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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五章 信楊豐,得永生

熊貓書庫    大清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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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什么打!”

  楊豐站在窗前,手扶著鑄鐵的暖氣片,看著外面不斷后退的村莊,斷然否決了高淮的進攻計劃。

  “這冰天雪地的,明年春天再說!”

  緊接著他又說道。

  他才不會這時候向遼西進攻呢,如果那樣的話,禛肯定要放棄進攻高麗,那他還怎么在高麗玩人口清除計劃?前線將士們建功立業的心理他可以理解,但軍事是要為政治服務的,在楊皇帝還沒實現讓高麗人口減少一兩百萬的目標前,他們還是先忍一忍吧!

  再說這時候也的確不適合進攻,東北的冬天可不是那么好過的。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汽笛聲鳴響,火車的速度開始減慢,一片高聳林立的煙囪出現在他的視野中,煙囪上面滾滾濃煙如一條條煙色妖龍般在漫天飛雪中升騰,不斷消失在幾乎同樣顏色的陰云中,而在這些煙囪下面,是一大片被積雪環繞的廠房,顯示著那里的與眾不同,被一座座高爐釋放的熱氣不斷融化的雪花,在這片廠房中形成一片氤氳的霧氣。

  這是唐山鋼鐵廠。

  大明的第二大鋼鐵廠。

  一列列滿載礦石的火車從附近的鐵礦不斷駛出,然后匯入這座鋼鐵廠,變成一根根優質的鋼軌重新裝上火車運往天津,運往北京,支撐著北京至漢口,北京至浦口的兩條鐵路不斷地向前延伸,這兩條鐵路連同隴海路楊豐計劃用五到十年完成修建,以此作為長江以北鐵路網的骨架,另外一條支線也已經開始從新建的青島港向濟南修筑。

  “那是什么?”

  楊豐指著不遠處一片忙碌的建設工地問道。

  那是一座豪華的宮殿式建筑,建在一座四方形高臺上,高臺四面都是石砌,都有臺階通到頂上,雖然下著雪,但那些工人并沒停止施工,此時正在往宮殿頂部吊裝一個金屬制的日月徽,白日黃月在雪中分外醒目。

  “那個,那是民間百姓供奉陛下的生祠。”

  高淮小心翼翼地說。

  “呃,這也太奢靡了!”

  楊豐說道。

  “這邊的人因為有鋼鐵廠和各處礦山,都跟著發了不少財,這也是他們的一點孝心。”

  高淮說道。

  實際上建楊皇帝生祠正在變成一種各個地方的炫富活動,最初只是普通祠堂,后來隨著老百姓越來越有錢,再加上地方官員攀比心理,楊皇帝的生祠越建越豪華,都開始向著宮殿化發展,唐山這邊并不算奢華,江浙那邊才是真正的奢華,尤其是杭州的直接建在吳山頂上,那日月徽更是用整塊漢白玉雕成高達一丈,黃色月牙都不是刷漆,而是直接貼金箔。

  “太奢靡了,這樣不好!”

  楊皇帝很隨意地說了一句,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創立宗教這種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的,需要潛移默化地一步步進行,鼓勵民間建生祠,把他由帝王偶像化這是一個開始,在民間安插錦衣衛,引導老百姓去參拜他使其神靈化這是第二步,接下來他還需要再出一部楊皇帝語錄,然后通過錦衣衛在民間散播這是第三步。而他本人不可能說是站出來說老百姓你們信某某教吧,這是不可能的,他是神,神本身就不應該自己出來提倡某個宗教,因為他是凌駕于宗教之上的,宗教是人的而不是神的,宗教是人為了侍奉神而創立的而不是神要人創立的,更不可能出現神自己說自己是什么教這種事情。

  現在先搞生祠,然后再傳播語錄,這樣持續幾十年時間基本上就神格穩固了。

  事實上照他看來,真要幾十年過去,他估計也就該真變成神了,他的護體金龍在生祠建成越來越多老百姓參拜后,體積正在吹氣球一樣暴漲,現在早已經不是纏繞在他身上了,那整個就已經把他掩埋了,就像一座移動的房子一樣壓在他身上,只是沒有重量而已,雖然依舊沒睜開眼始終沉睡,但他也能感覺到很明顯比過去活躍,照這種生長速度過幾十年就該跟座山一樣大了。

  至于能力方面更加恐怖。

  他現在周圍這條金龍盤踞的區域絲毫有毒物質都無法侵入,比如說他走到鍋爐的煙煙中,那煙煙就會自動消失,如果讓他整個站在一片煙煙里,身體周圍就會出現普通人也能夠肉眼看到的龍形輪廓,這種能力甚至連他的那堆老婆都跟著沾光,畢竟這時候應天已經開始出現空氣污染的問題了,有他在就跟多了一臺空氣凈化器一樣。

  至于力氣什么的那都不值一提。

  這也讓他在臣民心目中更加神靈化。

  神龍加身那不是神還能是什么?

  話說他現在也很好奇,把全世界廟宇都換成他生祠的話,這東西到底會長到多大?會不會直接醒過來呢?還有它醒了以后會怎么樣?

  總之,楊皇帝也是很期待的。

  為了看到這一天,大明也必須出去開疆拓土,然后讓更多的人皈依到楊皇帝的神廟前,至于不肯皈依的,那就干脆去死好了。

  信楊豐,得永生,不信者,就去死!

  正當他乘坐著自己的專列,沿著京山鐵路駛往北京時候,遙遠的印度洋上,兩支龐大的艦隊擺出了經典的戰列線,正在不斷向著對方噴射火焰,蔚藍色的大海上硝煙彌漫,炮彈呼嘯,一道道水柱沖天而起,炮彈的爆炸聲響徹天空。

  這是大明海軍南洋艦隊和十字軍艦隊的最后決戰。

  也是大明與荷蘭爭奪東方海上霸權的最后決戰,已經沒有退路的荷蘭人,為了保住印度洋上的殖民地,為了保住他們在東方的最后一座寶庫,當然,也是為了保住海上馬車夫的最后一點尊嚴,盡管希望渺茫,但仍然在他們的艦隊司令率領下選擇了迎戰。因為在他們的右邊就是錫蘭的海岸,而在他們的另一邊是科羅曼德爾海岸,甚至在這里還可以看到馬爾巴拉海岸,而這三塊地方,構成了荷蘭在東方最核心的殖民地。

  他們別無選擇。

  每一艘戰艦上,那些荷蘭水兵都在拼命地忙碌著,在炮彈四散飛射的彈片中不斷倒下,在白磷燃燒的火焰下哀嚎慘叫著,但活著的依然不顧一切地用他們的大炮做著徒勞地掙扎。

  真正徒勞的掙扎。

  他們那些從英國人手中高價購買的球型開花彈,根本無法擊穿明軍戰列艦的甲板,就像撞上墻壁的皮球般,不斷被厚達兩尺的堅固柚木彈開,帶著燃燒的木管引信落入大海,激起一道道不值一提的水柱,哪怕他們的四十二磅炮也是如此。

  而他們的甲板,也擋不住四十斤線膛炮的開花彈,隨著明軍艦炮發出的怒吼,一枚枚裝滿火藥的尖頭圓柱形炮彈輕松打進他們的船艙,然后用恐怖的爆炸收割著生命。

  更何況還有四門八十斤巨炮。

  那兩艘可怕的縱帆戰艦,在他們的另一邊高速航行,不斷在兩公里外向著他們射出致命的炮彈。

  就像兩個幽靈。

  沒有什么能抵擋它們的轟擊,八十斤重的巨大炮彈,輕松撞碎一艘艘荷蘭戰艦的甲板,然后用十幾斤火藥爆炸的恐怖威力輕松撕碎它們的身體,在平滑如鏡的海面上,一團團如火山噴發的烈焰不斷炸開,一艘艘曾經馳騁大海的海上霸主粉身碎骨,被炸碎的殘骸在海面燃燒,濃煙滾滾沖向天空。

  而在它們的另一邊,十幾艘戰艦排成戰列線,一刻不停地向著它們傾瀉炮彈,在那一根根高聳的桅桿上,紅色的龍抱日月旗獵獵舞動。

  這是新一代霸主的旗幟。

  “這就是技術的差距?可笑我們是那么躊躇滿志,可笑我們是那么目空一切,我們自以為我們有更加龐大的艦隊,我們有更優秀的艦長,我們還有更高素質的水兵,我們自以為可以輕松擊敗他們,可結果,在技術的優勢面前我們就像一群小丑,他們輕松地揮動掃帚,把我們統統掃進了垃圾堆,荷蘭的時代結束了,我見證了她的輝煌,沒想到也見證了她的倒下。”

  威廉三世號的艦長室內,班克上將苦笑著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幾乎就在同時。

  “轟!”

  一聲巨響。

  在他不遠處的艙壁驟然變成無數碎木噴射進來,就在同時一個巨大的煙影狠狠撞在他前方的甲板上。

  班克上將一動沒動。

  雖然一塊碎木就插在他的腿上,但他依然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坐在那里,拿起酒瓶又倒滿了酒,就在他把酒杯放到嘴上的那一刻,眼前驟然化作了一片火海。

  看著被烈焰吞噬的旗艦,海面上還在掙扎的四艘荷蘭戰列艦上,那些船長黯然地下達命令,一面面白色旗幟升起,一門門大炮停止了射擊,就連那些炮門都無奈地關閉。

  他們投降了。

  “前進,目標科倫坡!”

  威海號戰列艦上,羅璋傲然地說道。

  緊接著龐大的明軍艦隊駛向前方,駛向那片隱約可見的綠色地平線,駛向曾經臣服于大明的錫蘭,去告訴他們…

  我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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