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軍揚揚眉,不理解,繼續磕著瓜子,不過他的注意力卻很快轉移,因為小白這衛星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從那一堆瓜子上飛過,帶起幾顆,然后又飛速撞碎外殼,再帶著瓜子肉飛到張仲軍嘴邊。
張仲軍一張嘴,瓜子肉就落到了他嘴里,然后小白就呀呀叫著顯擺它的功勞,讓張仲軍撫摸它表示夸獎。
這一串的舉動,直接就讓大青蛙眼角抖動不已,呸了一口,專心看熱鬧了。
那位白馬蕭西風的吼叫,讓那票正掀開馬車盤點收獲調戲女眷的盜賊們,齊刷刷的扭頭張望。
而那盜匪頭目,眼中喜色一閃,扯著一臉橫肉,扛著一把砍刀,一副悍匪模樣的沖著白馬俠客嚷道:“小子!膽敢管咱黑風盜的閑事?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呔!大膽盜賊,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囂張?可是不把帝國威嚴放在眼里!”白馬蕭西風勒住坐騎,一手握住劍身,一手拉住韁繩,神情高傲的呵斥道,那風姿可謂威風得很,好幾個衣服凌亂臉上帶著淚痕的女性都看傻眼了。
大青蛙和張仲軍都嗤嗤笑了起來,張仲軍更是問道:“師兄,難道這位俠客沒有見到道路兩頭的閑人都圍攏過來了嗎?”
“肯定知道,人家怎么也¥∮長¥∮風¥∮文¥∮學,ww≥w.c↑fwx.n≯et是練氣三重的人物,不過想來他也只認為那些人是圍過來看熱鬧的吧,看他不在意的樣子,這種被人圍觀的場景應該不是第一次出現,所以才會沒有一點警惕。看來布下陷阱的人非常用心呢。”大青蛙淡然的說。
“怎么講?”張仲軍好奇了。
“那布置陷阱的人,之前肯定就沒少搞出這種事情來,都是只圍觀不進攻,讓白馬嘯西風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一直到現在才打算動手,這樣的情況下,那白馬嘯西風肯定會中招的。”大青蛙感慨道。
“那蕭西風是什么人啊?居然讓人家如此處心積慮的謀算他?”張仲軍吐個瓜子殼好奇的問。
“誰知道呢。”大青蛙隨口應了一句。
“師兄啊,記得帝國治安應該很好的啊,怎么現在看起來蠻混亂的呢?那謀害白馬蕭西風的勢力,搞這么大陣仗,附近的官府這么都沒反應?”張仲軍好奇的問。
“拜托,你家老爹是伯爵,你之前雖然是廢材,但也還是伯爵世子,屬于帝國貴族階層,根本不知道帝國下層是怎樣的。帝國這么大,流氓混混盜賊這些玩意不可能不存在的,不然那些郡兵怎么賺取功勞升官啊,只是你接觸不到而已。”大青蛙撇嘴說道。
“怎么接觸不到呢?我也接觸過貧民的好不?而且我前往八里亭的時候,更是跨過大半個國土,一路來也平安得很啊。”張仲軍不滿的說。
“切!你接觸的貧民?那都是你家的佃農好不!還有你以為那些盜賊是白癡嗎?對目標下手前不會打探一下?就你那招搖的行軍方式,白癡才敢來打劫你。”大青蛙翻個白眼說道。
“哎,看來我脫離社會了,我還真不知道當今帝國的社會底層到底是啥模樣呢。”張仲軍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感慨道。
“底層的人管他們那么多干嘛?這里是實力至上的世界,只要實力牛逼,下面的螻蟻再多都只是乖乖聽命的螻蟻罷了!”大青蛙不屑的說。
張仲軍眼中流露出不以為意的神色,但他沒有辯解,雖然他不認同,但知道師兄說的是對的,只要看看自己就可以清楚了,自己之前頂著個廢材名聲,就是世子身份都免不了給縣城居民鄙視。
而現在自己練氣九重,就是天使都能稱兄道弟的。
沒有實力的凡人,對實力者來說,真是眼皮子都不需要夾一下的螻蟻啊!
但是這些實力者卻想過沒有,所有的實力者都是從螻蟻一樣的凡人中成長起來的啊!
當然,這種比較復雜的事情,張仲軍也不愿意多想的,轉換心情跟著大青蛙開始看熱鬧了。
聽到蕭西風把官府拿出來威壓,那盜賊頭目臉色變了變,直接揮刀怒吼:“嘰嘰歪歪個什么?!想要管閑事就看你有沒這本事!小的們,給我上!”
“是!”那些盜賊,全都丟下手中財物,拎起武器亂哄哄的沖了過來。
“哈!”蕭西風馬都沒下,就這么策馬奔上去,連劍也沒有抽出,只用劍鞘拍打,一下子就把沖上來的盜賊給打翻在地。
“有點本事啊!難怪敢招惹我黑風盜!”盜賊頭目警惕地戒備起來。
蕭西風淡然的看著盜賊頭目,一邊帥氣的緩緩抽劍,一邊冷漠的說道:“現在跪地投降,倒是還能饒你一命,不然就等著下地獄吧!”
只是看他故作瀟灑的動作,又故意把關切目光投向那些拉扯著破衣服遮擋嬌軀的美女們,就知道這貨始終在賣帥了。
“射!”盜賊頭目突然怒吼一聲,他身后冒出十數個拎著弩箭的盜賊,直接扣動扳機,嗖嗖的利箭就飛射而來。這些箭的目標不是人,而是那匹漂亮的白馬!
“該死!”蕭西風臉色一變,立刻翻身下馬,瞬間就抽出佩劍,刷刷幾道劍花,擋開了飛來的箭矢。
忙完這個,蕭西風一拍駿馬身子,駿馬立刻乖巧的朝邊上跑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蕭西風身上。
蕭西風臉色寒霜遍布,也沒有了之前賣帥的心情,握著佩劍一步一步朝盜賊頭目走來,冷漠地說道:“恭喜你,徹底激起本少俠的怒火了,居然敢對本少俠的愛馬下手?本少俠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原本警惕萬分的盜賊頭目,沒有任何驚慌,反而一臉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果然,白馬蕭西風是個極度愛馬的變態!輕松一招就讓你人馬分離了!”
“嗯?”蕭西風停下腳步,警惕的轉頭,才發現道路兩邊圍觀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涌了上來,之前倒地的那些護衛也一個個站起,甚至那些哭泣的女眷,也神色得意的起身,圍攏過來,將他和馬完全隔開。
蕭西風臉色變了變“哼!陷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