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叔山岳等人帶了群人來,萬獸門長老孫長浩、靈宗長老梅久開、天行宗長老王天地亦有所戒備,紛紛招呼上了人面對。∠雜±志±蟲∠
太叔山岳突然砸出這么一句話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疑惑,不知太叔山岳這話是什么意思。
靈宗梅久開出聲道:“太叔老兒,嘰里呱啦個什么東西?”
太叔山岳冷哼哼道:“裝糊涂就沒意思了吧,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事情給弄個清楚。”
天行宗王天地,“你自己先把話給說清楚。”
太叔山岳:“難道海外那群妖魔鬼怪不是和你們一伙的嗎?”
萬獸門孫長浩:“你胡說個什么玩意?想故意找事是不是?”
“誒!”太叔山岳推掌打住,“言重了!”另一手甩出一塊布片,“你們自己看去。”
孫長浩抓了布片抖開了,看后有些無語,又轉手給了另兩人看。
另兩位看后皆皺眉,梅久開兩指挑起布片,問:“什么意思?”
無上宮長老刀無鋒沉聲道:“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什么意思還用問我們嗎?”
梅久開:“想找事也犯不著玩這么低劣的手段,隨便拿塊寫幾個字的破布來,就想興師問罪不成?”
百川谷長老氏如擺手道:“梅兄,你誤會了。這東西就在剛剛不久前,有人偷偷摸摸從你們這邊投遞到我們那邊去的,這邊除了你們的人就是縹緲閣的人,總不可能是縹緲閣干的吧?我們只是希望問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邊人投遞的?被質問的三人驚疑不定,眼神交匯碰撞后,梅久開拎著布片環顧左右,喝道:“誰干的,自己老老實實站出來!”
萬獸門、靈宗、天行宗的弟子們一個個沉默著,沒人吭聲,也不可能有人站出來承認。
連問了幾遍,都沒人答話,梅久開也沒有深究,反而對跑來質問的人道:“諸位都看到了,此事和我們這邊無關!”
太叔山岳呵呵一笑,“希望這上面說的都不是真的,若是有人非要耍我們玩,那就別怪我把丑話說在前面,我們也要給我們死去的弟子一個交代,誰要是幫我們的仇人,那就是擺明了在和我們作對!”點到為止,沒有多話,轉身走了。
沒辦法,不到逼不得已,他也不敢太過招惹這邊,否則哪有這么好說話。
其他人也陸續轉身而去。
就這樣走了?旁觀的顏寶如愕然,沒看到希望的事情發生,令她大失所望!
殊不知,這些幫派勢力之間的玩法和她這個單槍匹馬的散修玩法不一樣,不是她有實力能做掉對方就能直接動手了事的,背后牽扯的事情和利益糾葛很復雜,不能像她那樣快意恩仇!
她差點蹦出來指證,然而又不敢,否則也不用偷偷摸摸通風報信。
真要直接跳出來的話,那就是公然和萬獸門、靈宗、天行宗作對,一個丹榜排名第二的散修雖然有點份量,但還沒資格和三派這樣的龐然大物作對。
待找事的人走了,孫長浩、梅久開、王天地三人碰頭交流了一陣。
當著太叔山岳等人的面,三人不會太過深究而導致搞亂了自己這邊給人可趁之機,人一走卻是要弄清楚的。
“是誰干的最好自己站出來,只要老實承認,我們三個可以保證,只要把原因講清楚了,我們可以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保證不追究!反之,若是等我們查出來了,再承認可就晚了!”梅久開厲聲警告了一番。
然而還是沒人站出來承認。
話已至此,沒有看到希望看到的結果,三派當即展開了審查,查來查去憑一塊布片很難查出什么來。
從頭到尾沒人承認,也不會有人承認,顏寶如也不敢承認是自己在坑他們,那明擺著是找死!
事情只能是這樣不了了之。
當然,三派也懷疑是不是晉、韓、宋的人想故意找借口找事,不得不讓三派弟子暗做防備。
人員布置戒備之際,晁敬的大弟子徐火從顏寶如身邊經過時,又點了一把火,輕輕給了一句,“是你做的吧?”
顏寶如一驚,不等她辯解,徐火已經與她錯身而過。
這也是牛有道的意思,對于不受控制的人,就沒了再控制的必要。
顏寶如不跳出來則罷,一旦跳出來了,就得逼她把事做完!
衛國皇宮,亭臺樓閣拐角處,玄薇剛轉彎,剛好撞上一個同樣剛拐彎的人影。
啪嗒!托盤撞翻,杯盞碎了一地,湯水也潑了玄薇一身。
“大膽!”尾隨的侍衛一聲喝,差點直接拔刀。
一嫵媚佳人見誤撞的人是玄薇,嚇得驚慌失措,慌忙跪在了地上連連賠罪。
她身后的兩名丫鬟見狀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個噗通跟著跪下。
見到誤撞者是誰后,隨行侍衛欲拔的刀也拔不出來了,是皇帝的女人,不是誰都能處置的。
玄薇抖了抖裙子上的湯水,瞅了眼跪在地上的佳人,只見云鬢黛眉,肌膚嬌嫩勝雪,真正是閉月羞花之貌,連女人見了都忍不住會憐惜。
皇帝的新寵,常貴妃!
玄薇皺了皺眉,暗嘆了聲,若是西門晴空在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幾丈外有人靠近就會引起西門晴空的警覺,哪能讓人撞到她。
“算了。”玄薇對左右圍上來的侍衛擺了下手,皇帝的女人,也是她弟弟的女人,她也不好做的太過,親自俯身伸手,將惶恐中的常貴人扶了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對方的容貌,心中暗嘆,好一個美貌佳人,難怪能讓皇帝迷戀!
她問:“端端送送的事情有下人去辦,怎勞常貴妃親自動手?”
常貴人貌似戰戰兢兢道:“陛下所用,妾身能自己做的盡量自己做,不想假他人之手。”
玄薇哦了聲,又扯了扯自己弄臟的裙子,“沒事!”說罷便繞開對方走了。
走遠后,玄薇招了下手,衛國最大的情報組織霧府的掌令姜石姬快步走近了拱手。
“那兩個貴人深得陛下寵愛,來歷真的沒什么問題嗎?”玄薇邊走邊問道。
下面新進了兩個美色給皇帝,獲得了皇帝的歡心,一開始就引起了她的注意,也自然有人會去查底細,查過說沒事,她也就沒在意。今天出了這檔子事,觸及心思,不免再次詢問。
姜石姬回道:“反復詳查過,把她們家祖孫三代都查了個清清楚楚,確實沒什么問題。”
玄薇:“皇帝身邊的人,可出不得岔子!”
姜石姬道:“霧府對她們家人也一直保持著關注,不會放過任何異常。”
胖乎乎的衛君玄承天樂呵呵模樣,懷里親自抱了只紫色的小貓咪,親臨后宮一院,見一屋門緊閉,丫鬟都在門外,不由問道:“你們主子呢?”
丫鬟們見禮,告知在屋里,不知什么原因把她們都趕了出來。
“愛妃,開門吶,朕給你帶了禮物來…”玄承天連連敲門沒反應,忽聽里面咣當一聲,愣了一下,察覺到了不對,人在屋內知道自己來了不出來迎接的事還是頭一回,遂肩膀一頂,直接把門給撞開了。
進屋一看,嚇了他一跳,懷抱的貓咪也被他給扔飛了。
屋梁下的白綾上掛著一人,正是他的常貴妃!
“來人吶,救人吶!”玄承天發出一聲尖叫。
立刻有人閃入救人,丫鬟們很快哭哭啼啼成一團。
為什么尋短見,緩過勁來的常貴妃不肯說,玄承天一直陪著她。
直到大晚上,縮在玄承天懷里的常貴妃才冒出一句來,“臣妾害怕!”
玄承天摟著她安撫道:“不怕不怕,有朕在,愛妃什么都不用怕。”
“臣妾今天不小心沖撞了天薇府的相公!”常貴妃嚶嚶啜泣了起來。
“…”玄承天一陣無語,“這事朕聽說了,就為這事?愛妃,你不會就因為這事而尋短見吧?”
常貴妃垂淚抬頭,“陛下,那可是衛國的相公啊,沖撞了相公是天大的事啊,臣妾如何能不害怕?與其受罰,不如…”
玄承天一根手指摁了她的朱唇,“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那是朕的皇姐,一場誤會有什么好怕的。放心,改天皇姐來了,朕親自幫你說說,不會有事的。”
常貴妃頓時慌了神的模樣,連忙爬起,跪在榻上連連磕頭道:“陛下,你若告訴相公,還不如直接殺了臣妾!一旦讓相公知道我在陛下面前告狀,臣妾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只怕連臣妾的家人及九族也要全部遭殃!”
玄承天嘴角抽了一下,坐了起來,“說什么呢?朕的皇姐有你說的那么可怕嗎?”
常貴妃淚眼婆娑地跪那搖頭,“衛政大權皆在相公手上,天下人人皆知,只有陛下一人不知而已!”
玄承天尷尬道:“哪能不知,這事朕多少知道一些,只是這國事著實累人,是朕不愿打理,有皇姐代勞,輕松自在…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常貴妃哽咽道:“我聽聞,宮中有妃子曾惹得相公不高興了,被相公給處置了。臣妾斗膽問陛下一句,可有此事?”
玄承天又尷尬了,摸了摸鼻子,“有些事不怪皇姐,回頭想想,可能是朕做的過于荒唐了,才惹得皇姐不高興了。”
常貴妃抬頭,“臣妾再斗膽問陛下一句,倘若有一天相公要殺臣妾和桑姐姐,陛下能保住臣妾和桑姐姐否?”
“…”玄承天凝噎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