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蹲下身摸了摸那條邊牧,說了一聲:“去玩吧。”
邊牧搖晃著尾巴,略有些不情愿的走開。
虞半之看到這一幕,眼神一凝,他當然知道這條邊牧就是剛才趴在他旁邊的那條。
“虞大哥,這話該我問您啊,我就是潤州人,您到潤州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好歹讓我請您吃頓飯吧。”
虞半之還在看著那條邊牧,望向石磊的眼神就有點猶疑。
石磊知道,虞半之其實已經有些懷疑了。而事實上,石磊就是希望虞半之感到懷疑,他才會特意要跟虞半之見上一面。
“過來辦點事,行程比較緊,晚飯之后才到,也就沒想著要找你。不過,咱倆還真是有緣,在這里居然也能碰見。”
石磊笑了笑,說:“其實也不算完全是緣分吧,晚上是白副市長的小孩拉我出來玩的,半路上他剛好看見他父親的車,喊了一嗓子,我就看了一眼,結果剛好看到您在車里。白副市長的小孩告訴我,你們應該是在這個會所。正好這家的狗狗偷跑了出去,被我看見了,我就給它送了回來。想著萬一遇到虞大哥,還能跟您打個招呼。”
這番話,讓虞半之的疑心略減,他仿佛隨口問道:“你跟這家很熟悉?”
“也談不上吧,就是因為在前邊玩過幾次,也來過這邊。那條狗叫貝塔,經常跑出去自己玩,我又一直比較喜歡狗啊貓啊之類的寵物,混的比較熟。虞大哥,白副市長好像是宋家的人吧,您來找他…?”
還是一句話,又讓虞半之略微減少的疑心再度提了起來。
虞半之看著眼前的石磊,鎮定從容,沒有半點局促不安,能有這樣的表現,要么他根本就是心無芥蒂,就如他所言,純粹是借著送狗過來看看,想著跟自己打個招呼。而要么,就是謀定而后動,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可是,據虞半之對石磊的了解,他應該不是后者,但諸多的巧合,總不免讓人心生疑竇。
“既然遇見了,就進去坐坐,剛好,我也還沒喝夠,白遠臨時有事先走了。”虞半之想想,覺得還是有必要跟石磊探一探口風。
石磊笑著舉步上前,說:“只可惜我沒有這邊的會員資格,怕是不能請客了。”
虞半之笑道:“巧了,我也沒有,不過他們會掛在白遠的賬上的。”
兩人回到小樓之中,還是剛才那間房,虞半之依舊坐在剛才的那個位置上。
石磊左右看了看,選擇了坐在白遠剛才的位置上。
還是兩個人,也還是一模一樣的位置,只是,其中有個人已經完全不同。而另一個人,所展現出來的姿態,也和剛才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想找我探探口風?”虞半之拿起桌上的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又遞給石磊。
石磊也倒了一杯,說:“是有這樣的心思,但是我估計是徒勞無功,虞大哥的智慧不是我能揣度的。如果虞大哥愿意說,我就算成功了,可是虞大哥存心想瞞著我,我怎么努力也是白搭。”
虞半之哈哈一笑,越發覺得這個有可能成為自己弟子的人有個趣人兒。
“想要幫我的敵人刺探軍情,還說的這么直白,看來你是真沒打算從我這里知道任何東西。”
石磊聳聳肩膀,說:“虞大哥這話不對,第一,我肯定想從你這里知道一些東西。第二,我并沒有任何幫你的敵人刺探軍情的企圖,虞大哥應該明白,我和魏爺沒有交情,我只是想保住魏星月,畢竟,她是我的女人。第三,旁敲側擊對虞大哥根本不起作用,我又何必做無用功?”
說罷,石磊死死盯著虞半之的雙眼,他知道,自己這番話里,至少有一句會讓虞半之覺得有些刺耳。
畢竟,魏星月也算是和虞半之有過婚約的人,雖說虞半之從來沒把這當回事,而且,很可能從那個時候開始,虞半之就已經對魏家虎視眈眈。現在石磊突然說魏星月是他的女人,只要還是個男人,虞半之就不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果然,虞半之愣了愣,突然大笑起來,說道:“小家伙,你就這么想保下魏星月?甚至你根本不知道我想怎么對付魏家,難道在你眼中,你虞大哥就是個會趕盡殺絕之人?用不著這么下血本,非得把魏星月跟你扯成這樣的關系,雖然我知道你和她關系的確不錯。”
石磊搖了搖頭,道:“虞大哥您這話還是不對。第一,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趕盡殺絕之人,但即便是我,如果動了魏家這么大的一塊蛋糕,我就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后患。第二,我沒下什么血本,魏星月就是我的女人,以前不能說,是因為魏家高高在上,我不可能告訴他們魏星月只是我二房。現在不同,魏爺自顧不暇,也就沒空搭理這種上的小事了。”
“哈哈哈…你這讓我很為難啊,正如你所說,我不能給自己留后患,可魏星月那個丫頭現在又成了你的女人,我不想傷害到你。你這讓我怎么辦?”
“看來難題已經到了虞大哥那兒,虞大哥你大智近妖,我就不瞎給你任何意見了。”
虞半之再次笑了起來,舉起杯子,說:“來,跟我喝一杯。”
石磊拿起酒杯,走到虞半之面前跟他碰了一下,杯沿比的有些低。
然后,一飲而盡。
“跟我耍無賴是沒用的,想必你這段時間一定也是在四下打聽,宋淼淼那邊你也問過了吧?有沒有找你干媽?”
“我沒那么大面子,不能仗著干媽喜歡我就要求她幫我介入這么大的事情。而且,干媽也代表不了白家,說實話,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虞大哥,可能你真的不清楚,魏家怎樣,我不在乎,魏爺身居江湖那么多年,出來混就要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所以無非是家財散盡郁郁人亡。可是魏星月除了姓魏,她還有個姓是石。我是比較年輕,但作為一個男人,我總要扛起一些責任。而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是男人責任的第一步。”
虞半之又倒了一杯酒,再次把酒瓶遞給石磊。
“說說看,你最近了解到多少?讓我來看看你得到的信息,然后我再決定我能告訴你哪些。”
石磊猶豫了一下,問:“虞大哥似乎不怕我知道任何,是因為覺得我反正左右不了什么么?”
虞半之擺擺手,說:“我沒有那么小看你,事實上,加上陳啞女為你說的話,我都已經決定在過完年后,讓你喊我一聲老師,我認你做個弟子,帶你進入投資行業了。但是有一句話你說得對,我不怕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的越多,你自己的境地就越難,我只是不想你為難。”蕭瑟良說保底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