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歷揚默不吭聲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白眉老頭平淡的說道:“你們要和沈家劃清關系無所謂,不過,這小東西體內流著我們沈家的血液,我們要怎么處置這小東西,你們沒有權利過問。”
徐南升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就算對方是武道界沈家的家主又如何,難道他連自己的外孫也護不住嗎?他忍不住質問道:“這是我們徐家和京城沈家之間的矛盾,這個孩子是我的外孫,難道我們沒有權利插手?難道你們武道界沈家如此蠻不講理嗎?我倒是要讓武道界的人來評評理了。”
白眉老頭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只見沈啟善說道:“這件事情請您讓我們來處理吧,我們處理的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看到白眉老頭微微點頭,表示了同意之后,他又說道:“除去徐惠芳,你們有兩人,只要你們可以勝過遠誠和歷揚,那我就讓你們帶走這個不祥的小東西,這樣應該很公平吧?”
徐惠芳腳下的步子一動,她剛想要開口說話,只是被徐南升攔住了:“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和你哥,你才剛剛生下孩子。”
沈啟善對徐惠芳是嗤之以鼻的,他非常清楚徐惠芳的修為只有后天五層,他冷笑道:“當然你們想要三對三,我也可以答應。”
徐南升的修為在后天七層,徐子義的修為在后天六層,而沈遠誠的修為在后天八層,沈歷揚的修為在后天七層。
光光從修為上來判斷,徐南升和徐子義已經是弱了一籌,至于沈啟善的修為在后天九層呢!
三對三更加沒有勝算了,只是徐惠芳卻極為堅定說道:“就三對三,希望你們可以說話算話。”
沈啟善等人沒想到徐惠芳會同意,他們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就連白眉老頭等人心里面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徐惠芳的修為只有后天五層,她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徐南升和徐子義心里面不禁嘆了口氣,他們清楚徐惠芳的性子,知道自己是勸解不了。
白眉老頭將拎在手里的嬰兒隨手丟給了沈啟善,說道:“趕緊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
聞言。
沈啟善、沈遠誠和沈歷揚不再多想,他們的目光定格在了徐惠芳等人身上。
沈歷揚盯著徐惠芳,搖頭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還能夠做我的妻子。”
徐惠芳臉色冷然:“沈歷揚,我說過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關系,我真懷疑當初為什么會瞎了眼睛看上你?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勇氣保護,這可以說是你很懦弱,但真正讓我心寒的是,你想要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你怎么說得出這樣的話?”
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
沈啟善看了一眼沈遠誠和沈歷揚之后,這兩個人頓時朝著徐南升和徐子義發動了攻擊。
沈遠誠對上徐南升,而沈歷揚則是對上徐子義。
畢竟雙方不是在同一個層次上,徐南升和徐子義拼盡了所有,可他們兩個還是節節敗退,身上受到一次次的攻擊。
“砰!”的一聲。
徐南升和沈遠誠對了一掌之后,他腳下的步子連連后退,身上的衣衫已經變得殘破了起來,嘴角溢出絲絲鮮血,喉嚨里暴喝道:“沈老頭,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的外孫難道不是你的孫子嗎?為什么你們能夠做到無動于衷?”
而徐子義則是被沈歷揚給一掌拍飛了。
口吐鮮血的徐子義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很多部位雖然疼痛無比,但他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倒下,為了自己的妹妹,為了自己的外甥,只要有一口氣在,他就要戰到底。
眼看著才一會,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就處于下風了,徐惠芳美眸緊緊的定格在了沈啟善的身上,看著對方手里拎著的嬰兒,她的手掌不禁伸向了脖子里的一塊白色玉佩,腳下的步子猛的跨出,身影朝著沈啟善沖了過去。
感受著徐惠芳身上后天五層的氣息,沈啟善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很好,既然你主動攻擊,那么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只是在徐惠芳要臨近沈啟善的時候,她忽然將脖子里的玉佩給拉扯了下來,驟然之間,她身上的氣勢陡然飆升,一下子定格在了后天九層。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沈啟善有點回不過神來,待到他想要做出反應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面對修為同樣是后天九層的徐惠芳,沈啟善又怎么來得及躲避呢!
“砰!”的一聲。
只感覺胸口一痛,徐惠芳一掌直接拍中了他,同時在他倒飛出去的時候,徐惠芳將他手里的嬰兒搶了回來。
這一瞬間。
除了徐家人沒有太大的震驚之外,其余人全部愣在了原地。
其實沈風嬰兒時期的仙元之血是遺傳徐惠芳的。
在徐惠芳體內同樣有仙元之血,對于她的真實修為,徐家一直是保密的。
控制徐家的武道界勢力叫做冰云谷,自從小時候徐惠芳踏上修煉一途之后,她展現出了極為恐怖的天賦,甚至被冰云谷的谷主收為真傳弟子。
冰元谷的谷主想要讓徐惠芳嫁給自己的兒子,只可惜徐惠芳一直想要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她當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冰元谷的谷主。
從那之后,冰元谷的谷主雖然沒說什么,但解除了和徐惠芳之間的師徒關系,當初她已經喜歡上了沈歷揚,可以說是為了沈歷揚才拒絕的。
關于徐惠芳在冰云谷內的事情,一直是對外保密的,甚至是谷內的不少弟子也都是不知道的。
對于擁有仙元之血的徐惠芳來說,她提升修為肯定要比其他人快上很多。
冰云谷谷主的兒子對她也癡心一片,這塊玉佩是谷主的兒子送給她的。
據說來自于非常久遠的年代,在如今整個武道界之中只有這么一塊,在佩戴上這塊玉佩之后,可以壓制體內的氣息和修為,就算是先天宗師也看不出來的。
在谷主兒子的再三請求下,徐惠芳當初只能夠收下了,從那之后,她一直佩戴著這塊玉佩,壓制著不斷提升的修為,她不想太引人注意,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給自己的老公壓力,一直默默的壓制著自己的真實修為。
徐惠芳將嬰兒抱在懷里之后,她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幾分,只是她感覺自己兒子身上很燙,當她看到自己兒子手臂上有傷口之后,她把其身上的衣服解開了,當看到兒子身上一道道傷口之后,她整個人頓時呆在了原地。
雖然傷口上涂抹了頂級療傷藥,但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愈合的。
無盡的怒火在徐惠芳的胸腔內爆發,她美眸中火焰燃燒,盯著白眉老頭等人,吼道:“欺人太甚,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兒子做錯了什么?他還只是一個嬰兒,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對他?今天你們武道界沈家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徐惠芳手掌輕輕按在了嬰兒時期的沈風身上,從她的手掌里緩緩的流淌而出溫和的靈氣,不停的滋養著沈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