。

  結果她繼續說道:“干脆面比其他浣熊聰明多了,這點它們很不一樣。”

  前前后后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李杜還沒有將這片土地搜索完畢。

  一公頃的面積太大了,何況這還不只是一個平面,而是個立體空間,地面以下還有很多碎石頭,里面夾雜著火歐泊。

  看他滿頭大汗、眼神疲憊,蘇菲以為他是熱的,趕緊帶他去找了個樹蔭下待著,然后幫他買了冷飲,還拿了一些冰塊用紗布包裹給他降溫。

  李杜任憑她忙前忙后,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棒極了。

  這會已經是下午時分,兩人坐在樹蔭下喝著冷飲,還沒有打算回去,因為他們要等待日落,在石化森林公園看日落。

  溫斯洛本地有句話,說石化森林有兩個時刻的顏色最是張狂,那便是日出和日落,而在這兩個時刻之間的漫長一天里,它們進入淺眠。

  石化森林公園里常駐有藝術家,他們或者研究素描、或者研究油畫、或者研究攝影,創作范圍往往圍繞石頭和太陽進行。

  蘇菲帶著阿喵、阿嗷和干脆面安靜的坐在樹下,這本身就是一道風景線。

  下午陽光從樹枝樹葉縫隙中漏下來,流在蘇菲身上,顯得風景愈加秀美動人。

  后面,阿嗷忽然抖抖耳朵爬了起來,看著側面一座小化石山丘,李杜跟著它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拿著一張畫從陰影里走出。

  “嗨,兩位。”這人主動對他們打招呼。

  李杜點頭致意:“嗨,伙計。”

  這人走過來后將手里的畫遞給他們,說道:“我剛才從這里經過,然后看到你們,忍不住創作了一幅畫,希望你們能原諒我的冒昧。”

  白色畫紙上是一張素描,一個穿著騎裝的優雅姑娘坐在樹下石頭上微笑,她的腿上趴著一只懶洋洋的虎貓、雙手在逗弄一只小狗,還有一只浣熊依偎在她身邊。

  中年人的畫工非常凌厲,李杜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他的厲害。

  這幅素描不知道畫了多久,但看出作者很用心,蘇菲的眉眼含笑、虎貓的慵懶嬌氣、小狗的活潑調皮,全部躍然紙上。

  李杜努力尋找,尋找他的身影。

  畫紙就這么大,他找不到,只能問道:“伙計,我呢?”

  中年人微笑著指向畫紙邊緣,指著幾條隨便勾勒出來的簡單線條說道:“在這里呀。”

  李杜好險沒把畫紙直接拍他臉上!

  他本來還欣賞這畫家,這會只感覺他是個流氓,娘希匹他畫這幅畫就是來撩妹的,可不是真出于藝術目的!

  蘇菲很有禮貌的向他道謝,問道:“你畫的很好,請問能將它出售給我嗎?”

  畫家揮手道:“這本就是為你畫出來的,女士,我應該將它送給你。”

  蘇菲搖頭笑道:“不,我還是買下它吧,嗨,親愛的,付錢吧。”

  李杜樂意付錢,交錢買畫跟送畫的意義可不同,蘇菲拒絕接受畫家的饋贈而是采用購買的方式,既表達了她對這幅畫的喜愛,又展示出了她和李杜的親昵關系。

  畫家不傻,顯然明白她的意義,便聳聳肩隨便道:“給一美元吧,事實上我從中收獲更多。”

  李杜給了他一張百元大鈔,道:“一美元太少,我們應該尊重藝術,這幅畫值得一百塊。”

  他不知道這畫家的名字,但從畫工來看,絕對是個名家,一百塊的價錢也是他們大賺。

  交出畫、拿到錢,畫家沒走,留在這里對著蘇菲獻殷勤,問道:“你們是來游玩的?或者是礦石撿手?”

  前面的問題是問蘇菲的,后面則是對著李杜問的,李杜手里拖著鎬把,身上沾滿灰塵碎石,看起來跟個礦工似的。

  蘇菲欣賞畫作沒說話,李杜回答道:“我們是來游玩的,不過剛才順便撿了幾塊石頭,現在想要休息一下。”

  他的話有點無理,好像要趕人了,看起來不太禮貌。

  可是這絕對是必要的,因為即使他說的話沒禮貌,畫家還是沒走,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唧唧歪歪:

  “你們是游客?那現在就是在等待日落了?不得不說,你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知道這里的日落多美,因為我總是在這里日出和日落的時候繪畫。”

  蘇菲遺憾的說道:“哦,我不感興趣。”

  “如果你看過落日你就會感興趣了,到時候光線每時每刻都在變化,景色也是如此。當光線強烈起來,巖石的顏色會變得更加濃郁和飽滿,當光線…”

  蘇菲打斷他的話,又說道:“抱歉,我是對你工作不感興趣,不是對景色不感興趣。”

  聽到這答案畫家一愣,仍然堅持著說道:“呃,總之,這里的巖石會隨著陽光的強度變化而發生變化,確實很美。”

  畫家顯然被蘇菲的魅力征服了,即使遭遇蘇菲和李杜的雙重冷遇,他依然不依不饒,還想待在這里跟她聊天,而且眼看要傾瀉愛慕之情了。

  無奈,蘇菲只好給李杜使了個眼色,抱起阿嗷拖著阿喵跟干脆面離開。

  畫家跟隨他們,但兩人騎著馬,上馬之后一個加速,畫家傻眼了…

  離開這畫家,李杜心有余悸:“這些藝術家真是太瘋狂了,他們沒有理智嗎?”

  蘇菲說道:“這位先生算是正常的了,做藝術就需要這種執拗,否則很難脫離世俗,取得千古傳誦的成就。”

  他們騎馬到了一處山丘上,又等了一段時間,太陽西斜,終于要落山了…

  兩人站在一處紅色砂巖山丘上,在落日余暉下,巖石紅的恍如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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