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該死!難道那家伙就是壞我扶桑布局的混蛋?!是了是了!張浩然那混蛋肯定是找人這么做了!而且這個人骨齡才十六七歲…混蛋!壞我好事的居然是張仲軍?!”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天帝已經是震怒萬分了,整個宮殿瞬間變得如同冰一樣的世界。
“陛下,臣以為張仲軍也是年輕不懂事,被人引入歧途。畢竟他一個小小的男爵,不會莫名其妙的跑去扶桑搞事的。”吳然忍不住開口為張仲軍說話了。
他并不是有意為身為李慕德義子的張仲軍開脫,而是實話實說而已,畢竟在他想來,張仲軍只是一個小屁孩,知道個毛啊,而且憑借他那虛弱的實力,又有啥本事搞壞天帝在扶桑的布局呢?
“黑冰臺!我就知道是黑冰臺搞的鬼!沒錯,張仲軍這小子一定是被黑冰臺勾引過去的!八里亭那些邪宗惡徒肯定也是黑冰臺勾引過來的!該死的!明明是帝國的組織,為何現在要和朕作對?!朕是昏君嗎?朕會把這天下搞亂了嗎?!”說到這,天帝可是狂怒起來了。
吳然又不吭聲了,黑冰臺和天帝的事可不是他能摻和的。
天帝來回踱著步,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的發泄著:“沒錯!他們就見不得朕好!朕辛苦多年,為自己考慮一下又如何了?!這天下都是朕的,朕就算借用一下這個天下又如何?!”
吳然把頭緊緊地貼在地上,恨不得自己耳朵都聾了。
天帝突然停下腳步,盯著跪趴在冰渣中的吳然說道:“吳然,你親自去福龍郡一趟,給朕看看張仲軍這小子身上有沒有天龍氣息,有的話就不用理會了,沒有的話你就給朕把他逮回來!”
“是!臣領旨!”吳然直接磕了一個頭,然后就迅速閃身離去,那急切的神態就像是想要逃避什么可怕的東西。
重新恢復安靜的宮殿內,天帝就一人靜靜的站在一片冰柱中。
良久,咔嚓一聲輕響,一塊碎片樣的東西從天帝那朦朧的臉龐上掉落下來,然后一道空洞的聲音從天帝那邊傳出:“嘉德帝啊,不用如此震怒與激動的,咱們的時間還有的是,不會妨礙到咱們飛升的。”
“滾!要不是你這混蛋,我需要搞出這么多事情來嗎?要不是你,我早就等著退位當個悠閑的太上皇了!”天帝的聲音緊隨而來。
“呵呵,過河拆橋的嘉德帝,如果不是咱,你能當上皇帝嗎?早不知道死到哪個角落去了!不過,嘎嘎,其實你現在去當太上皇也沒問題的,只要把皇位傳給咱們的孩子,你就少了許多麻煩,不過該選哪個皇兒好呢?太子如何?那可是咱們嫡親的兒子哦。”
“混賬!朕死都不會把皇位傳給你的賤種的!朕飛升之日自然會從皇族中挑選出合適的新皇帝!”
“哎喲,怎么能說是賤種呢?皇后和貴妃她們聽到了會哭死的。咱的種不就是你的種嗎?咱們是一體的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分不清啦。”
“好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為何朕的那些兒子,一個二個全部都只有你的血脈力量?!卻完全沒有我皇室的力量!這還能算是我的種嗎?!”
“哎喲,嘉德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咱的力量比較強呢?所以血脈繼承的時候,自然是以咱的血脈為主啊。”
“哼!所以朕是不會讓這些被你污染過的血脈成為皇帝的!”
“嘎嘎,你說不讓就不讓嗎?你有太子又有這么幾個很出色的皇子,你以為飛升的時候隨便指定一個皇族子弟,他就能順利當上皇帝?真以為那些天使會遵從你的遺旨扶持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皇族新人當皇帝?醒醒吧,那些天使早都分成派系各自支持你那些兒子們了!你一掛,他們絕對就會擁護著各自的主子大鬧一場,最后的勝利者才會登基為王。不過咱敢說的是,新皇帝肯定是咱們的種哦。”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朕的尊嚴可不是那么好侮辱的,信不信朕情愿這個國家滅亡,也不讓你的那些污邪血統存在于世!”
“嘎嘎,咱相信嘉德帝的剛烈,不過無所謂啦,咱又不在意這些,咱最終目標是回到上界,相信這也是你的目標吧。”
“是的,為了擺脫你這混蛋,朕愿意以這個世界蒼生為賭注!”
“嘎嘎,說得好像咱是多么惡劣的一個存在似的,也不想想沒有咱,你也就只是一個連皇位都不敢奢望的普通皇室子弟罷了。你也別說得好像一切都是被迫的樣子,看搞出的那些兇殘布局,可沒有一個是咱建議的,所以你最終目的不也是為了登上上界嘛。”
“上界…”天帝的聲音靜了下去。
福龍郡傳送陣,吳然摸著假胡子,帶著幾個護衛,一副富貴人家游玩的模樣,走了出來。然后毫不遲疑的踏上早就等候多時的馬車,轟隆隆的就朝福德縣奔馳而去。
寬敞的馬車上,因為吳然低頭沉思,所以誰都沒有吭聲,只有輪子壓過馬路的聲響。
“你們說,咱家該怎么應對張仲軍這個李慕德的義子?”吳然突然頭都不抬的出聲說道。
隨身的幾個護衛顯然都是他的嫡系親信,很是清楚自家主子和李慕德的事情,略加思索之后,這些護衛就各抒己見做出了自己的建議。
“網羅罪名,把他逮回去!”
“把他干掉!一了百了!”
聽到自家手下這么直白的話語,吳然搖了搖頭:“因為天帝的原因,是不可能傷害到這位張仲軍的,至于逮捕不逮捕,得見到他才知道。”
一聽居然是天帝關顧著,護衛們都低下頭不敢吭聲了。而吳然也嘆口氣,幽幽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車廂里再次恢復了安靜。
馬車飛速來到福德縣,在車夫的引領下,直接來到了黑虎堂大門外,這天剛好是黑龍堂的開放日,所以吳然領著護衛施施然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