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賊的血肉對他無用,倒是用石頭敲下了幾顆鋒利的牙齒。
如果他缺乏工具,也可以用這些尖銳的牙齒制作成斧頭使用,現在只能留作紀念。
等待海水清澈后,那巨大的拖網也映入眼簾。
網線外沿竟然有一排鐵掛勾,難怪將這頭大王烏賊困住無法脫離。
陳二狗幾次潛水,總算將這拖網弄上岸,累得夠嗆臉上卻笑容滿布,道:“這張拖網纜繩完好沒有腐爛跡象,面積也足有一百多平了,它將是我制作小船離開海島進行遠航的必備工具。”
“一部分可以漁網,另一部分可以制作成網船,增加船上空間。”
“是的,你沒有聽錯,我是要制作一艘船,而不是木筏。木筏我已經有了,要航海其實也可,但那種方式離開鯨魚島太沒有主動性,根本無法把控,極有可能迷失在大海上。我要制作的是一艘帆船,而船的龍骨則是山上那幾株面包樹!”
最大的那株面包樹直徑足有三米,哪怕用電鋸也不是很好鋸,只用打野刀砍伐難度可想而知。
可他沒有其他辦法,全身上下除了一把打野刀利器外,只有多功能手環上那條鏈鋸可用。鏈鋸想要鋸斷三米粗的大樹,明顯是不夠的。無奈,只能一刀一刀往下砍吧。
斜往下一刀然后再橫砍一刀,立刻砍出一道缺口,像是被野獸咬了一口。看起來很利索,相對于整棵大樹而言其實微不足道。
“一刀一刀好像沒有盡頭,這讓我想起傳說中的神話人物吳剛。吳剛在月亮上伐桂樹,還有嫦娥可以期待,我這里連只兔子都沒有…悲哀!”
“還有沒有人權,來點音樂吧!”
搞怪的訴求,狗蛋表示收到,“滿足他”。
頓了數秒后,直播間里、茫茫大海荒島面包樹下,瞬間音樂響起。一開口就是“ooga插kaoogaooga”連續重復的節奏藍調,仿佛中毒一般,瞬間讓現場氣氛活躍起來。
陳二狗搖頭晃腦,聽著幾十年前的老派英語經典歌曲,一手舉砍刀另一手晃著水壺,身體跟著節奏搖擺起來,竟然跳起了《功夫》里斧頭幫琛哥的斧頭舞。
“666,音樂好評,求Bgm。”
“Bgm歌曲名字hookedonaFee1ing,我叫雷鋒,拿走不謝!”
“23333,斧頭幫看到會砍死你的,只因你拿錯了砍刀。”
“逗比二狗,在荒島上都能自娛自樂。”
“狗爺這是要專心跳舞主播嗎…擼一管吧,保準神清又氣爽,快活似神仙。”
“這支舞蹈怎么越看越有意思呢,我錄下來上傳微博,斧頭幫舞蹈配上這歌簡直是中毒的節奏,要火啊。”
木屑紛飛、汗流浹背,卻不忘隨歌起舞,天生的樂觀派。
陳二狗脫了上衣,將手腕上纏繞一層內衣布料,雙手握刀揮砍不斷。砍樹他只當是修行了,每一刀砍下去都會帶動全身的肌肉顫動。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落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每一次揮刀下去都帶動汗水揮灑,過剩的荷爾蒙氣息爆棚擴散,不知看呆多少少女。
制作船只,非一朝一夕之功,他也樂在其中。
也許是適應了荒島上的生活,衣食無憂之下,再也沒有初上島時的迷茫。看著樹木一點點削減,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干勁。
“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困難如何難得住我。”
他興致勃勃、士氣高昂,可是砍了一個小時后也刀子一甩一屁股坐倒在地,抱著水壺狂喝幾口,大喊道:“跪求砍樹不累的技巧,怎么樣才能用一把打野刀快看到一株直徑三米的大樹,在線求,急!”
直播間水友先是楞了一下,繼而紛紛打趣起來——
“做夢呢,手工砍這么粗的大樹還有不累的方法?”
“技巧就是:累了就歇歇,歇會就再砍,砍累了再歇會,歇會就再砍,依此類推直至將樹砍倒為止!”
“666,樓上好技巧,狗爺還不照做。”
“喲喲,稀奇了,竟然也有狗爺不會的事情。”
砍樹是個技術活,如何用砍刀放倒一株直徑數米的大樹,這個問題估計很少有人研究。哪怕研究過,工具也僅限于電鋸。
陳二狗看著自己了砍了半天的缺口,也是無語。猜到會很難,沒想到對體力的消耗比預期更大。也幸虧這把系統出品打野刀看在木頭上近乎“削木如泥”了,若換成一把斧頭,只怕現在就要麻爪。
“我還是先砍一個缺口吧,再慢慢將樹底掏空。”
一砍就是一天,直到太陽快下山,頭頂上有鳥兒盤旋才覺得餓了。
大病初愈又體力消耗巨大,他決定今晚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抓起今晨制作好的弓,被幾根竹箭就直往海邊上走去,順道去看看大烏賊曬得怎么樣了。
海水漲潮了,原本烏賊身體所在地,已經被一群白鰭鯊占領,血肉都被撕咬得一片混亂,還有無數小魚小蝦也跟著來分一杯羹。死一只大王烏賊,成全了無數海族。
若非有白鰭鯊的背脊偶爾浮現在水面上,他真想下去撈一竹簍。
烏賊皮肉已經被上岸,刮掉大烏賊觸手上的肉,將觸手割成細條。水友們看得十分新奇,不明白陳二狗為什么要用烏賊皮做繩子,“稀奇!”
陳二狗笑道:“利用動物身上的部分制作工具,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人們還用其它奇怪的動物,像袋鼠、水牛、鴕鳥、鹿、蜥蝎、鱷魚、鯊魚、海豹以及海象等。若再把這些烏賊皮鞣軟,就成一條非常結實耐用的繩子了,可以用上好幾年。而現在,我另有其它目的,只需耐用一二個星期就可以了。”
將最長的兩條7米長的觸手上割下8條皮子,連接在一起,做成一條能夠延伸到海底的繩子,利用兩顆棕櫚樹干纏繞著固定,繼續風干晾曬著。
做完這些陳二狗又推出木筏往瀉湖方向劃去。這里被金槍魚群掠食過,又遭遇臺風巨浪洗禮,已經不復以往水產豐富的盛景。他順著珊瑚石,另一只手拿著竹簍跳進湖中,水面上濺起浪花。觀眾們從上而下,看著他沉入海底時如魚般晃動的身影。
他的身體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以往很輕松的深潛,今天覺得有些吃力。畢竟身體還未好利索,好像被一個大胖子擁抱著,他能做到的只是防止肺里的氣體被擠爆。
趁著有限的時間,開始撿起各種貝殼放入背簍中。
白蝶貝、金唇貝、黑蝶貝,牡蠣。有些貝殼很粗,有的還有鋸齒和貝刺 牡蠣殼很粗,有的還有刺,他的手上傷口才剛好,可不希望再添一道血痕,何況鯊魚就在不遠處大餐。嗅到這血腥昧,難保不會群起而攻。
不管怎樣,小心為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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