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逢平”兄弟萬賞!多謝‘張沛然’兄弟萬賞!)
海上的夜是什么樣的,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了解。
平靜的大海是人們孕育了太多浪漫情懷的夢鄉,而波濤洶涌時的大洋,又有多少人可以如親臨那般想象?
漂泊在海上的人心是懸著的,永遠都缺乏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因為沒有一個扎實的根系在那里。
放眼望去,夜是漆黑得不能再漆黑壓抑;浪來時不可預知的未來與恐懼更是如影隨形…那和上班累了一天,回到家時就可以看到的溫暖桔光是不一樣的。
那些倒在床上的酣夢永遠與波浪為伍。
海上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
所以人們總會用過于浪漫的幻想去想象那些漂泊在海上的生活。可以邂逅世界各國的風景與美女,領略各樣新奇的事物與美食。
世界各地,旅游勝地的曼妙風光,還有沙灘上那些招搖眩目的妖嬈女郎。那些性感的肌膚,金色的頭,歡快的舞蹈,異域的風情…在如今的資訊視窗時代,為人們帶來更多的都是這樣的風景。
理想中的大海旅途,無論是海上的星空,傍晚的沙灘,清透的海水,無一不給人深深的誘惑和遐想,仿佛是他們航行的路途就是一片人生的天堂。
但,他們真的是這樣嗎?
答案很殘酷:當然不是。
風景是有的,但并不是大多數時候都可以看到,他無時無刻不再為自己的小命作考慮。真正身處大海,無論是像陳二狗這般孤身危險的漂流,還是如輪船上海員那般周而復始航行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看到的和感受到的,都與想象中有很大差距。
生活還是要過,冒險還在繼續。
這一夜,陳二狗在漫天星辰中找到北斗七星的方向,然后推測南方的正確路線掉轉航向。半夜里幾次打盹,又中途醒來,看看是否偏離航向。
睡得并不安穩。
早晨,日上三竿頭,直播間里已經開始慢慢聚集觀眾。
陳二狗還躺在竹棚內暈暈乎乎的睡覺,只是這睡姿實在妖嬈,還帶著微微鼾聲,引得一片人截圖。
一大清早起床,做了一會兒瑜伽的李師師開始給雷恩加爾和殲二十喂早餐。她已經是習慣性打開直播間,看一眼直播。
正好目睹了陳二狗歪扭著身子睡覺的姿態,也許是太陽曬得屁股疼,陳二狗十分不雅的伸手在屁股上撓了撓。
“嗷嗚”
“喳喳”
兩小看到了主人在睡覺,激動的在屏幕前用爪子撓動。
“噗嗤”李師師也忍不住笑了,“這睡姿”
陳二狗暈乎乎從船上起床。
看了一眼鏡頭時間,已經早上1o點2o了。
換算時差,在國內正是清晨7點2o,一些修仙的水友看到他終于起床,漸漸變的活躍起來——
“狗爺早上好。”
“新天的一天開始了,祝今天一帆風順。”
“懶狗你終于起床了,睡覺又打鼾又滾床又撓屁股”
“快起床尿尿,拉粑粑!”
“咳…大家早上好。”
陳二狗干咳一聲跟鏡頭打了聲招呼,才現自己嗓子沙啞。
吹了一晚上海風,嗓子開始變的很干澀。幸好他有經驗,這并不是感冒的癥狀,但也要警惕。
抓起水壺喝了一口,又削了一只芒果,吃掉潤潤嗓子,才稍稍好一些。
重新將昨夜差點被撞散架的鯨魚號帆船修整一下,將魚片放在黑色石板上,與太陽下暴曬。
這就是他的早餐了。
邊吃邊看著彈幕,跟水友們開玩笑道:“誰打鼾了…說什么打鼾滾床又撓屁股,那肯定是看錯人了,不可能是我。”
還一臉堅決的搖頭否認,“我未來的女朋友可能在看直播呢,絕對不是我。”
“哈哈哈,耍賴皮。”
“不要臉。”
“就是你,有錄像為證!”
“女朋友是誰?二珂嗎…”
“睡覺還撈屁股,準備打光棍一輩子吧,你女朋友鐵定甩你。”
李師師也為之莞爾,這時接到電話,公司臨時有個廣告要她去拍。
頓時感到為難,想了想,還是帶著雷恩加爾和殲二十一起出門去吧,她實在不放心將這兩個小家伙丟在家里。
直播間里陳二狗一臉氣憤,翻白眼故作看不見,岔開話題道:“這是我在大海漂流的第二天…昨夜借助六七級的風浪,我的鯨魚號大概行走了大約3o海里左右,這個航行度算得上非常快了。可是行進到這里時,風逐漸降低,我幾乎停滯在大海上。”
“今天的任務依然非常艱巨,我是要與自己戰斗,克服種種困難。同時也需要你們的幫助…”
“在大海上求生,需要將自己的物品準備好,打一場生存保衛戰。最好訂下一周的飲食,排列好觀察與休息時間表,切勿飲用尿液和海水。”
“對于海上求生者來說,最大的危險來自于不穿衣服以及嚴重脫水,而一旦暈船更會使脫水加劇。現在光線很強,為防止眼睛刺傷,可以戴上面罩。”
對抗烈日,他有著豐富的經驗,如一個中東沙漠居民般,將衣服纏繞在頭上。
“強光容易引了潰瘍眼,對付強光的方法有很多。現在環境下,我可以取一塊布片在海水中浸濕,然后在眼睛上綁好,放松眼睛,但時間不能過長,以免引皮膚潰瘍。”
“幸好我的體質不錯,并不暈船,萬一暈船那會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我是沒有佩戴藥物的,暈船會在加身體脫水,出現嘔吐反胃現象,嘔吐會使身上的寶貴體一液喪失。”
“今天又是漫長的一天,我有大把的空閑時間可以胡思亂想,必須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但要注意保持體力。為了防止寂寞無聊,可以打牌,玩問答游戲或猜謎游戲,也可以一起唱歌也能夠振奮精神。講故事也是不錯的選擇,最重要的是不要心生絕望。”
“我的計劃是釣釣魚、搜索一下附近是否有海島身影…順便…做點什么呢?”
他無聊聊著天,嘴里沒有音調的哼著歌。
風帆一時鼓起,一時又落下,時而打轉,時而頂風。這是一件十分考驗他“見風使舵”本領的差事。
他站在風帆下,幾乎就沒下來過。
這樣專心操作風帆的結果,就是“鯨魚號”如一只離弦之箭飆射出去,度比昨夜快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