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復旦?”蘇誠注視著任舞,面色驚疑不定,不去川大就不去,可你去復旦干什么?
“嗯。”任舞小手一邊撥弄著蘇誠的衣服,一邊嘟著可愛的小嘴,苦惱不已:“我也很煩啊,這樣我們大學就不能在一個學校了。”
煩嗎?有點吧。
“呵呵。”
蘇誠一聲輕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蘇誠,要不,你把志愿改一下,也去復旦吧?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個學校。”任舞眼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抬頭凝視著蘇誠。
低頭瞄著她,蘇誠心里暗嘆。
“復旦是吧?行,我改一下志愿,也去復旦。”無奈,蘇誠只能這樣說,他是如何也沒想到任舞這邊會出現變卦。
這樣一來,他去復旦,任舞去復旦,下學期任貝貝也轉過去,到時候關系必定會敗露。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得想個法子解決一下。”
“是嗎,那太好啦!”聽到蘇誠這話,任舞陰郁的臉蛋秒變晴天,喜不自禁地搖著他的手臂,低聲呢喃道:“你真好!”
說話間,墊腳輕輕在蘇誠臉頰上啄了一下,面色嬌羞。
心頭暗嘆,蘇誠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伸手捏了捏她的鵝蛋臉道:“丫頭,要是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你指的是王老師嗎?”任舞秀眉微微一擰,蘇誠這話,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王月蓉和他的關系。
說起來,她是后來者,在這點上,她是比較心虛的。
蘇誠沒有點頭,也沒搖頭,就這么認真地瞧著她。
見狀,任舞撇撇小嘴,粉拳捏起捶了他一下,“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喜歡我多點,還是喜歡王老師多點?”
“你們都很漂亮,我都很喜歡。”
“沒誠意的回答。”任舞撅起嘴,認真道:“未來的事情,我們誰都說不清楚,只要…你還要我,我就會永遠跟著你,膩著你。”
任舞這話讓蘇誠有些觸動,她的回答,比起王月蓉聽著讓人舒服一些。
這丫頭,很聰明。
“還有呢?”蘇誠心頭一動,想了想繼續問。
“還有…”任舞眉梢倒豎,粉拳揚起,唬著蘇誠道:“還有個鬼,你和王老師那里,我都沒說什么了,你還想怎樣?”
蘇誠笑了笑:“說起來,我可是被你勾引的。”
“去,分明是你先打我屁股的。”任舞小聲道,其實蘇誠這話說的沒錯,縱然她知道了他和王月蓉在一起,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去和他接近。
曾經糾結過,知道那樣是不對的,可是有時候心要那樣選擇,人就得跟著心走,她也沒辦法控制。
“你這不說,我都忘了。”蘇誠嘿嘿一笑,拉著任舞就坐在一把椅子上,伸手就要去打她小屁屁。
任舞連忙捂住臀·部,楚楚可憐的道:“不準打,我來大姨媽了,你給我打漏了怎么辦?”
“那算了。”蘇誠一愣,微微一笑后拿開了手。
兩人在酒樓打情罵俏了一會兒,蘇誠在任舞的撒嬌拉扯下,陪她逛起了街。
下午六點,兩人道別,蘇誠駕車回到了小別墅。
一進門,瞳孔一瞪,看到了一副美美的畫面。
客廳里,喬薇正單腳踩在一張毛毯上,另一只腿被她用手高高抱起。
“練一字腿?姿勢倒是挺標準的。”蘇誠摸著下巴欣賞了一番。
喬薇也發現了他,瞥見他以后,瞄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然后緩緩將腿放下。
“你怎么在這里,我媽她們呢?”蘇誠坐在沙發上問。
“不知道。”喬薇淡淡回了一句,彎腰開始收拾地面。
本來想和她聊聊天的,但見她那副不言茍笑的樣子,蘇誠想想還是算了。
時間流逝的速度說快不快,說慢也絕對不慢。
三天后,蘇誠駕車離開名縣,來到了省城。
高考志愿,沒什么懸念,報了復旦。
對此,學校的不少老師都表示遺憾,甚至校長還親自打電話勸蘇誠選擇更好的北大,不過,給蘇誠搪塞了過去。
獲得高考狀元,市教育局以及名縣一中,各給蘇誠頒發了10萬塊的獎金,對于現今的蘇誠來講,二十萬塊他還真看不上,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傻子才不要呢。
至于學校要讓他做個什么狀元演講,蘇誠沒那功夫,推說沒時間,便給拒絕了。
王月蓉那頭,她說她要去旅游,昨天便已經在名縣一中辭去了教師的職務,坐車前往省城,跟隨旅游團去環游她的世界了。
任舞這邊,依舊是老樣子。
喬薇的話,高琴和白蕓紅一直想撮合蘇誠和她,但是,蘇誠沒閑工夫搭理她,她也沒主動找過蘇誠說事兒,在昨天下午便自行回了省城。
蘇誠抵達超維科技公司,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去到市場部轉了一圈,接著又來到了姚麗娟的辦公室。
通過姚麗娟的敘述,蘇誠得知,經過前幾天單日的訂單銷售破十億之后,連續三天,安眠枕頭在網上的訂單量均有所下滑。
不過,由于廣告推廣以及口碑宣傳,每日的訂單量也都維持在10萬以上。
和姚麗娟聊了半小時,蘇誠離開公司,吃過午餐,準備回酒店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哪位?”
電話那頭第一時間并未說話,直到四五秒以后,才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蘇小兄弟,還記得老頭我嗎?”
蘇誠蹙眉,第一時間沒答話,不過,他記起了是誰。
“陳陽鐵,當初你在廣場救過我,想起了嗎?”
蘇誠自然記得,笑了笑,他佯作恍然道:“噢,是你啊。”
對于陳陽鐵怎么知道自己的電話,蘇誠也不感覺奇怪,那老頭看似平凡,但擁有私人醫生以及頗具血性的保鏢,想來是一個低調的大人物。
這種人,要查到他的電話,不過是一句話吩咐下去的事情,很輕松。
“呵呵,冒昧給你打電話,沒打攪你吧?”陳陽鐵倒是很客氣。
“沒有。”
“上次你救了我,老頭我就一直記掛著你,想找時間感謝你,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頓飯。”
吃飯?
“吃飯就不必了,你如果實在要感激我,給我匯點診金意思意思就得了,不用麻煩去吃飯。”蘇誠道。
“哈哈。像你這么干脆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陳陽鐵聽了蘇誠這話,哈哈一笑,蘇誠的性子倒是很合他的脾氣,“這樣吧,我也不勉強你,來我這里喝杯茶,讓老頭我當面感激你一次,或者說,你定個地方也可以。”
“你這人,怎么就是個老頑固,我都說不用謝了。”蘇誠眉頭一皺,想了想道:“說吧,除了感謝,你還有其余啥事,別打馬虎眼,咱們把話明里頭講,否則到時候鬧個不痛快了,我指不定會打人的。”
陳陽鐵一愣,沒想到蘇誠這么直接,他笑了幾聲,說道:“好,那我就直說了。上次你治療我過后,我感覺身體好了許多,我想…”
“讓我再幫你治療?”蘇誠插嘴。
“咳咳,有這個想法,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蘇誠淡淡道:“說實話,暫時不太方便。這樣吧,等我有時間再說,最近沒空。”
“這…”
“我不太喜歡別人逼我。”不待陳陽鐵說話,蘇誠便補充了一句。
“好好,我不逼你,以你的時間為準。”聞言,陳陽鐵苦笑不跌,卻又無可奈何。
他倒是沒生氣,這種能力不凡的人,脾性都乖張,活了七八十歲,這類人他見多了,至少,蘇誠這里沒有直接拒絕他,便說明有戲。
“能多活幾年,誰又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