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豐說客人到齊,但實際上還有更多客人陸續加入了這場瓜分盛宴。
在俄國人之后是波斯人。
波斯蘇丹侯賽因的大軍在俄國人動手僅僅三天后,就開始了對奧斯曼帝國東部的進攻,雖然圣地守護者賽義德二世怒斥他們是與惡魔為伍,但這并沒什么卵用,侯賽因才不管呢,當年奧斯曼帝國天天揍我們的時候,你怎么沒站出來指責奧斯曼人迫害mu斯林兄弟?
再說我們這也是為了保護同教兄弟。
照這情況奧斯曼是遲早要完的,要是異教徒們占領了奧斯曼帝國的土地,肯定會迫害mu斯林兄弟的,你看看也門,你看看巴爾干,你看看高加索,那些兄弟們都被殺成什么樣子了?既然艾哈邁德三世已經沒有能力來保護他們,那么為什么不讓他們投身到我們的保護下呢?所以我們這不是搶地盤,我們這是提前來保護mu斯林兄弟們的!
這樣一想侯賽因在禱告時候就感覺自己偉大多了。
呃,他的確很偉大。
至少奧斯曼帝國境內的什葉派長老們是如此認為的,所以在波斯軍隊開始進攻后,他們紛紛揭竿而起改換門庭,心滿意足地回到他們的什葉派大家庭。
總之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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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不請自來,迫不及待地舉起刀叉的是路易。
瑞典人和奧地利人的成功令路易垂涎三尺,但他自恃身份也不可能死皮賴臉地再去參加哪一方,而且剛剛在他手上吃了大虧的查理六世也不會歡迎他,所以他干脆自己玩自己的。在龐大的海軍艦隊護送下,法國和西班牙聯軍浩浩蕩蕩跨過地中海在阿爾及利亞登陸,然后開始炮轟阿爾及爾,很顯然他的目標就是北非了。而且此時北非的奧斯曼軍都堵在埃及西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調回,所以他的面前有一坨巨大的肥肉,阿爾及利亞,的黎波里,昔蘭尼加,整個北非最富饒的土地都在等著他。
肢解奧斯曼帝國的格局就這樣正式形成。
瑞典和奧地利中分巴爾干,俄國奪高加索山脈以北,波斯奪高加索山脈以南,法國的目標是奪取北非,剩下部分則都是留給大明的,在這場瓜分盛宴中,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圣教,天主教,東正教,mu斯林什葉派,四家原本可以說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來的勢力,就這樣在利益面前詭異地結成了不是同盟的同盟,一起對著奧斯曼帝國,或者說遜尼派mu斯林舉起了瓜分的tu刀。
而他們的目標呢?
可憐的奧斯曼人放棄了漢志,放棄了對耶路撒冷的反攻,放棄了對北非的防御,直接甩給包括賽義德二世在內的地方勢力,然后所有的帝國近衛軍全部后撤回小亞細亞半島和巴爾干,集中全力防御從北方南下的敵人…
和干旱貧瘠的阿拉伯世界相比,富饒的北方才是他們最重要的土地。
斷臂求生也是艾哈邁德三世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然后賽義德二世在麥加自稱埃米爾,正式成立漢志王國,阿爾及利亞總督宣布du立并自稱蘇丹,的黎波里和昔蘭尼加兩個總督同樣稱蘇丹自立,就這樣在極短時間內奧斯曼帝國的領土,驟然萎縮到了還沒原來一半。不過戰略收縮的優勢同樣很明顯,隨著援軍一批批到達,奧斯曼軍逐漸在保加利亞科索沃一線,依靠當地mu斯林支持堅守住,那里的崇山峻嶺抵消了瑞奧兩軍技術上的優勢,但他們也最終失去了薩拉熱窩,至于黑海北岸憑借艦隊的優勢,他們也依然守住了克里米亞。
而在高加索方向,因為俄軍和波斯軍裝備沒有優勢,倒是變成了最激烈的戰場。
“告訴郭洪,他速度太快了。”
楊皇帝滿意地說。
此時他正坐在皇家專列的車廂里,雖然外面初冬的第一場雪已經在落下,但被暖氣烘烤的車廂內依然溫暖如春,只穿著單衣的侍女正低頭給他送上熱好的牛奶,那一瞬間的波濤涌動讓皇帝陛下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這名國鐵公司精心挑選的服務員羞澀地退開。
他此時正準備乘坐火車沿著剛剛建成的津浦鐵路南下。
這時候大明鐵路干線網已經基本上建成,向北的關外鐵路已經抵達黑水省的省城書山,也就是長春,而從北京向西北的鐵路正在安北省境內向前延伸,預計再有最多三年就能一直抵達北海岸邊。而出北京南下的順漢鐵路已經建成直達漢口,津浦鐵路是剛剛建成的,粵漢鐵路也同樣剛剛建成,從南京向南的應杭鐵路也到達了杭州,東西向的隴海鐵路剛剛通到了秦州,還有正太鐵路也已經建成。
這是國鐵的。
至于私營鐵路就不用說了,現在東部各省幾乎全都有長短不一的鐵路,就連云南的鐵路都已經修過了碧色寨。
接下來最主要的鐵路線除了繼續西進的隴海路之外,還有也就是川漢鐵路了,這條鐵路楊豐準備怎么也得修他個十幾二十年的,成都到重慶小事,成渝段最多明年就能通車,但剩下路段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畢竟原本歷史上這條路修了一百年,現在四川還有一條從成都到昆明的路,等這條路和滇靜鐵路交匯也就實現出川的夢想了,剩下川漢線愛修多少年修多少年,反正早晚穿過三峽就行。
“陛下,為何不一鼓作氣打到麥加呢?”
楊忠虛心請教。
“這場戰爭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搶地盤?那里的土地很富饒嗎?除了幾個季節性河流和幾片綠洲之外,全都是干旱的沙漠和荒山,這樣的土地很值得咱們的幾萬大軍去征服嗎?信仰問題?朕很在乎那百十萬土人的皈依嗎?還是他們那些滿身羊膻味常年不洗澡的女人很受歡迎?亦或者他們那些又懶又不服管的男人適合當奴隸?”
楊豐說道。
楊忠趕緊擺出一副虛心求教姿態。
“長城公司新接訂單有多少?”
楊豐問一名侍從。
長城公司即他名下的軍火出口公司,擁有管控武器的唯一經營許可權,也就是線膛槍和線膛炮的唯一出口權。
“啟奏陛下,法國人剛剛訂購了二十萬支步槍,各種類型大炮一百門,重火箭炮五十門,瑞典人則剛剛訂購了總計二十五萬支步槍,里面包括了他們系統各國訂購的,還有各類大炮兩百多門,另外還有四百門艦炮,還把咱們轉入預備役的兩艘二級艦買走了,據說他們要擴充海軍艦隊。奧地利人則訂購了十萬支步槍和一百門大炮,另外還有埃及人貸款購買的十萬支步槍和一百門大炮,這里面有一部分是為和他們一起作戰的基督徒購買,至于子彈加起來新訂單有三千多萬枚,炮彈和火箭彈總共一百五十萬枚。”
那侍從對著賬本說道。
“那么民間商人的武器訂單呢?”
楊豐問道。
“根據錦衣衛掌握的數字,俄國人,波斯人加起來,從我們的商人手中購買了超過五十萬支步槍和四百門大炮,倒是子彈賣得并不算多,但炮彈賣出了近兩百萬枚,另外咱們的商人也在通過環球公司給北非的mu斯林走私各種武器,后者的用量很大,根據情報應該是給奧斯曼人代購的。”
楊忠說道。
“你看,這就是這場戰爭對咱們最重要的,那么現在你還覺得應該一鼓作氣打下麥加嗎?”
楊豐笑著說。
好吧,這就是他打這場戰爭的主要目的。
發戰爭財才是最重要的。
而明軍對奧斯曼帝國的進攻只是為了吸引各國動手,大明的強悍盡人皆知,誰都明白一旦明軍動手,那么奧斯曼帝國就只能全力以赴對抗這頭惡龍,那么在其他方向上肯定無暇顧及,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機會,而這些國家一動手,就必須從大明大批量采購軍火,法國的成功早已經讓歐洲人意識到線膛武器主宰戰場。
但他們可造不了這東西。
雖然他們能夠小批量制造線膛槍,但沒有大鋼鐵工業,沒有各種高精度的機械設備,沒有足夠數量的高素質工人,想玩這個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們就連子彈都造不了。
直到現在歐洲各國,也就是英國人勉強能制造出符合標準的米尼彈和線膛槍,不過不能大規模量產,而且無論槍和彈的成本都遠遠超過從大明購買,然后萬里迢迢運到歐洲的,而鑄鋼炮彈他們甚至干脆不生產了,就他們用石墨坩堝煉出的鋼用來造炮彈也未免太奢侈了。倒是瑞典人依然在小批量制造,但他們之所以敢這么干,是因為他們有全世界幾乎最好的鐵礦,他們的模式別人根本無法復制,即便這樣因為機器和工藝限制也僅僅是一種可有可無的補充。
畢竟大明炮彈真心不貴。
這樣官方出售線膛武器給那些關系比較好的國家,民間出售滑膛武器給那些關系差甚至敵對的國家,然后讓他們拿著大明產武器互相廝殺,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的黃金白銀統統到了大明的口袋,同樣這場戰爭持續得越長大明賺得也就越多,可以說這些國家的血都以這種方式被逐漸吸干了。
實際上這就是一戰美國人的角色。
至于明軍的戰場…
那個真不值一提,只要埃及人守住耶路撒冷,保證運河建設正常進行就行,而南線慢慢向北推進,慢慢向北掃蕩,根本不需要著急。
阿拉伯半島的石油這時候也不需要開發,因為大明的原油消耗還沒那么大,東南亞的產量就足夠供應,文萊,東婆羅洲,蘇門答臘,緬甸四個地方加起來幾千萬噸產量都能保證,大明又不是遍地汽車到處石化廠,光那點燈油和燃料油消耗不了多少,從中東運油路途遙遠,至少短期內根本沒有開發的意義,等需要開發中東石油的時候估計奧斯曼這個國家都該消失了。
而這片土地除了石油還有什么值得楊皇帝下手的?
屠綠確實很重要。
但這項工作是長期任務,根本不需要著急,他這一輪進攻的目標其實就是也門,這地方是重要的棉花產地,生產幾乎世界上最優質的棉花,另外還是重要珍珠產地,這些都是他需要的,而現在也門已經被他徹底征服,可以說戰略目標已經實現,接下來先慢慢打,等戰爭差不多該結束的時候直接去把麥加搶到手就行。
至于麥加如何處理…
“陛下,時候不早,您該就寢了。”
剛才名服務員站在他身旁行禮然后溫柔地說。
楊豐抬起頭,這才發現她身旁還站著一個,更重要的是兩人居然一模一樣,很顯然是一對雙胞胎,后一個看上去更靦腆些,站在那里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煞是可人,看著她倆那嬌艷欲滴的面容,再看看她倆胸前那幾乎一樣雄偉的雙峰,楊皇帝笑瞇瞇地說道:“小姑娘,你們多大了!”
“妾身姐妹剛滿十七。”
比較大膽點的服務員羞澀地說。
“來,扶朕到洗浴間,今天晚上你們二人留下侍寢吧!”
楊豐滿意地說道。
那倆服務員撲通一下全跪倒然后趴在那里痛哭失聲。
“呃,倒是朕唐突了,你們要是不愿意就先下去吧!”
楊豐略帶尷尬地說道。
“不,不,妾身姐妹愿意,妾身姐妹只是沒想到蒲柳之姿居然能得陛下垂青,一時間歡喜得情難自禁而已,能給陛下侍寢是妾身姐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又怎會不愿意!”
那大膽點的服務員趴在地板上哽咽地說。
后面也不知道是妹妹還是姐姐的只是不住磕頭。
“哦,那你們今晚可要努力了!”
楊皇帝撫摸著她的后背說道。
“妾,妾身姐妹年幼無知,還請陛下多多指點。”
那服務員低聲說道。
“朕就喜歡你們這樣的!”
楊豐很開心地說道。
然后他站起身,那對雙胞胎趕緊起身一邊一個扶著他,就像扶著重病未愈的親人般,三人就那么走進了洗浴間,還沒等門完全關上呢,里面就傳出一聲柔嫩的驚叫,仿佛被推到的小綿羊般,接著就是水花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