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軍這貨臉上一副傻笑的模樣,腦海中卻是在和師兄交流:
“師兄,怎么小德子只是驚訝一下就不驚訝了呢?我從一個煉體五重短短時間就晉升到練氣九重了呢。”
“笨蛋!人家是天將,區區一個練氣九重算屁!就是你那一百六十二個練氣九重的豆兵都不會被人家看在眼里!人家一開始驚訝,也正是因為你短時間內就提升到練氣九重,而不是驚訝你的實力強悍!”大青蛙沒好氣的說。
“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為能讓那些熟人都嚇一跳呢。”張仲軍有些沮喪的說。
“嚇唬其他人還可以,但想嚇唬天使你就別想了,太監實力不達到天將,那是沒可能當天使的。”大青蛙說道。
“哎呀,天帝派出的天使都是天將以上的實力,那天帝自己又是啥實力啊!”張仲軍滿是憧憬的說。
“別好高騖遠,先一步步腳踏實地的往上爬吧。你這貨升級可比普通人困難一萬倍呢!”大青蛙沒好氣的說。
“哦。”張仲軍又沮喪了,想到自己這坑爹的萬漏之體,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兩人都是熟人,而且小德子身上還肩負著查探西北五國的使命,明面上和八里亭沒多大關系,所以也就沒有擺出迎接天∝長∝風∝文∝學,w√ww.cfw⊕x.ne≯t使的麻煩規矩,大家隨便哈啦一下,召集一些有名分的手下,準備好酒好菜招待小德子就行了。
張仲軍這貨雖然不喜歡喝酒,但實力到了,這些凡人喝的酒對他們來說其實就跟水一樣,所以拉著小德子猛灌,小德子這貨的實力就更不用說,但卻依然笑語嫣然的毫不抗拒,一杯杯的酒就這么喝了下去。
張仲軍那些陪客的手下神情有些怪異,因為小德子的風姿儀態模樣,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嬌柔美麗的人兒,配著自家那帥氣爽朗的主公,竟然給人一種般配的詭異感覺。
只是這感覺一冒出來就被眾人強行打散,開玩笑,一個是自己的主公,一個是太監天使!這念頭絕對不能涌出來,不然就死得凄慘了。
“好了,亭男大人,有什么事你就說吧,你這樣一副故作豪邁的樣子,真是讓小德子我看得難受。”小德子臉頰緋紅,眼睛迷離的說道。
那風姿讓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家伙全都偷偷的吞著口水,要不是拼命的提醒自己這是太監!恐怕都會當場失態了。
“嘿嘿,讓你看出來了,那個,不知道德子大人你知不知道影門的聯絡方式?”張仲軍很是不好意思的笑著問道。
“影門?”小德子眨巴下眼睛,有些愕然的看著張仲軍。
張仲軍一下子就看出小德子眼神流露出來的意思,有些惆悵的嘆口氣說道:“我以前只知道影門是我張家的仇敵,最近才知道,影門是我生母的宗門,我想知道一下生母的情況,所以才想知道影門的聯絡方式。”
小德子也跟著感慨的嘆口氣,以前他不知道張仲軍的情況,但自從跟著李慕德去了一趟張家,并且親自傳了一次圣旨后,他就開始知道一些大致情況。
他清楚,張仲軍的叔父們,為了奪得伯爵爵位的繼承權可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連明明是張仲軍的靠山,是他生母所在的宗門,居然都給他們說成是張家的仇敵。
至于影門為何不聯系張仲軍,這就不是小德子能夠了解的,但想來也跟張仲軍當時掛著一個廢材名聲有關系吧。
不過顯然,那個廢材名聲應該是張仲軍的叔父們故意傳播的。開玩笑,廢材,見過大半年前是煉體五重,大半年后就升到練氣九重的廢材嗎?
小德子只是驚奇一下張仲軍的資質,并沒有吃驚張仲軍如何做到這點的。
畢竟張仲軍的父親和生母都不是普通人,特別是那繼母就更是神秘,連宮廷里都沒有多少資料。
這三個人肯定給張仲軍留下不少資源,再加上天帝對張仲軍的另眼相看,所以就算他現在成了天兵,小德子也不會有多大的奇怪。
他是對張仲軍叔父們的狗眼嗤笑不已,連自己兄長和嫂子的底細都不清楚,就想著謀奪侄子的地位?
結果好了,搞東搞西搞出這么多東西,一點用都沒有,直接卷入那可惡的烈焰宗搶奪行動中,搞得個全族滅絕,就是可憐張仲軍小小年紀就成了個孤兒啊!
要不是有天帝關顧著,張仲軍別說成為一虛爵一實爵的兩爵主人了,連虛爵能不能保住都是大問題呢。
只是小德子知道影門和張仲軍的關系,但他真沒有影門的聯絡方式,如果不是因為張仲軍的關系,他甚至都不可能知道影門的存在。
小德子遲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仲軍,說老實話,要不是因為你的關系,小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影門的存在,所以自然沒有影門的聯絡方式,不過放心,等我回到帝都后,就會幫你去打探的,相信下次見面時,我會給你找來準確信息。”
“沒事,我就等著小德子你的信息了。”張仲軍揮揮手笑道。
這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還禮貌的在稱呼上加個大人,幾杯跟水一樣的酒下去,就直接叫名字了。特別是小德子,之前還‘雜家’‘奴婢’的自稱,后面就直接用‘我’的自稱了。
張仲軍雖然一副淡然模樣,但心頭也忍不住嘆口氣,因為從小德子那不經意的語言中,可以感覺到,自己以為很牛很了不得的影門,在小德子這個天使眼中,其實也就是一個不怎么樣的宗門罷了。
這讓知道生母曾是影門門主的張仲軍,心里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有了幾分警醒。
一個自己感覺非常強大的宗門,在天使眼中居然不值得一提?!本來他還對自己練氣九重的實力沾沾自喜的心情,也沉靜下來。
小德子也是眉眼通透的人,自然看到張仲軍眼眸內的失落,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產生一股沖動,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牌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