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現在恨不得把葉秋奉為神明,此時聽到葉秋要說話,自然是捧場。
“哦,這葉先生都推崇之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必然是了得的英雄!”
葉秋又是飲了一瓢酒,搖頭笑道:“推崇到時說不上,這廝毀譽參半,好交朋友是真,但是他交朋友的手段卻是有點坑爹!”
葉秋這么一說,眾人更是興趣大增。
“葉先生快快說來,不要吊人胃口!”
“這到底是什么人物,看看我等聽沒聽過?”
葉秋哈哈大笑,氣勢驟起,如同風云匯聚,朗盛道:“既然諸位想聽,我便獻丑給大家講一講這梁山之上八百里水泊的英雄軼事,也是這一百單八位豪雄聚義的慷慨悲歌!我要說的人便是這其中的領袖!”
“好!”
“我等洗耳恭聽!”
葉秋神色一整,醉意酣然,卻是口齒清晰。
“話說這宋徽宗貪圖享樂,誤用奸臣蔡京為相,窮奢極欲,橫征暴斂,百姓名不聊生…”
眾人一聽便是一愣,他們還以為是這葉先生的朋友之流,卻是萬萬沒想到卻是歷史上的人物,便是沒了這么大的興趣。
不過此時葉秋開口講的津津有味,卻是讓眾人也都不好意思不聽,本身就是酒過三巡,已經有些瞌睡,現在更是一片半文半白的歷史課,更是讓眾人有些昏昏欲睡,只好裝出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只有坐在另一個角落之中的一個西裝中年人聽得認真,越聽眼睛越亮。
葉秋雖然醉酒,但是察覺人心的能力卻是沒有失掉,他自然能看出底下食客聽得都是漫不經心,二百來人能專心聽自己講的不過五指之數。
而且要是眾人用心聽,那么裝逼值也應該早就到了。
葉秋心中暗氣,媽蛋,讓老子講,結果老子在這噴口水,你們卻在那打瞌睡,難道是在逗老子玩兒嗎?
但是自己故事講的不好,吸引不來人,那是自己沒本事,隨意發作不是葉秋的性格。
葉秋這氣性就上來了,媽的,我就不信了,這華夏流傳了數百年的經典,還吸引不了你們這些文盲?
頓時飛速跳過前面的無聊的橋段的,直入正題。
“話說那魯提轄和史進,吃酒正酣,卻是聽到了一陣哭鬧之聲好不心煩,這魯達是個急躁的性子,便是叫人來問,卻是一對父女被那鄭屠欺辱,要奴做妾,便是勃然大怒!”
這段一講出來,底下頓時便是起了反應,很多人都是打起了精神。
“混蛋!欺男霸女,該打!”
“一個官家的屠戶便是這樣囂張,要是子弟還要得了?”
不平人管不平事,混跡江湖之人,哪怕到了現在也都是抱著一腔江湖熱血,這一聽有人欺男霸女便是,都是憤憤不平,再加上喝了好多酒,都是叫罵起來。
葉秋看到眾人反響,心中也是一喜,看來這“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橋段果然提神,便是虎著嗓子,學起魯達的腔調:“你兩個且在這里,等酒家去打死了那廝便來!”
說完便是又飲了一瓢酒,眾人都是紛紛叫好。
“好漢子,路見不平,是我等江湖人風采!”
“快去打殺了那廝!”
不過也有人疑慮,搖頭道:“這漢子是好漢子,便是魯莽了一些,縱使宋朝,殺人也要背命的。”
“的確,這提轄雖然官不大,也是個官身,怕是要有麻煩!”
旋即便是有人反對。
“這等銀邪之輩,殺了便殺了,管那么多作甚?”
葉秋看見底下開始吵嚷起來,心中一喜,不怕有爭議,就怕你沒反應,便是繼續講道:“卻道是,這魯提轄經過這李忠,和史進二人一勸,便是把金老漢和金翠蓮都安頓了一番,憤憤的睡去,第二天直接趕了大早把二人送走便是尋那鄭屠去了。”
所有人的精神都提了起來,暗道來了!
葉秋也是神情虎視眈眈,像極了那魯達憤怒而行的模樣,口中繪聲繪色講道。
魯達走到門前,叫聲“鄭屠。”
鄭屠看時,見是魯提轄,慌忙出柜身來唱喏,道:“提轄恕罪。”
便叫副手掇條凳子來。
“提轄請坐。”
魯達坐下,道:“奉著經略相公鈞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見半點肥的在上面。”
鄭屠道:“使得,你們快選好的切十斤去。”
魯提轄道:“不要那等腌廝們動手你自與我切。”
鄭屠道:“說得是小人自切便了。”
自去肉案上揀了十斤精肉,細細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頭,正來鄭屠家報說金老之事,卻見魯提轄坐在肉案門邊,不敢攏來,只得遠遠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這鄭屠整整自切了半個時辰,用荷葉包了,道:“提轄,教人送去?”
魯達道:“送甚幺!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鄭屠道:“卻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餛飩;肥的臊子何用?”
聽到葉秋講到這塊,便是已經有人反映發過來了,笑罵道:“這魯達莫不是來調戲這鄭屠的?”
“哈哈,我看興許是,先要十斤瘦的,不要肥的這情有可原,但是這十斤肥肉切了能做什么?”
“這魯達倒也不是那般莽撞,知道挑事找麻煩,要是上來就開打,約莫不占理啊,哈哈!”
“難道這就占理了?哈哈,我倒要看看,這魯達如何應對,這十斤肥肉要做什么?”
葉秋看見氣氛一片火熱,而剛才那些混不在意的人也都開始被魯達這個粗中有細還有些嬉皮喜感的漢子給吸引住了,開始用心聽了起來。
葉秋聽著眾人討論,便是古怪一笑繼續講到。
“魯達睜著眼,道:“相公鈞旨分付酒家,誰敢問他?”
“噗嗤!”
有的正在喝酒的食客卻是被葉秋這一句直接弄的噴出酒來。
“哈哈,這等解釋,真是沒誰了,你家主人吩咐的,切也得切,不切也得切!”
“這魯達還有些潑皮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