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九品武士還真是夠強悍的,不但可以輕松而且持續的施展刀氣,近戰能力還如此強,更重要的是他喵的還能掌控軍氣!”張仲軍吐口口水的嘀咕著。
跟在張仲軍身邊的足輕們雖然各個身上有傷,但卻沒有人戰死,這是最好的結果。至于為毛處于上風時刻,卻突然逃竄?他們又不是沒眼睛的家伙,哪兒看不到那個青木家的九品武士的強悍,哪兒看不到那九品武士沒入軍陣中后,那軍氣直接提升了兩個層次的場面?
再留下來戰斗的話,黑川大人能不能逃走不敢說,畢竟不知道他手里還有沒有回城令牌。但自己這些人卻絕對是被砍下腦袋尸體肥田的下場了。
原因?很簡單,九品武士方面,對方青木家一個,咱這邊也有黑川大人,看他們的戰斗可以打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再然后青木家有數十個武士,咱這邊沒有,青木家有上千個足輕,咱這邊才99個。
最后一個可以比較的,咱這邊有軍氣,人家青木家也有,而且軍氣的濃度比咱這邊搞了兩個層次。
所以怎么看怎么算,自己這邊都處于弱雞狀態,也是黑川大人決策英明,一發現不對勁立刻帶著咱們逃竄,也就這樣才留下了咱家的小命啊。
紫川家的足輕是在慶幸不已,他們還沒有為了注定要喪命的事情而去拼搏功勛,因為這樣的功勛拼搏下來都不會屬于自己的!功勞還是得有小命在才能享受啊!所以紫川家的足輕們對于張仲軍帶隊逃竄,是非常敬佩和滿意的。
張仲軍沒有在意這些,他思索著之前的戰斗,九品武士的厲害確實厲害,但張仲軍卻始終感覺得怪怪的,仔細思索著其中的幾個戰斗場面,換做自己都可以趁勢來一招狠的,沒可能那個明顯比自己強了一點的九品武士做不到這點。
再想一下其他幾個差不多的戰斗場面,張仲軍有些恍然了:“他喵的,敢情那貨一直沒有認真的作戰啊,打了這么久其實都還留了不止一手啊!”
張仲軍倒沒有被人輕視而惱怒的心態,反正自己還不是九品武士,能夠和留手的九品武士打成個平手,已經好牛逼了不是嗎?
至于那個青木家的九品武士為何留手?那就不清楚了,說不得那人和竹上村樹的關系好,知道自己和竹上村樹的關系,所以特意留手呢?
又或者人家是等著去那地穴源滴血,不愿意失去這么一個重要的機會,所以留手呢?
反正理由多多,對方故意留手和自己打了個平手卻是事實。
不過現在終于明了這九品武士多么牛逼了,難怪自己怎么都達不到九品武士的地步,不說其他的,單單一個可以持續施展刀氣,而不讓身體出現耗損,就是自己現在做不到的事情呢。
哎,都不知道得怎么修煉才能突破到九品武士這個地位啊。
張仲軍停下來思索的時候,隊伍已經離開戰場老遠老遠,大家都停下來歇息恢復體力和軍氣,現在大家都知道紫川家那邊肯定得到消息了,所以都很淡定的在道路上摸黑歇息。
和他們想的一樣,之前那個足輕捏碎回城令牌回到紫川家那個戒備森嚴的地方,雖然是晚上,但也第一時間被檢查身份,詢問一番后,這個足輕被送到了他在軍營中原來歸屬的武士面前。
這個足輕沒有資格直接向紫川家的家督稟報消息,甚至都沒有向奉行廳稟報消息,更重要的是,他屬于野戰部隊,連進城池都沒有資格。
所以他就算想要通過向家督稟報消息來建立功勛也沒有什么辦法,乖乖的把博陽鎮的事情向自家這個頂頭上司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名報信的足輕,以為自家上司得到消息后,立刻向管理營地的總頭目稟報,然后自己就會被直接帶到城堡里向家督殿下稟報消息,再然后家督發布命令,調兵遣將的召集人馬連夜出擊攻向博陽鎮。
但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那個武士聽到消息后,只是嗤嗤冷笑一下:“那黑川正德也太過自以為是了吧?人家博陽鎮是附屬家臣,哪兒能夠允許他家的兵力在身邊失蹤的,連夜出來尋找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嗎?就憑借這個就說人家反了,那也太過荒謬了。”
“大人,不是這樣,是…”這名足輕還想辯解,但卻被那武士怒喝:“你想干什么?啊?是不是想把這消息稟報上去,然后引起我們紫川家大軍出動去攻打博陽鎮?為了你們的自家的功勞,就想逼反數個附庸武家?你們實在是太過喪心病狂了!”
聽到這樣的怒吼,這名足輕被雷劈了一樣,怎么明明博陽鎮的武家襲擊自己這些紫川家的兵丁,到了大人嘴里卻變成了無稽之談?讓他們出兵去救,反而像是要逼反博陽鎮?為了自己的功勞去逼反博陽鎮?開玩笑吧?自己什么身份啊,有可能做這種事?就算是黑川大人也不可能做這種事啊,因為黑川大人也才是個足輕隊長,有資格通過逼反附庸來奪去功勛的只有那些部將大人才能做到啊!
看到屬下愣愣的樣子,這位武士冷哼一聲:“好了,退下吧,別把這事到處亂說,你之前說的那些事,你達到我這個位置后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正常的,那些半獨立的武家那個不是緊張兮兮的,所以我們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他們還愿意豎起紫川家的旗幟,我們都一般不去刺激他們的。也就是黑川正德這個新人,無所顧慮的跑到人家老巢去安營,他們能夠忍耐大半個月才動手,都算是給面子我們紫川家了!”
“啊?!”足輕目瞪口呆了,不可能吧,這些附庸的武家襲擊主家的軍隊,居然是一種正常現象?!
“走,趕緊走,看到你這傻逼樣就火大。”武士剛擺擺手做出驅逐的姿態,在那足輕就傻愣愣的想要掉頭離去時,這武士突然說道:“等下,為避免這貨大半夜的亂喊亂叫吵到了貴人,還是把他關閉起來,等天亮了再放出來吧。媽蛋,睡著正熟被吵醒,頭都有點暈,我回去繼續睡覺,你們把他捆起來丟到角落去。”說著打著呵欠離去了。
而那報信的足輕,就這么呆滯的不敢相信的被幾個足輕捆綁起來丟到帳營角落里。
這足輕也自怨自艾,但也沒有怎么擔心,自家上司不是說天亮就放了自己嘛。只是沒想到,那些附屬武家襲擊主家的部隊居然是正常現象,真真是難以理解啊。
正胡思亂想時,突然發現眼前出現個黑影,還沒看清是誰,嘴巴被捂住,然后心口一疼,意識就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