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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3章 拿人(祝賀教主家的小子金榜題名,鯉躍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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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金在微笑,方醒也在微笑。

  “本伯已經有了判斷。”

  方醒覺得這等事兒真的讓人唏噓,“你死咬著魏國公府不放,不過是因為你知道本伯和定國公交好,想借此減輕罪責…蠢貨,愚不可及!”

  “你這般說,只能證明你倚仗的那人保不住你,職位低微。”

  方醒摸摸陳金的頭頂,遺憾的道:“主動交代就能減輕責罰,可你卻放棄了這個機會,來人。”

  方醒轉身,門外進來幾個人。

  “動刑!”

  方醒出了房間,深吸一口氣,肺腑清爽。

  “此事要馬上著手…”

  黎明再次降臨,金陵城城門大開。

  那些進出城的百姓都看到了比往常多出幾倍的軍士,而且還是全副武裝,連弓箭手都在上面待命。

  這是要出事啊!

  于是出城的加快速度,進城的也只想辦完事就趕緊回家。

  于謙帶著不少衙役在府衙前待命,看著那些軍士進進出出的,總覺得有些違和。

  “大人,以前那些武人可沒這么風光過。”

  一個下官有些不滿,于謙這才想起自己的違和來自于何處。

  “拿人!大人有令,拿人!”

  一個官員拿著一張紙沖出了府衙,然后把紙遞給于謙,說道:“大人有令,按照名單拿人,帶著刀槍弓箭,敢反抗的,直接出手,有事大人兜著。”

  于謙問道:“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呢?”

  這事兒得分清楚,如果東廠和錦衣衛的人要去爭功,那么于謙得要一個態度。

  那官員是李秀的心腹,他笑道:“不必擔心,東廠和錦衣衛顧不上去抄家了。”

  于謙的眼中一亮,問道:“他們去拿誰?”

  那官員笑吟吟的道:“你不是和興和伯關系密切嗎?他沒告訴你?”

  于謙馬上板著臉,拱手道:“本官孟浪了,多謝。”

  那官員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卻在眾人的面前不肯低頭。

  興和伯就在金陵,要是于謙去告一狀…李秀可不會為了保他和方醒對峙。

  而就在城中的一座營地外,方醒正扶刀而立,身邊站著一排人,身后更是陣列如林。

  “襄城伯還沒來嗎?”

  王賀站在他的左邊,回頭看了一眼道:“沒來,先前已經讓人去叫他了,只是他最近有些傷風,在家休養,估摸著得遲點。”

  方醒點點頭,見營地里出來了一群將領,就吩咐道:“本伯不與他們交涉,拿著名單過去,叫他們拿人出來,膽敢遲疑…”

  “誰去?”

  王賀躍躍欲試的問道。

  方醒見打頭的將領面色沉凝,并無惶然之色,就說道:“林群安去,交涉清楚。”

  太監去的話有些壓人的意思,而且有些不大尊重人。

  我是武人,你拿太監來和我交涉,這是什么意思?

  林群安領命而去,方醒對王賀說道:“不是鄙視你,只是武人之間,自然要用武人去說話。”

  王賀悻悻的道:“咱家知道,不就是刑余之人上不得臺面嘛!”

  方醒皺眉道:“我說你這性子可越發的像是女人般的尖刻了啊!小心你兒子跟著學了去。”

  王賀果然就有些緊張起來,然后摸著自己的咽喉問道:“興和伯,咱家果真是尖刻了嗎?”

  方醒知道他對那個孩子的看重,也不忍心騙他,就說道:“是有些,不過你可以想想鄭和、洪保他們,那些人行事大氣…”

  前方的林群安已經迎上了那些人,他拱手道:“楊大人,下官聚寶山衛指揮使林群安。”

  那個面色沉凝的將領就是此處的都指揮使楊貴,他比林群安的官銜和職位高出一截,卻不傲慢,也不敢傲慢。

  林群安多年來戰功赫赫,現在不動,但想想大明現在才幾個火器衛所就知道這個指揮使的含金量了。

  以后弄不好直接就能從指揮使的位置上飛升到五軍都督府去,那才是一飛沖天啊!

  “見過林大人,伯爺在那邊,本官可要去拜見…”

  方醒擺明不想摻和襄城伯李隆的事,所以楊貴只是套路的問問。

  “楊大人,伯爺有令,這些人都有問題,必須馬上拿下,然后交給我部。”

  林群安把名冊遞過去,楊貴沒有遲疑,而且還沉聲道:“你等退后。”

  林群安贊賞的看著楊貴獨自在查看這份名冊,覺得這人很穩。

  楊貴看完名冊后,抬頭問道:“請恕本官失禮,襄城伯那邊…”

  他隸屬于李隆的麾下,若是輕易就被方醒指揮動了,那他這個都指揮使真是一文不值。

  林群安小心翼翼的把一直拿著的大信封打開,取出里面的旨意。

  “無需接旨!”

  林群安給楊貴看了一眼圣旨,楊貴馬上拱手道:“請稍待,本官馬上進去處置。”

  林群安回來復命,正好看到打馬而來的一群騎兵。

  “伯爺,襄城伯來了。”

  方醒沒有回頭,而李隆也下馬急匆匆的走來。

  “見過興和伯。”

  李隆的面色有些發白,而且說話有痰音。

  方醒拱手肅然道:“襄城伯,這里是金陵。”

  李隆愕然道:“是,這里是金陵。”

  方醒是皇帝的代表,他說的話必須是要在腦子里過幾道的,所以李隆也在揣摩著這話的意思。

  難道是說我有虧職守?

  “金陵控南方,北方此刻在清理投獻,數度烽煙,若是南方再傳警訊…”

  李隆面對方醒的逼視問道:“敢問興和伯,是何人?”

  方醒說道:“陳金謀逆,供出了不少人。”

  李隆懂了,面色多了艷紅,然后咳嗽了幾下,說道:“李某回頭就上奏章請罪,此刻興和伯可有交代?”

  作為皇帝的特使,如果方醒認為李隆有嫌疑,那么他可以召集金陵文武議事,然后把李隆軟禁起來,等待北平的旨意。

  方醒看著他,良久才說道:“此事乃是軍中的陋習,而且…和那位駙馬有關系。”

  “沐昕?”

  李隆松了一口氣,方醒說道:“對,那陳金早年是魏國公府的門下走狗,后來老魏國公不理事,關系就斷了,他倒是會鉆營,竟然又去攀附沐昕,一路升官。”

  李隆喜歡讀書,而且對文人文官很是客氣和尊重,所以一聽和自己無關之后,就儒雅自現。

  “沐駙馬…已經閑賦在家許久了。”

  沐昕就是上次被方醒揪出來,然后被削了統兵權。

  如果把陳金的事算在他的頭上,這就是破鼓萬人捶了,外面會有些不好的風評。

  方醒木然的道:“那是朝中的事。”

  這時營地里傳來了吵嚷聲,然后有人在慘叫。

  李隆嘆息道:“此事既然是李某的手尾,那李某去解決吧。”

  方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李隆同樣是爵二代,不過他襲爵較早,然后跟著朱棣征伐多次,算是宿將。

  李隆進去之后,里面很快就消停了,只是有人在喊冤,然后一路被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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