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波爾和約克而言,悲劇的事情發生了。
馬成三人死活不承認他們還詐騙了波爾等人的東西,他們堅稱詐騙的東西都在車上,并稱自己來到旗桿市后一直和李杜等人在一起。
波爾等人拿不出有效證據,他們從第一金融銀行取出儲存貨物的時候,三人沒有跟隨,所以銀行方無法為他們作證。
他們手里有一份造假的登記文件,但那文件里沒有關于三人的信息,同樣無法成為證明三人詐騙他們的證據。
可要是承認了還詐騙過波爾等人,那就造成了已成損失事實,上了法庭后會被重判的。
二者之間的區別在于,不承認波爾和約克的指控,那他們只是詐騙未遂,因為旗桿市撿寶人的東西沒被他們帶走。
一旦承認了,他們又無法幫助警方追回失去的東西,那就是坐實了詐騙犯的罪名。
在這種情況下,三人只要不傻就不會承認。
波爾和約克的麻煩還不止于此,他們和馬成三人一起被送上了法庭,指控的罪名比三人還多:醉駕、襲警未遂、辱罵執法人員、種族歧視…
李杜聽羅裙說的時候,嘴巴瞪得老大,他只想收拾對方,讓他們知難而退,離開旗桿市回到加州,別在這里給他找麻煩。
結果,兩個人自己作死,醉駕也就罷了,竟然還攻擊了警察還在警察局辱罵羅裙。
李杜將這件事和漢斯說了,漢斯說道:“我說什么來著?那混蛋遲早會被自己的性格毀掉!”
“這話好像是老板說的?”哥斯拉納悶道。
漢斯厚著臉皮道:“李說過,但我也說過。”
李杜道:“我心里有點罪惡感,我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漢斯冷笑道:“我們過分?是他們自己找死!不過你倒是厲害,你怎么看出你那三個同胞有問題?還順勢設置了個陷阱讓波爾和約克鉆進去?”
李杜道:“我看人有多準你不知道嗎?他們竟然還想來欺詐我,這才是找死!”
箱子打開,一套盔甲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套盔甲通體銀光閃爍,屬于鎖子甲,被拆分成幾塊,包括盔體、頭盔、手套、護腿等等,全是銀色金屬。
配合這套盔甲的,還有一些銀管,這些管子可以鏈接起來,哥斯拉和大奧組裝了一下,一把長達三米的空心長槍出現了。
“龍騎槍!”漢斯費勁的抱起來興奮的說道,“這玩意兒肯定是龍騎槍,它不會通體都是白銀吧?難怪價值幾十萬美元!”
看著這套古色古香的盔甲和武器,李杜琢磨了一下道:“這東西我們不能留下,咱們得將它處理掉。”
漢斯驚訝的看著他:“你開玩笑吧?為什么不能將它留下?”
李杜說道:“伙計,大家都知道波爾和約克收獲了一套銀質盔甲,我們沒法出售它們,否則大家會猜到是我們在搞鬼。”
漢斯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又怎么樣?讓這些猜測去見鬼吧!”
李杜道:“我們還要靠這個行業賺錢,賺很多錢,所以我們必須得有一個好的口碑。”
漢斯聳聳肩道:“你說的算,反正這盔甲是你的戰利品,不是我們共同的財產,不過我建議你留下它,哪怕收藏它。”
李杜看他很喜歡,問道:“你想留下它嗎?如果你很喜歡,我送給你。”
漢斯趕緊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兄弟,你別誤會我。”
李杜道:“不,我不是誤會你,我是說真的,你要是喜歡這玩意兒,那你就留下它。”
漢斯動心了,不過仔細考慮之后,他沮喪的說道:“不行,要是被人發現這盔甲在我手里,那我沒法在這行業混了。”
聽了這話,李杜好歹忍著沒揍他,這貨剛才鼓動自己留下怪起勁,輪到自己也不敢留下。
這套盔甲很值錢,但很燙手,它屬于贓物,留在私人手里就是一枚炸彈。
不過李杜已經想好怎么處理了,這枚炸彈可以變為手雷,當他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用來保護自己。
漢斯去出售從霍皮族保留地帶出來的獵刀和手工藝品,他則等到蘇菲下班后去接了她,問道:“蘇菲,你爸爸是歷史學教授?”
女醫生重重的點頭道:“對,你要學習歷史嗎?”
李杜笑道:“我要學習,不過不是現在。既然你爸爸是歷史學的教授,他應該和旗桿市博物館很熟悉?我想給博物館捐贈一項藏品。”
美國人有錢有閑,于是學習歐洲人,全民族熱愛藝術、熱愛收藏。
李杜剛來美國就發現了,這里的家長和學校很注重培養孩子的藝術審美能力。甚至到了大學,很多學校都將藝術史列為了必修課。
這種情況下,研究藝術的學者、教授在美國擁有較高的社會地位,因此,美國人的整體藝術欣賞能力很高,參與藝術活動也是許多美國人平日的主要娛樂活動之一。
美國的大小城市都有多家藝術博物館,很多城市還定時舉辦藝術節,展示當代藝術和古典藝術,并以歌舞表演形式相配合。
甚至不光城市,連鄉鎮都會設置一個博物館,這方面李杜在參加倉儲拍賣的過程中見識到了。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收藏業在美國遍地開花,很多人參與收藏,也有很多人將藏品貢獻給所在地的博物館。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搞收藏不是為了賺錢,他們收藏的東西也不一定都是特別值錢的東西。
普通美國人搞收藏主要兩個目的,一是陶冶情操和提高審美能力,其次是服務社會,盡自己的一份力,即將藏品捐贈給博物館。
美國的博物館補充藏品就主要靠這個手段,他們沒有很多錢去各地收購藏品,主要靠大家捐贈。
李杜就決定將這套銀質盔甲捐給旗桿市博物館,這樣可以解決波爾、約克和警方的追查,也可以為他賺取很多收獲。
其中,后者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