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教士問題是楊豐必然要面對的,他既然想發展經濟玩國際貿易吸歐洲人的血,那么這些家伙必然隨之而來。
他倒是不怎么擔心國內老百姓信這個,這時候紅毛鬼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那就不算人,哪怕現在他的治下老百姓眼界已經開闊了很多,這個問題也依然很嚴重,別說崇洋媚外了,就連ji院都不接待他們,后來沒辦法楊豐從倭國和高麗買大批女人搞了官辦ji院,才解決了那些外國水手上岸后的饑ke問題。
想讓這時候的中國老百姓信什么上帝,那還真得是個大工程。
以后隨著時間推移,老百姓生活越來越好,再加上他的神格越來越穩固,就更沒人相信他們那些東西了?上帝,天使,先知,圣徒誰見過?那些所謂的神跡誰見過?有楊大帥牛嗎?圣經里的英雄哪個拉出來能打過楊大帥?先知能從空氣中拖出一臺好幾萬斤的煉鋼爐嗎?更何況人家楊大帥只是仙人弟子,你們的天使上帝能打過楊大帥的師傅甚至更上面的仙人嗎?
你看,連這個問題都不敢保證還憑什么讓我們相信?
如果你們說能,那就找來一個讓我們見識一下,別的仙人我們沒見過,楊大帥可就在我們面前天天晃悠著,想讓我們信上帝的話,先找個圣徒或者干脆讓教皇來單挑打過楊大帥再說。
好吧,就現任教皇克雷芒十一世的小體格,估計楊大帥根本不用外掛都能放倒。
“對了,我的戰艦什么時候到?”
楊豐問道。
英國人還欠他十艘戰艦呢,這里面包括三艘七十二門炮的戰列艦和七艘巡洋艦,原本那三艘戰列艦是準備從英國本土直接給他開來的,但因為歐洲局勢緊張大戰迫在眉睫,原本說好將三艘戰列艦出售給東印度公司的英國政府反悔了。沒辦法之下東印度公司只能自己在孟買給他建造,但建造戰列艦的工程量可不是建造那些五六百噸的巡洋艦,后者能建造武裝商船的船廠就能建造,東印度公司在孟買的船廠毫無壓力,但戰列艦就沒那么簡單了,這樣原定的時間表不得不大幅延后。
當然他們不給楊豐這批戰艦,楊豐也是不會給他們坩堝鋼技術的,所以東印度公司自己也很著急。
“那三艘戰列艦最少得明年才能完成建造,倒是那七艘巡洋艦估計現在已經從孟買啟航。”
霍華德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你們就再給我額外建造四艘好了,明年年底之前全部交給我,但這四艘必須以二級艦的標準建造。”
楊豐說道。
“沒問題。”
霍華德眉開眼笑地說。
他不怕楊豐再造四十艘,這段時間楊豐從他們身上撈到的好處太多了,雖然東印度公司也賺了很多,但終究還是感覺有些心有不甘的,而這種戰列艦一艘造價就得幾萬英鎊,四艘二級戰列艦至少可以撈回二三十萬英鎊,這樣的大生意不怕越多越好,至于楊豐的海軍實力增強問題,這個還不在他們考慮范圍內,中間還夾著荷蘭人呢!
他當然不知道用不了多久,東印度公司就得面對這些自己建造的戰艦了。
這個問題討論完,兩人也就沒什么可說的了,楊大帥那邊大戰已經拉開序幕,當然不可能在昌國耽擱太久,緊接著就乘船返回杭州。
走的時候他把那頭倒霉的犀牛也帶上了,而且迅速為這頭坐騎配上了全套裝備,因為要承受他舞動那枚四百斤重流星錘的巨大力量,牛鞍是找林倩緊急用鈦合金制造,捆綁的綁帶也是高強度的現代材料,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足夠結實,否則一舞流星錘從上面掉下來就成笑話了。
他甚至還為這頭猛獸額外制造了一身盔甲…
呃,雖然它身上的盔甲已經足夠厚了。
但畢竟這是要上戰場的,他大老遠從印度弄這東西也是花了不少錢的,萬一讓一顆子彈打死那豈不是虧了,雖然清軍的滑膛槍威力有限,可這種事情還是有備無患的好,反正就這頭犀牛的負重,也不在乎多加個幾百斤。
不過這身盔甲主要作用還是為了美觀。
這套盔甲用一塊塊高強度鈦合金板制造而成,以披掛方式罩在犀牛身上,上面左右各描繪著一條云中舞動的金龍,牛頭上套了一個同樣材料的面具,面具的材料相對厚一些,別說這時候的滑膛槍子彈,就是現代步槍子彈也很難擊穿。而那根獨角上被鉆了孔,一個用合金鋼制造的甲套套在上面,用螺栓固定住,不用時候可以拆卸下來,甲套前端是加長了的帶刃尖角,別說是那些清軍的戰馬了,就是厚重的城門都能一下子捅開。
這一套裝備加上后,這頭犀牛就相當的拉風了。
肩高兩米,身長接近四米的猛獸,渾身披掛可以當鏡子的銀色盔甲,盔甲上金色神龍舞動,頭上挑著一根將近一米長的銀色獨角,背上一個金色鞍子,鞍子上面端坐著紅袍銀甲背后猩紅色披風的楊大帥,鞍子后面掛著那枚至少砸死過幾千人的流星錘,楊大帥手中還拎著他那把青龍偃月刀…
總之他在那些馬頭才堪堪夠得著他膝蓋的龍騎兵護衛下,擺出這樣一副姿態提著韁繩走進望江門的時候,兩旁老百姓都傻了,緊接著不約而同全部跪倒在了地上。
這哪還是人,分明就是天神下凡嘛!
封神演義里面那些仙人也不過如此啊!
尤其是那脾氣暴躁,眼睛高度近視,反應經常不經過大腦的犀牛還喜歡往人群撞,雖然緊接著就被大帥硬拉回去,但還是把很多老百姓嚇得雙腿發軟甚至尿了褲子。
“大帥,這,這是什么東西?”
大帥府門前,出來迎接的高淮也被嚇了一跳,一邊躲避著試圖挑它的犀牛一邊說道。
“本帥的坐騎,這玩意兒叫大獨角犀牛,據說咱們國內滇南一帶也有分布,戰馬太弱,騎著沒法沖鋒陷陣,這東西就沒問題了。”
楊豐下來很隨意地說道。
那不是戰馬太弱,而是您老人家太猛。
高淮心中腹誹,忽然間他腦子里一動,下意識地說道:“大帥,您是想?”
“韃子到哪兒了?”
楊豐沒回答他,而是很有深意地笑了笑問道。
“薩布素到了筧橋,馬三奇到了古蕩,雅布的大營在余杭。”
高淮說道。
杭州易守難攻,這種古城那都是千年戰爭經驗最終演化而成的軍事要塞,地理位置都是要讓進攻者處于最不利處境的。西有西湖,北有運河,東有貼沙河,實際上再向東還有運河出口,南有錢塘江護著,實際上留給進攻者的只有西北東三面。
但那是古代,隨著軍事技術發展,在城北渡運河攻艮山門,武林門已經不現實了,因為會被城墻上的大炮當成靶子打的,運河總共距離城墻也就幾百米,過去弓箭射不了那么遠,但現在明軍連步槍都能打到運河的河面上。
這樣留給清軍的還有西北角,西湖和運河之間這片狹窄走廊也就是古蕩,但這里可不是現代的古蕩都變居民區了,這時候的古蕩是一片沼澤濕地,一條條溪流溝汊交錯縱橫,實際上真正算起來也沒法進攻,雖然有些道路能夠通行士兵,但大炮之類重型武器就別扯淡了,。
真正留給清軍的最實用進攻方向,也就只有從東北方渡運河,然后和楊豐一樣攻太平門也就是慶春門,清泰門,望江門,這里前面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可以提供足夠的回旋戰場,但是同樣也需要面對貼沙河。
“但如果讓清軍渡過運河,我們的補給通道就受威脅了。”
高淮說道。
一旦清軍在東邊渡過運河,那么明軍只能退守城墻,時間短了無所謂,但持續時間久了很麻煩,因為必須依賴錢塘江航運,雖然物資上岸后可以走候潮門進城,但沒有足夠的緩沖區,終究是很危險的。一旦清軍發瘋一樣進攻,很有可能威脅到候潮門,畢竟這片地方沒什么險阻,所以明軍的東部防線最好前移,不是以城墻為依托而是前移到運河邊。在運河邊上挖掘戰壕架上鐵絲網就足夠,這套防御體系清軍根本無法突破,唯一的問題是這樣的防御面會比較廣,這條防線會近十里長,至少得超過一個旅的兵力。
好在明軍目前是三個旅守杭州,倒也不算太缺人,這樣的防御布置還是可以承受,尤其是這條防線最南端,實際上絕大多數都在錢塘江上的艦炮射程內,雖然巡洋艦開不過來,但還有一堆內河戰艦在江上呢,一次齊射上百發炮彈還是沒問題的,足夠轟死那些靠南的清軍了。
“可以,就按照你們的計劃布置好了,但是在這之前先給我修一座浮橋,一座通往運河北岸的浮橋,我要先去跟薩布素打個招呼。”
楊豐陰森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