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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皇軍血統

熊貓書庫    大宋的最強紈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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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康國是個懦弱的棒槌,他為了迎逢蔡京,擺了高方平一道后,果然給了些糖果,試圖緩和情緒。

  在得知了梁師成被高方平當眾敲詐勒索后,張康國故意賣了一個人情給高方平,借用陳留縣平亂的軍功,徐寧升副觀察使,解除了第八陣統制職務,在高俅的建議、樞密院和吏部批準之下,暫時出任捧日軍左廂——副都統制。

  副都統制就牛了。捧日軍是上四軍最精銳的軍隊,分為左右廂,每廂有十個軍,兩萬五千編制。徐寧目下就是捧日軍左廂的副將。

  史文恭升任第八陣主將——統制。

  林沖、關勝、楊志等人差遣暫時沒有調整,依舊領一營指揮,不過官銜都有所升遷。就連參與陳留之戰的小牛皋,也都在他師傅關勝的麾下做到了十將,帶領十人了。

  當初才跟著高方平的時候,小牛皋沒發育,年紀十七歲,卻像個十三歲的孩子,但最近時間不長,天天吃肉,天天練武,幾乎是見風長,現在已經變為一個大小伙,壯得和頭牛差不多。

  且因為天賦問題,小牛皋的武藝很不賴,不耍聰明的話,已經可以和燕青打個平手。當然了,每次和燕青比武都輸,因為他詭計沒有燕青多。

  對此小牛皋非常郁悶,整天尋思著該怎么動腦子打贏燕青。但高方平給他指點說:別浪費時間在你的短處上,一個勁苦練就行。到一定的時候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憑霸氣就可破盡天下。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他師傅關勝聽后非常高興,連連稱是。很明顯大胡子對當時在大名府輸給林沖一事耿耿于懷,他認為只有絕對力量的取勝,才是取勝。也一直在這樣教導小牛皋。

  當然了,梁紅英和史文恭都大呼可惜,都認為牛皋是材料,卻已經錯過了啟蒙的最佳階段,永遠也進入不了一線高手行列,練死了也就是關勝的程度。但高方平無所謂,真能有關勝的程度已經很好。哪能到處都是趙子龍和呂布呢。

  除了高方平陷入了低谷期,該升官的都升了,捧日軍第八陣的刻苦訓練依舊沒有停下。高方平不許他們多想,盡管即將要被調離京城,也必須時刻記住軍人的身份,簡單,聽話,照做就行。至于勾心斗角和政治問題,是高方平操心的,而不是這些大頭兵操心的…

  陶節夫的路其實更近,但是種師道比陶節夫先一步進京了。

  種家幾代名垂西軍百年,種師道之前更因得罪蔡京被罷官閑置了幾年,后因與西夏戰事緊張而被再次啟用,卻弄到了武臣系列。

  這次回京乃是種師道第二次“落馬”,京城大佬們對這一切顯得無比自然,沒人關心,沒人去迎接。

  不過聽種師道進入京畿路的消息后,高方平帶著梁紅英姐妹以及史文恭一起,在汴京的西門外等著迎接種師道。

  夕陽下,沒看到塵土飛揚,只是看到遠處孤零零的一輛牛車搖晃而來,一個年輕的漢子在驅趕牛車,旁邊簡單的兩個中年漢子騎馬隨行。

  老種怎么說也是在沙場激情洋溢過的名將,然而他進京的情景,配合目下夕陽,卻是讓人有些不是滋味。

  到達近處,牛車停下,騎馬的中年漢子湊近牛車低聲道:“老爺,有人來迎接,豎有旗幟‘高’。”

  “小高還是老高?”

  牛車之中傳出略沙啞的聲音。

  中年漢子一陣尷尬,低聲道:“是小高,如今形勢為妙,老高殿帥那樣的人,是不會來迎接您的。”

  “如果是老高來,老夫也不見。”

  一個聲音中,牛車的簾子拉開,下來了一個五十出頭中年人。

  清瘦的身材,略微有弱不禁風之感,兩鬢頭發已然花白,三縷長須捶胸,穿著普普通通的青衫布衣,五官文秀周正,這幅不折不扣的儒將坐派擁有者,正是當今西軍的靈魂人物、大家口里的小種經略相公——種師道。

  瀑布汗。

  高方平想象過無數種他應該有的造型,卻愣是沒想到是這樣,除了顯得有點寒磣落魄外,高方平甚至以為在看一個老年版的自己?

  急忙下馬走前,高方平恭敬的見禮道:“下官高方平,參見小種相公。”

  說實在的,高方平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叫他“小種相公”還是“老種相公”。他都五十幾歲了,曾經被叫“老種相公”的伯父種鄂,也死去多年了,但他弟弟種師中目下威望不夠,還不是“相公”,所以大家因為習慣問題,還是叫他“小種相公”。

  果然如同楊志說的,種師道永遠一副睡不醒的模樣,總是微瞇著眼睛,看什么都斜著眼。

  波瀾不驚的打量高方平少頃,種師道回身走向牛車的時候道:“名滿東京的流氓原來是這么一個模樣,看你像我年輕時候,老夫就放心了。”

  “…”高方平尋思,說什么呢,你年輕時候要是有哥英明神武,還會被整那么慘?

  “小種相公請留步,下官已經備好了酒宴為相公接風。”高方平急忙又道。

  種師道背著手,夕陽下的背影顯得尤其單薄,不過卻像刀鋒一樣筆直,他淡淡的道:“酒免了,也不是相公了,如今老夫是個閑人,只想過兩年清靜的日子。”

  “國朝內憂外患之際,能臣名將正是當用之時,何來清靜日子?”高方平道。

  種師道回頭,第一次正常的睜眼看高方平一眼。

  高方平下意識的不禁后退了些,老種的眼神真有殺氣,這種血與火中幾十年歷練出來的鎮邊大將,眼里看過數萬尸體和鮮血,正常人被他看一眼那真是會心里發寒,也難怪他總喜歡半閉著眼睛裝逼了。

  “呵呵。”老種又半閉著眼睛道,“老夫不中用了,老了,你像老夫年輕時候,所以我放心。既然國朝內憂外患,不正是你們年輕人從軍效力崛起的時候嗎?”

  “從軍還是算了吧,小子不成的。”高方平尷尬道。

  “沿途聽聞了你在陳留縣平亂事跡,老夫覺得你骨骼精奇乃是可造之材,不錯,敢殺人家伙總是有用的,也總是異類。繼續再多殺些軍官就好了。”種師道說道。

  高方平也實在不知道他是夸獎還是諷刺。

  “回去吧,你要的東西老夫沒有,也不記恨你這次坑了我。”種師道又要蹬車。

  “下官依舊堅持請種老爺子吃酒,另外我直接點,想請您進入捧日軍任職?”高方平道。

  “捧日軍難道不是個養豬的地方?”種師道不禁好奇了。

  “…”對此高方平沒什么好說的。

  種師道嘆息一聲道:“老夫帶不了捧日軍,那是用來裝門面給皇帝看的‘儀仗隊’,不是用于打戰的軍隊。所以帶兵的方式是截然不同,老夫相信你小高也清楚,老夫一進入捧日軍難免就想殺人,但京師重地,皇帝的親衛軍不容老夫殺,所以大家都難受,高殿帥也無法用我。”

  他說的是事實,高方平不是不知道。真個讓他進入捧日軍,要不就是手下全部被他折磨死,要不就是他被手下氣死,那是大家都難看,不可改變也不可調和的事。

  高方平這么建議,也只是想給他一個交代,讓他多拿一份俸祿而已。

  但事實上高方平高估了些金錢的誘惑力,種師道就這德行,寧愿不要錢也不想進入“養豬場”去掛名。

  墨跡了一下,老種答應了去吃酒的請求,放棄了坐車,一起騎馬和高方平并肩入城。

  整個過程他再也沒有和高方平說話,依舊是那副略感風燭殘年的樣子,半瞇著眼睛,半死不活的神態。

  東京街市上正是熱鬧之際,天色茶黑,處處燈紅酒綠。

  沒有喝彩歡迎,名震西北國門的名將回京,竟是這樣的和京城格格不入,更凸顯了一種小種相公身上的孤獨之意。

  高方平有些感慨,不知道自己將來出陣沙場,班師回朝的時候是否也是這樣的景象?

  街市上偶爾有人喝彩尋來注目禮,也是為了觀看目下名滿京城的豬肉平,而不知那個老頭是誰?

  既然捧日軍第八陣即將離開京城,所以開封府的防務也進行了交接,由黨世雄的第七陣,維持遼國和西夏使節在京期間的次序。

  說起來,捧日軍乃是這個時代“最好看的”軍隊,沒有之一。

  他們擁有最好的甲胄,擦的锃亮,穿得干干凈凈,軍馬也膘肥體壯。長槍的槍頭鍍了銅,金燦燦的,像是金槍。

  并且禁軍的挑選是很嚴格的,對體型身高甚至長相,都有嚴格要求,上四軍的捧日軍更是如此。所以黨世雄所部軍隊,走到哪里都能帶來喝彩,真個是連身高都整整齊齊的一只白臉軍隊。

  高俅老爹最擅于門面功夫,所以對于捧日軍的規定也是嚴格要求,包括他們在街市上擺造型的每個一個動作,也是高俅專門研究的,顯得風度翩翩又男人味十足,對著美女目不斜視的清高樣,的確對得起皇家親軍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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