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莉君其實是準備第二天就回洛杉磯的家里的。
但她不放心殷俊,就退掉了自己之前的房間,在殷俊的酒店房間旁邊,也開了一個房間。
本來當天殷俊還不覺得怎么疼痛,但經過唐舒璇的一陣擦藥酒,睡了一覺起來,覺得背上就像是被萬噸大石重擊了一樣,疼得根本就爬不起來。
有時候筋骨受傷就是這樣,一開始不覺得,等到第二天才會展現出效果,疼得要命。
然后她們三個女人查看時,才發現殷俊整個兒背上都是紅腫的,不少的地方還有淤血。
但比起昨天來,那淤積傷勢最重的地方,卻已經消散了一些——是分散到了背上的其它地方,按照唐舒璇的說法,今天再擦兩道藥酒,然后再休息個一兩天,就能消腫恢復了。
殷俊不覺大嘆,自己好不容易來了拉斯維加斯一趟,想要批判一下老美的窮.奢極.欲,結果卻只能躺在酒店里。
唐舒璇和田嘉純看到殷俊沒事兒了,況且還有人眼巴巴的過來陪著他,自然的就又出酒店閑逛了。
鄧莉君可沒有她們那么好的興致,她就拿了一本書過來,一邊看書,一邊陪著殷俊。
但鄧莉君的性格可不是那種文靜的,對這個從小就敢下田抓魚、上樹捉螞蚱的天后來說,書只是幌子,一會兒她就開始了和殷俊聊天。
一開始是她問殷俊,然后殷俊問了她兩句,就變成了她一股腦的把自己的事情說給了殷俊聽。
包括之前在日本是怎么被打懵了的,然后來到洛杉磯之后,她是怎么過日子的。
“殷俊你騙人”說起了這個,鄧莉君不覺指著殷俊的鼻子道,“你讓我吃巧克力,還說運動就可以抵消脂肪…結果你看,我每周跑步四天,結果還長胖了!”
每天都劇烈運動,是不怎么科學的,應該是一周有兩三天劇烈運動,剩下的時間變成適當運動,這樣就有利于調節身體,不至于一下子給自己的身體以強大壓力。
殷俊直接就往鄧莉君身上看去。
別看鄧莉君臉上有肉,但實際上身材卻不怎么好,胸前有點平,僅僅只有A,腰肢還有一些粗,臀倒是翹和大,可惜盤兒上的肉不夠多,顯得有些平…
鄧莉君是何等人,一看殷俊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覺又是一陣氣苦,咬牙切齒的道:“我叫你看我長胖了,不是叫你嫌棄我的身材的!”
“呵呵。”殷俊撓撓頭,“女孩子長胖一點好啊!如果沒有足夠的脂肪,你還能有精力去唱歌,去開演唱會啊?況且你臉長得好看啊,聲音又好聽,這就足夠了。”
“去死”
鄧莉君直接就掐了殷俊一下。
有了之前那么多次電話的說話,有了殷俊對她的各種支持,再加上昨天的拼命相救,鄧莉君把殷俊看成了很好的朋友,或者可以說是小弟弟,自然在動作上就沒有什么顧忌。
老實說,鄧莉君的臉蛋兒并不瘦削,但也沒有80年代后期那樣的圓盤子臉,顯得非常圓潤好看——86年過后,鄧莉君就因為支氣管炎和哮喘的緣故,服用了大量的激素藥物,所以才導致了她一度非常的胖,特別是臉蛋,這樣也造成了大家覺得她就是個胖子的認知。
在那之后,鄧莉君漸漸的減少了自己在歌壇上的唱歌演出,也有一部分原因在里面。
這個從前世的這段時間,也就是79年下半年,鄧莉君和秦詳林在洛杉磯的那張黑白照片就能看出來,照片里的靚麗時尚女孩兒,臉蛋可一點都不胖。
實際上,年輕的鄧莉君是非常漂亮的,不能說有90分以上,但80分還是能有的,再加上她唱歌的無與倫比的才華,再給她加上5分也不為過。
殷俊說的可都是實話,可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身材像魔鬼的?鄧莉君自然也不會滿意。
在和女人談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去狡辯,否則一定會吃虧。
殷俊就很聰明,趕緊的轉移話題,“莉君姐,難得現在沒有外人,你就給我這個傷號來一場單獨的演唱會吧!我可喜歡聽你唱歌了!”
“也好。”對于這樣的要求,鄧莉君自然也是不會拒絕的,“你去躺好!正好可以睡個覺,這樣多休息,傷勢都會愈合得快點。”
殷俊點了點頭,他剛才是坐著的,現在就正面向下的趴著。
鄧莉君很隨意的給他蓋了一層薄薄的毛巾被,免得殷俊受涼,才坐在殷俊的身邊開始唱起了自己的歌來。
對于鄧莉君這樣的家族支氣管炎和哮喘患者來說,能擁有這么好的嗓子,絕對是非常難得,而且還是唱了如此多如此久的歌,就更是難得。
甚至于有人提過,鄧莉君四十來歲就因為支氣管炎和哮喘忽然發作而去世,會不會和她過度用嗓子有關。
但不管怎么說,鄧莉君現在仍舊是還沒走上她唱歌的巔峰,正在處于爬升期,嗓子好得很。
就算是昨晚偷偷喝了兩杯酒,但鄧莉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又加上她選的都是輕柔的歌,沒多久殷俊就在甜美的歌聲的包圍之中,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殷俊洗漱什么的還沒有問題,可是卻沒辦法大規模的動彈,因此還不能出房間。
唐舒璇看著一時半刻殷俊動不了身,這邊鄧莉君又是熟門熟路的,知道怎么回去,就干脆打了聲招呼,把田嘉純和殷俊交給了鄧莉君,自己先駕車回去,陪伴丈夫兒女們去了。
田嘉純的膽子不是很大,但也在拉斯維加斯呆了幾天,也是有了經驗。
反正殷俊這里有鄧莉君照顧,她覺得自己呆在房間里反而是一個大燈泡,就干脆在諾大的拉斯維加斯閑逛,早出晚歸。
由于殷俊給她報銷了每天500美金的購物費用,更讓田嘉純覺得,自己不在的時候,鄧莉君會不會和殷俊做一些羞羞的事情…畢竟鄧莉君就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殷俊又這么的才華橫溢,還救了鄧莉君好多次,現在孤男寡女的,又是在陌生的地方,正是時候啊!
事情當然不是田嘉純想的那樣。
相反的,殷俊好了一些之后,就開始和鄧莉君探討起了音樂方面的問題。
殷俊的聲音算不上好聽,也沒有任何唱歌的條件,但架不住他有對未來四十多年音樂潮流的前瞻眼光啊。
鄧莉君現在的甜歌雖然很好聽,也很受歡迎,可問題是最多十年,她的這樣的唱歌風格也就會漸漸的落后潮流了。
這也是為什么進入90年代過后,鄧莉君在發專輯上面越來越小心的重要原因——她和她的團隊已經摸不準市場了,生怕一個不好,就毀壞了這么多年累計下來的好名聲,所以小心一點最好。
殷俊知道,進入80年代,日本的音樂就會逐漸成為亞洲的潮流,那種輕快的帶著優美旋律的情歌,漸漸的就成為了主流。
這樣的狀況一直會持續20年左右,直到新的世紀來臨之前,電子音樂才會大行其道。
然后過了2002年,日韓音樂對華國音樂的影響力大為下降,就變成了周董的華國風刮起了潮流。
但這樣又等了十來年,韓國音樂在長腿美女們和帥哥們的加持下,又席卷而來,幾乎成為了年輕人的最愛。
鄧莉君想要一直保持著和時代不脫節,就只能不斷的進步,不斷的學習新的音樂類型。
這一點,恰好就是殷俊最擅長的。
在這幾天時間里,殷俊就唱了好幾首新歌給鄧莉君聽,讓鄧莉君歡喜得跟小女孩兒似的,自己用紙筆記錄下了幾首歌的詞曲,然后再唱給殷俊聽。
鄧莉君的聲音和唱歌技巧,比起殷俊來可要好多了,所以無論是男聲唱的歌曲,還是女聲唱的歌曲,都比殷俊唱得好聽多了。
殷俊這幾天可真是大飽耳福,天后給他一個人唱專場,還距離這么近,真是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其實,殷俊不曉得,感到最幸福的還是鄧莉君。
她最喜歡的就是音樂了,殷俊不但給了她兩首傳唱全亞洲的超級好歌,現在哼唱出來的也都是經典中的經典——以鄧莉君的眼光,當然能分辨出什么是好歌,什么是超級好歌。
有才華的男人,女人都喜歡。
特別是這種還非常對口的在音樂上的才華,就更讓鄧莉君喜歡了,而且已經接近于崇拜,她恨不得鉆到殷俊的腦子里去,看一看里面究竟還有多少好歌。
不知不覺的,這么又過了三天,殷俊的背部傷勢就基本上好了,除了略微有些淤青殘留,剩下的也看不出有什么痕跡。
從唐舒璇回家之后,這幾天的擦藥酒都是鄧莉君來做的,雖然她的力道比不上唐舒璇,擦拭的時候又不知道輕重,常常弄得殷俊吃痛不已,但還是看在天后從來沒有伺候過男人的份兒上,殷俊也只有忍了。
殊不知,鄧莉君這么敏感的女人,怎么會不知道殷俊的反應?
只從殷俊身體的顫抖,她就知道自己的擦拭有沒有錯。
只不過看著殷俊強忍的樣子,鄧莉君心里還是暖暖的,覺得這個小男人太體貼了。
中午的時候,為了慶祝殷俊徹底的康復,鄧莉君帶著殷俊去吃美國大餐,這幾天吃飯都在屋里吃的,還都要吃得清淡,饒是殷俊不喜歡吃麻辣的,也覺得自己需要吃點味道大點的食物。
結果,鄧莉君就給殷俊點了蒜味羊排,這個由中東的蒜汁浸泡了一天,然后再上火烤的羊排,雖然鮮嫩無比,但吃起來卻全是蒜味,雖然殷俊喝了不少的水,但是一張嘴說話就能聞到。
鄧莉君為此從餐廳回到酒店的路上,都不知道笑了多少次。
她就像是做了惡作劇的小女孩一樣,很得意殷俊現在的尷尬。
殷俊偏偏也不能把她怎么樣,只能是郁悶的不和她計較。
進了酒店上樓的電梯,寬敞的電梯里面只有他們兩個,鄧莉君望著郁悶的殷俊,不覺眸兒里飄過了一絲笑意。
“喂…喂…喂…”
她連叫了殷俊幾聲,殷俊都沒有理她。
鄧莉君眸兒一轉,立刻就轉到了殷俊的對面,自己背對著電梯。
“你生氣了啊?好小氣的男人哦…”鄧莉君吐了吐小舌兒,“算我不對啰…姐姐給你道歉好不好?…哎呀,好啦好啦…給我笑笑嘛…”
看著殷俊面無表情,鄧莉君不覺又“撲哧”一笑。
下一刻,不知道怎么的,天后姐姐的膽子忽然大了起來,驀的上前一步,對著殷俊的嘴就親了下去。
殷俊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
鄧莉君當然沒有那么輕薄,只是親了他嘴唇一下,她就移開了嘴唇,瓊鼻頂住了殷俊的鼻子,吃吃笑著道:“怎么樣?姐姐吃大虧,讓你占便宜了,你該高興了吧?”
“莉君姐,我可是初吻。”殷俊無奈的道。
“吹牛!”鄧莉君一點也不相信。
殷俊面不改色,“你覺得我會很好色,然后16歲就和女孩子親熱?”
他說的卻也是實話,雖然和關芝琳嘴對嘴的親過,但也不是代表他對關芝琳有男女之情,只不過生怕讓丫頭傷了心,所以才親的。
少年對于16歲的關芝琳,可沒有什么想法,要有想法也得等到丫頭長大了再說。
剩下的也就是被溫璧霞偷襲過一次,但這個更沒有感覺——你覺得11歲的小丫頭親你,你能感到興奮嗎?
只有這一次,是鄧莉君這種成熟的美女來親自己,殷俊有那么一刻,差點都控制不住自己,險些出了丑。
鄧莉君看著殷俊,又偏了偏頭,還想說什么,忽然電梯就“叮咚”一聲響了。
鄧莉君回頭一瞧,正好電梯門打開了來,原來他們已經到了住的樓層。
“走吧!”鄧莉君率先走了出去,“先說好,親歸親,我可不對你這個小毛孩有意思,你可不要愛上姐姐了。”
說這話時,鄧莉君有點臉紅,心兒還有些猛跳,但她走在前面,殷俊也沒有看出來。
兩人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靠近電梯的一間房間門口,正有一個美國中年男人正在掏出鑰匙,哆嗦的在鑰匙孔上弄來弄去,就是插不進去。
走近了一聞,才發現濃濃的酒氣,兩人也看見了男子醉眼朦朧的。
就在殷俊想要上去幫忙的時候,男子的運氣也不錯,找對了位置,“咔”的一聲,就打開了門。
他抬起頭來,也看到了殷俊和鄧莉君,不覺咧嘴一笑,“你們好,歡迎來到美國!”
“謝謝!”鄧莉君和殷俊一起微微點頭道。
三人就這么擦肩而過,男子也隨即的關上了房門。
看他醉眼朦朧的樣子就知道,這人能掙扎著找對房間,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在拉斯維加斯,這樣的酒鬼很多,都不少于賭鬼的數量,看到也沒有什么好驚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