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張懸不解。ranwena`
同樣擁有天命,難不成自己的比兩人的都弱,不配被奪舍?
“你還沒達到帝君境界!而且還是和我們一樣的帝君。”孔師道:“只有擁有這種實力,體內蘊含的天道,才算徹底成長起來,否則,即便奪取,一強一弱,也不能融合,反而會將其吞噬,最終導致陰陽失衡!”
張懸恍然。
如果將天道分為陰陽兩極,都沒成熟就融合,很容易出現陰盛陽衰,陽盛陰衰的局面,最終導致難以控制,結果將會更加不堪。
本來是想普救蒼生,最后反而有可能將所有人都害了。
“神界,天命…”
明白了一切,張懸苦笑。
難怪這場比試,無法推卸,無法停止,果然如此。
這是孔師的命運,也將會是自己的命運,沒辦法更改。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張懸呢喃。
本以為擁有天道圖書館,是一種幸運,現在才知道,是一種責任。
“這些年,我一直在考慮,在思索,辦法是有,但…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的情況和我不同,或許,比我走的更遠…”
孔師笑了笑。
面對生死,他似乎毫不在意。
“比你走的遠?”張懸愣住。
“天機不可泄露,否則,天道必然會改變運轉軌跡!一切只能憑借你自己,但…我和靈犀帝尊都將該做的做了,能做到何種地步,就靠你自己了。”
孔師道。
見他不愿意說,知道詢問再多也是無益,張懸道:“孔師你領悟的是天道有序,我領悟的是天道有缺,那…不知靈犀帝尊領悟的是什么?”
這件事他一直好奇。
如果天道真的三分,對方領悟的到底是什么?
為何之前,自己一無所覺?
“我也一直好奇,她領悟的到底是什么!”孔師搖頭。
“你也不知道?”張懸一愣。
洛若曦可是為了調查你,跑到名師大陸去了,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清楚,你竟然連她領悟的何種天道都不了解…
那…比試怎么打?
“來神界四十余年,我一直感悟自然,領悟天道。神界的天道,盡管有失,卻能夠維持運轉,沒有徹底崩潰,似乎冥冥中有種力量,在守護著神族生命!”
眉頭微皺,孔師看了過來。
很多事情,學生不能說,和其他大帝也關系不算和睦,這些年唯一能說的,也只有眼前這位。
盡管他的修為不夠,卻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你的意思是…這種力量和靈犀帝尊有關?她領悟的是…天道守護?”
張懸看過來。
天道雖不仁,卻能孕育蒼生。
能孕育,自然也會守護。
就好像前世地球,孕育了無數生命,其中的磁場,能夠確保大氣層不會被太陽風剝離,并保護地球上的生命免受有害輻射的影響。
這就是守護。
神界應該也是如此。
“不是!”
孔師搖頭:“她領悟的內容,和天道自然有關,所以,自在天的人才崇尚自然,自由自在。至于天道守護…即便不是她領悟,也應該有所關聯。”
“你的意思…她領悟了兩種不同的天道?”
張懸一震。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猜測,具體如何,恐怕需要打過才知道…”孔師輕輕一笑。
“那…你可有把握?”
“沒什么把握,不過…想殺我,也沒那么容易!”孔師頭顱揚起,目光中帶著濃郁的自信。
一路走來,創立名師堂、通神殿,以一己之力挑戰八帝,聲明響徹天下,他有這個信心…再困難的事,都能水到渠成的解決。
“這…”看他這種態度,張懸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二人必有一死…
孔師獲勝,洛若曦就會死,這是無解的!
可…聽完他的話語,也明白,兩者的交手根本無法勸阻,也無法阻止。
天道之爭,天命之爭,誰都更改不了。
“不用擔心…”
看出他的緊張,孔師笑了笑,正想說些什么,突然感到空氣中的靈力不停跳動,變得狂暴不堪,地面也出現了震動。
兩步走出大殿,抬頭看去,隨即看到圓月不知何時已經升到了天空,皎潔的月光,照耀大地,宛如落下一層銀霜。
“老師…”
之前退走的諸多弟子,全都來到門前,看著老師,一個個眼眶發紅。
月圓之夜!
時間已經來到,決戰,即將開始。
“你們也隨我走了一路,知道我的脾氣秉性,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即便不幸,死了,也無須傷懷!”
孔師看向眾人,神色淡然:“我若此去,難以回來,你們就奉張懸為首領,有他在,你們相安無事。”
“是!”眾弟子點頭。
“我?在場的都是我前輩,我難以承受這種重任…”張懸嚇了一跳。
冉求古圣、子淵古圣、卜商古圣、丘吾古圣…
這些都是他的前輩,自己也都曾深受恩惠…
成為他們的首領,怎么使得。
“不用拒絕…身具天道,自然要勇于面對責任!”孔師擺了擺手。
“可我的實力…”
張懸現在不過普通神王初期,距離巔峰還不知多遠,更別說封號了。
眼前的子淵古圣等人,都達到了這種級別,遠超過自己…統領他們…壓力不小。
“你的實力,只是暫時的,你已經領悟了超越天道的功法,超脫只是時間問題!”
孔師淡淡一笑:“不要推辭了,我說的這只是最危險的情況,更大的可能是,我活著回來,最終你我一決…”
“是!”
張懸說不出話來。
既然是命,逃脫不掉,那就默默承受,就沒必要逃脫。
“比試馬上開始,我也不停留了,告辭…”
說完,孔師腳掌一踏,整個人立刻飛到空中,直奔圓月,瀟灑而去。
“孔師…帶我一起…”
瞳孔一縮,張懸急忙喊道。
這場曠世大戰,牽扯眼前這位和洛若曦,就算不能阻止,也想去親眼見證。
不過,空中的孔師已然徹底消失,似乎并未聽到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