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叔,這就是喂牛的飼料,飼料是干飼料青飼料混喂的,其他的就是些酒糟,還有些油渣。卐雜の志の蟲卐不過現在牛的數量太多,那點油渣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你看看,都是正常養牛用的飼料,沒有用過那些專用的工廠生產的飼料。”燕飛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個木棍扒拉著牛食槽里的飼料,展示給后邊的人看。
他身邊除了武裝部的老潘,還有一中年兩青年三個軍裝的軍人。
那個中年人,也就是被他稱為政叔的,名叫聶海政。是萬城市附近的駐扎部隊的人,應該是部隊后勤上的人,具體職務也不清楚,是來先看看養牛場的情況的。
還是以前別人提議過的給部隊供應牛肉的事兒,這種事不是誰去說一句話就行的,一般部隊采購的程序是相當嚴格的,一旦確定供應商也不可能說換就換。
本來前段時間打探了一下消息,覺得這事都已經是沒指望了的。大家也都早就斷了念想,沒想到又突然接到消息,說有人要來看看養牛場——用老潘的話來說,這純粹就是‘意外之喜’。
既然是意外之喜,那就是得之我幸,不得,那也算不了什么。
不過該說的情況還是要說的,畢竟咱是堂堂正正做生意的,東西也不比別人的差,價格也不比別人的貴,有機會為什么要放棄?
此刻那政叔聽到燕飛的話,看著那飼料笑著問道:“燕老板…我也叫你小飛吧!小飛,我們來之前都打聽過的,你現在在咱們市里也算有點名氣的,要不我也不會過來。你讓看的這些,都沒有問題。不過咱們丑話要說前頭,你得保證,你給我看的,就是平常你養牛場的情況。”
燕飛笑笑:“你放心吧!不信你可以等我們供應牛肉的時候隨時來看,我這邊現在賣出去的牛肉,都是和供應到外地的牛肉是同樣的牛身上的。你肯定也知道,香江那邊的食品衛生檢查肯定比咱們這邊嚴格。別的不敢說,我這牛肉到了哪兒都能經得住檢查,這個我肯定敢保證。”
看聶海政還在考慮,燕飛也不再多說。
其實部隊采購也不會太多,牛肉畢竟是貴了點。就算燕飛這邊的牛肉價格便宜,也比豬肉貴的多。而且部隊也就是千把人,又不是以牛肉為主,采購量肯定不會大——真要大的話燕飛反而還得考慮考慮了,他還沒那么多牛肉呢!
就那么點牛肉,供應周邊不少飯店,還要做牛肉干。如果不是現在恐龍世界有那么多的牛,他寧愿不要這個給部隊供應牛肉的名頭。
看聶海政不再說看別的,燕飛也不強求,不過一頓飯肯定是要管的。
結果飯后聶海政還拿出來五十塊錢:“這是我們三個的飯錢,這個你肯定得收,還得給我開收據。我們的規定,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吃飯得掏錢,小飛你可別嫌少。”
一頓飯下來,燕飛對聶海政的性格也了解了點。這人看著待人挺和氣的,不過軍人作風還是挺嚴謹的,屬于那種外圓內方的人。既然他說是規定,那肯定就不會是假的。
也不和他客氣,燕飛笑著接過來,安排人去入賬開收據,還有些小得意地說道:“這錢要是放外邊飯店肯定不夠,不過我們這都是自家的東西,肯定賺錢了。下次政叔你們有人過來,記得交待一下到我這吃飯,能多交點朋友還有錢賺,這好事可不多。”
聶海政哈哈大笑。
其實燕飛這脾氣也挺對他胃口的,不虛套客氣,直來直去有什么說什么,爽利的很。
這只能算是第一次考察,先看看養牛場的條件。隨后還有不少工作要做,至少還得考察一下這位燕老板。不過這些經過老潘都了解過了,只要是沒有在大是大非問題上犯過錯,沒有違法亂紀的問題,基本上也問題不大了。
當然上面肯定不會就選他一家,還要多家在一起綜合考慮的。
聶海政也不瞞他:“目前看來,小飛這個養牛場還是優勢最大的。你這規模現在在咱們這也不算小了,價格也便宜。對了,你給我說的這價格可比我們原來采購的牛肉價格便宜,沒問題吧?”
燕飛聽到這個問題更笑了:“政叔盡管放心,要是你今天不走,明天再過來看看。明天是供貨的日子,我們這三天一供貨,你今天來剛好沒趕上。”
“我們給周邊的飯館肉鋪供應的牛肉都是一樣的價格,這價格是低了點,不過我這賣多少就賺多少。想掙錢我們靠的是高檔牛肉,給省城和香江那邊供應的帶大理石紋的牛肉,價格是一般牛肉的好幾倍,高到你想不出來。其余這些就是附帶的,包括那個小牛肉干廠,都是順便弄的。”
看著聶海政有些懷疑的目光,燕飛笑笑:“我現在發放出去的牛犢都超過了一千頭,我廠里的工人工資比咱們市里的國營廠的工資都高,你覺得就靠這普通牛肉的價格,我能掙這么多錢嗎?順便透露點,按我現在掙錢的效率算,一年我掙的錢都是上千萬的。”
燕飛說的肯定是少說的,一年四五千萬也算是上千萬。
財力有時候就是實力的象征,聽到這話,聶海政徹底沒話說了。
送走了聶海政,老潘就想的多了,他是部隊出身,覺得現在燕飛的牛肉好,就應該供應給部隊。所以對這事比燕飛都上心。
正主都走了,他這負責帶路的還不走,還在幫忙考慮著查漏補缺。最后實在想不到什么了,給燕飛建議:“我說小飛,你現在政治面貌是什么啊?”
燕飛愣了一下他明白他說的,正在想自己現在是少先隊還是共青團,老潘就接著說道:“你應該積極點,早點申請入黨才對,這樣說起來…”
“我還不到年齡呢!”燕飛郁悶地打斷了他的話。
“嗨…”老潘這才想起來他的年齡,一臉的糾結,干脆擺擺手走人了。
誰讓燕老板現在這身家,影響力在三岔河又這么大呢!
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年齡了。
接下來燕飛就沒什么要緊的大事了,部隊那邊就算要他供貨,也不是馬上就能決定的。燕飛總算也有時間,繼續去學校待著當他的學生。
白天當學生當老板,晚上則是去恐龍世界當大魔王,建設自己的新領地。
在又去島國溜達一圈,弄了幾大罐油在之后,工程進度突飛猛進,很快就徹底建立起了一個占地不知道多少畝的大養牛場。
除了養牛的地方,還有種植牧草的地方,當然還給這些人留了些種植農作物的地方,免得以后自己忙起來,他們連吃的都沒有。
苦力們住的房子,和牛棚用的都不是木頭,都是用那些搜刮來的建筑材料建設的,保證堅固耐用。至于外圍則都是木頭圈起來的,也有少部分建筑材料。
總之是有什么用什么,燕飛也不要求自己這小基地有多好看,只要實用就成。
如果從整體看,這地方實際上丑陋的要命。畢竟這些苦力們也不是萬能的,等建好了才看出來,那圍墻都不是直線。建了個水塔也是歪歪扭扭的,最上面居然還是橢圓的,不過好在不要錢的材料用的足,倒是不漏水。
有了足夠的柴油汽油,那些建筑機械時不時的還能用一下。加上還有發電機發電,這個被燕飛命名為大河基地的地方,稱得上是現代化了。
甚至這小基地里邊,連家用電器都有不少。吃穿用的也都有,而且保證用不完——這些東西都是從島國‘要債’要來的。
建設完之后燕飛也懶得舉辦什么儀式,就直接把牛都送了進來,讓苦力們集中養殖。
至于說牛太多,人手還稍顯不夠,那都不是問題。既然叫他們苦力,就得有苦力的覺悟。
給他們準備了那么多物資保證他們生活,就是讓他們干活的——因為牛太多,實際上每天這些苦力們天不亮就得起來干活。不包括其他雜貨,只是喂牛和清理牛糞兩件事就足夠讓他們干到天黑,基本上每天都是高強度勞動,半點空閑都沒有。
現在這些苦力們已經可以磕磕巴巴地用華夏語互相交流了,可見有壓力才有動力這話確實沒錯。雖然勞動強度高了點,可生活也不錯不是,能吃飽穿暖還想什么?
反正燕老板是沒聽到這些苦力們有半句怨言,一句都沒有——特別是在他把一個干活拖沓的家伙,送到外邊那一家似鱷龍家里做客以后。
說起來似鱷龍一家現在也越發興旺了,它們一家就是燕飛御用的清理骨頭專家。每次捕殺恐龍當食物,燕飛只要自己中意的部位的肉,剩下的就全交給它們,讓他們啃完肉之后,把骨頭給剩下,用來制造骨粉。
因為這個,現在似鱷龍一家對燕飛格外親近,特別是這一家里的那些小似鱷龍們,沒事就溜達過來,在小基地外邊轉悠,和看門狗似的。
徹底建好大河基地之后,燕飛的生活就更悠閑了。
每天上上學,回來在養牛場轉悠轉悠,然后看看報紙,樂上一樂,生活別提多滋潤了——除了派出所新來了個都快到了退休年齡的副所長。這個副所長也從不多管閑事,沒事也不去鄉里轉悠,就愛往養牛場這片溜達。
在三岔河鎮有的是給燕飛提供消息的人,也有愿意幫他出謀劃策的。
所以這個副所長的來意,燕飛心里清楚得很——其實就算沒人提醒,燕飛心里也能猜出一二來。無非是前一段那事做的太嚇人,估計是有人不放心了,給自己眼皮底下放了個眼線。
不過人家來也沒干涉自己什么事,自己干的事也沒有什么值得隱瞞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當然想隱瞞的那些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誰知道經常看到的在天上飛的那只不怕金雕的小黑鳥,會是人變的呢!
實際上這個叫皮振東的副所長也沒隱瞞自己來意的意思,剛來那段時間,燕飛每次去省城回來,總能有意無意地碰見這家伙。
每次見了燕飛還笑瞇瞇地,一副你知我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表情。
實際上也有人給燕飛分析過,他現在年齡還小,偏偏事業還越做越大——進入十一月份,又一大筆預付款到賬之后,燕老板又大手一揮,發放出去了四五百頭小牛犢。
算下來整個三岔河鄉,他已經放出去了一千五百頭左右的牛犢。也就是說,整個鄉里,已經有七百多戶農戶,在給他養牛。
所以有人對他不放心也正常,估計多半也就是觀察一段時間。給他說這話的人想勸他看開點,實際上他也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用多想。
每天照舊是上學養牛喂老虎金雕看報紙。
特別是看報紙,如今的燕老板已經養成了習慣,簡直是每天必看,特別愛看國際版的,還一看就樂。
因為三岔河這邊訂報紙不夠方便,他還特意讓郭靜婭幫忙訂購了幾份香江那邊的報紙,每次讓他們過來拉牛肉車過來的時候,給捎帶過來。
有了這些報紙,燕飛的‘視野’也更加寬廣了。
報紙上和燕飛密切相關的好消息也不多,能讓他高興的更不多。可畢竟還是有的,比如島國那邊的神秘消失事件,終于瞞不住了。
本來最開始丟失東西的還只是牧場,那些牧場一般都比較封閉,封鎖消息也簡單。可是到后來,燕飛每次的時間都有點緊,再說‘要債’這種事,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有時候干脆遇到什么覺得有用就拿回來。
這么折騰幾次,島國要是還能封鎖住消息,那才是奇跡。
要說拿的東西也不算多,他現在也不是只盯著那個得罪過自己的大公司一家,分散開來真不算什么。
可問題是他只盯著那個離的最近的,被他命名為挨炮市所在的那個小島上拿東西,現在這些事情逐漸被披露出來,在當地已經造成恐慌了。
要說造成恐慌也不算什么,好歹那個島國目前經濟發達,而且正斧控制力還是有的。
可問題是,這時間有點不對——現在正在鬧什么經濟危機,大半個洲都不安生,何況身處漩渦之中的小島國呢!
有些事情就是這么讓人無奈,最早被燕飛盯上的那家農業公司,因為最先爆發了神秘失竊事件,本來就正在焦頭爛額之中。沒想到后續燕飛去的時候,不小心又‘拿’到了這家公司的牧場。
如果是平時倒是沒什么,但是正處于經濟形勢緊張階段,這一年的經濟危機已經爆發有一段時間,整個島國都正處在風聲鶴唳之中。
實際上從進入九十年代以來,島國的經濟形勢一直談不上大好。從前兩年開始,經濟形勢愈加嚴峻,特別是今年以來,一些列的事情更是讓島國應接不暇。
小的就不說了,單說比較大的事。先是一家大保險公司破產,接著知名銀行的前董事長自殺,再接著是一家管理數萬億證券公司的破產——這家證券公司在這一年剛好創業一百周年,還曾經是島國的四大證券公司之一。
其他的還有說的名號的銀行和保險公司,以及各種大大小小的公司破產等等。
總之就在這種情況下,這家惹到了燕某人的公司,在損失了兩個牧場之后,喜迎公司內部資金斷鏈。在外部資金根本無從談起的情況下,直接就到了面臨破產的境地。
更慘的是,接下來又有其他的公司‘受災’。
經濟社會中,所有的東西其實都是相關聯的,有些時候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家大公司破產,其他依附于這家大公司的小企業就只能另謀生路。可現在是整個形勢都不大好,這些小企業也是無機可想,連鎖反應之下,至少是讓這個島的總體經濟形勢更是惡劣起來。
接下來就是棒子國爆發金融危機,直接又給島國正處于災難中的金融業來了個雪上加霜。
人們經常喜歡談的都是金融業,說實業干不過干金融業。而且多數人喜歡金融業更勝過實業,因為金融業在本錢投入,投資回報周期,以及變現難易程度上,和實業相比有它固有的優勢。
但是經濟無論多么繁榮,有一個問題始終存在,那就是只有實業是金融業的基礎。
所以燕飛這么三番五次的搗亂,雖然看著拿的東西不多,可是干的卻都是地地道道的挖地基的活兒。
就比如說他冷庫里做牛肉干的那些牛肉,他給自己養牛場算的都是普通牛肉的價格,也就是幾十萬而已,這點錢真是不算什么。
可這個價錢如果讓那個大公司的領導知道,絕對立馬來吊死在燕飛的養牛場大門口。
這些牛都是算在公司的總資產里面的,而且還是整個牧場的基礎。憑著這個,公司可以最大限額的從銀行貸款擴張,或者利用這些貸款,來進行金融活動來賺取利潤等等。
可現在牧場沒了牛,整個牧場都立即就變得一文不值。趕上銀行還受到經濟危機的波及,更有神秘事件造成的人心惶惶,公司破產也是理所當然。
總之在燕飛的惡趣味中,島國是越倒霉他就越高興,天天看著報紙都是樂得合不攏嘴。
就在他每天的樂呵呵之中,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眼看就到了徐小燕參加運動會的日子。
這對燕飛來說,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什么事都得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