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威站穩了下議院議員,林海在騎士團風波不斷后,家族在犁田區買下的這座偏僻古堡外面,拜訪者就絡繹不絕。
但是今天外面停放的一輛黑色雪茄形加長陸航車,卻和以往的拜訪者都不一樣。
原屬于林字營的保衛莎莉希羅等人都進入了帝國征召處辦理正式設立的林字營部隊入役手續。現在莊園的保衛都是家族的親信,一路跟過來,都見多識廣,他們曾見過下院參政員張炬熊的出行車隊,但是和眼前這雪茄形陸航車四周的護航車相比就簡直相形見絀。
好幾輛重型西可法越野車分布在黑車四周,那可是西可法陸航車設計公司未曾量產的軍民兩用車型,這種重型越野車被西可法的工程師裝入了相當于半個機甲引擎功率的發動機,據說只服務于西可法公司神秘背景的幕后掌控方。誰知道竟然在這里出現。
而那些越野車下來分布在四周的黑服墨鏡男子,可以保證曠野里方圓十里的一舉一動,都盡在掌握。
片刻后,林海從古堡里走出,然后徑直越過那些黑衣人保護的區域,這些人沒有任何人攔住林海,進行一些相關安全檢查之類的行徑,大概覺得并不需要。
對于這個古堡走出來的青年來說,他本身就是極強悍的武器,而他和車內的人相見,有他在,大概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黑色陸航車里的重要人士。
鷗翼門打開,林海坐進車內,鼻腔里嗅到一種打理極好的于爽氣息和明顯來源于女人身體的清香。
兩張臉映入林海眼底。
“授勛聽說很順利,這算是遲來的祝賀。林海少校”
陸銘那張向來不茍言笑暗中被林海認為是木瓜臉的表情,此時到微彎嘴角溢出一個笑容。他旁邊的有小魔女之稱的陸曼娜身著一件精致的吊帶黑裙和小外套,穿著一雙腳背黑帶的圓頭包腳高跟鞋,黑色漆皮在環境中異常搶亮,她整個人宛如一朵盛開在夜色的曼陀羅花。柔軟如青山微隆的胸脯在黑裙包裹下擁有神秘隱晦的誘惑和青春逼人的活力 她正看著林海淺笑。
林海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那些西可法民用安全級別最高的越野車和四周散步的黑衣人,笑了笑,“這可不是你一慣的風格?”
“沒有辦法,如今連一個機甲戰神在帝都都可能被人于掉,各大家族風聲鶴唳,如今很多人出行的規格提升到了新的高度…你如果知道附近還有一支裝甲連可以隨時在最短時間調動過來…就知道眼前這些表面的防衛并不算夸張。”
陸銘苦笑,他也有自己的無奈。
陸曼娜接過話頭,“雪狼家族的機甲戰神近期因為一樁陳年宿怨隕落了…雪狼家族以前有“九實五虛”排行上前列的機甲戰神作為后盾威懾,很是攪風攪雨囂張無比,不奇怪,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然后她的神態表現出些神神秘秘,“這可是很高端但絕對震撼的消息…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們一般不對外說的”那模樣像是在說你以前絕對接觸不到,現在遇到我們接觸到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信息夠與有榮焉的吧林海清楚這件事情定然是被一定程度上的封鎖了,就像是蓋上了一層破舊的防水布,只是所有人都以為防水布的后面是老舊的要廢棄的機器,但往往很多真相就在那里,或許被掩埋,或許是蟄伏,在某個日子,便會掀開防水布以驚駭的方式出現很明顯,陸銘和陸曼娜,甚至帝都那幾大家族都不知道一個機甲戰神真正隕落的過程,他們只知道原因。其實回想起來林海也會暗暗后怕,他當時怎么就想著駕駛一輛軍車沖向一個伸出根指頭都捻得死他的機甲戰神他在軍車里,對方一根指頭就能捻死他,但是在機甲里或許不同,林海有自信,在機甲里對方起碼也要過個十招才可能弄得死他 一根指頭和十招的距離,其實想想都是死,結果沒什么區別,但作為一名機師,這算是不明不白的死和有尊嚴的死兩種死法,還算有區別。
當然,林海現在想起當時義無反顧駕車沖撞,其實是一種信任吧,對徐騰的信任。就像是當初所有人都指責他是個殺人狂,被西龐腐蝕了骨子里人性的惡魔。但他相信他,并無其他,他相信江植,而江植信任徐騰。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可以有很多理由,但也可以這樣只是很簡單的認知。
“你別這么看著我,怪怪的。”林海突然道,被陸曼娜那雙眼睛從頭到尾整個過程盯著的感覺委實有些讓人難以習慣。特別是這雙眼睛明顯的表露著花癡,喜愛,恨不得抱懷里親一口的赤裸裸眼神。
陸銘牽起嘴角嘲諷道,“她沒辦法不這么看你,要知道你在軍演上的表現,讓我們的陸曼娜莊家贏了多少錢嗎?因為賭你贏的人很少,所以她賺了整整五億鷹鎊所以我在這里很努力地制止她咬你幾口已經很了不起”
林海想起在米蘭星蘭德家古堡被陸曼娜咬過的印象,還有些后怕,“憑什么還要咬我?”
“這是她特有喜愛某物的方式,她的行事不必去琢磨,想琢磨的人都進了精神病院,否則她也不會被叫做帝都小魔女這么霸氣的稱呼十年前我手就被咬得滿是淤青,我很高興這樣苦痛的經歷日后會在你身上發生”陸銘不動聲色道。
“胡說八道什么呢誰會咬人呢,人家是淑女”陸曼娜生氣道。也許還有些臉紅,但林海沒看到,只看到她涂了紫色唇彩的嘴唇,很是柔軟。
不過林海很快就被陸明的話語吸引,“五億?哪個賭池會有這么多錢?為了一場騎士團軍演太下血本了吧”
“是一個基金會性質的地方,里面成員都是帝國不缺乏財富權勢之輩,不少世家的公子哥名媛,基本上逢什么都賭,各種可能預期發生的事件。這是基金會的金融卡。”
陸銘掏出一張銀色卡片遞給林海,林海接過端倪,然后送還,“很精致”
“給你的。”陸曼娜笑道。
林海愣了愣,“有分成?”
“是有,但現在里面沒錢”陸曼娜笑得更開心了,“或許以后會有很多很多”
“什么意思?”林海皺了皺眉。
“所謂內幕交易下一場賭局又開始了,現在賭的是你能不能在四人晚餐上牽到夏盈的手。”陸曼娜道。
“真無聊,你們一直這么玩?”林海打算把卡退還,但陸曼娜沒有接。
怔了怔,林海嘆了口氣,“你要失望了…我和她不是那種關系。”
“當然不是”這次是陸銘兄妹倆異口同聲,陸銘笑道,“你比我好不了多少,都沉悶,我不相信性格活躍的夏盈會對你真正有什么。”
陸曼娜也一副你以為我們在猜測你真和夏盈有關系的異樣似笑非笑神情,“你是癩蛤蟆,吃不了天鵝肉”
哪怕沒多想,但面對兩人此番模樣林海還是有些郁悶。
“那現在什么個意思?”
“意思就是,哪怕你用友情的牽手方式,或者故意絆她一跤趁機拉她起來各種辦法也好…只要牽到她的手,一切就成交了”
“真無聊,我拒絕。”林海搖頭,卻發現氣氛不對。
“你最好別這么做。”陸銘表情古怪道。
“什么意思?”林海再度揚眉。
陸銘哭笑不得,“她把所有錢都壓在你能牽手上面了。全部,七億鷹鎊,價值三十五架帝國十二代機甲的錢我所有的錢和她所有的錢…”
林海看著大張著眼睛無辜的陸曼娜,片刻后,陸航車里傳來他的聲音。
“你這個…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