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脾氣挺大啊。李和無所謂的道,我現在正式通知你,這個店限你三天之內搬走。
他準備把這家美發店攆走!
因為這個門面也是他的!
牛皮不是吹的,人中國包租公的帽子也不是蓋的!
宣武門一帶,最好的門面一定是他的!
你算老幾!蛤蟆眼起身從前臺小妹的手里接過紙巾,擦了下鼻子,我這個店跟你有什么關系!
李和笑著道,因為我是這個房子的產權所有人!我不能讓你在我的房子里做坑蒙拐騙的生意。
這房子是我從小二哥手里租過來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下午你就知道了。李和哪里知道什么小二哥是誰。
不再搭理這個老板,轉身就走。剛出門就對董浩道,打電話給平松,讓他把這個房子收回來。
平松?董浩雖然見過一次平松,可都沒有說過話。
按照這個號碼打。
李和把號碼簿甩給董浩,他有點懷念丁世平,用著比董浩順手多了。
總體來說,李和對他非常滿意,話少,滴酒不沾,身手好,手段也漂亮。
就是太沉默寡言,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李和問一句,他就答一句,這是優點也是缺點。
李和倒是好奇的問過他是什么部隊出來的,他倒是一句話沒有或者干脆左右言它。李和又去問了王元,王元干脆裝作一問三不知。
李和不信邪,又打電話給丁世平。結果丁世平干脆也是裝聾作啞。
不就是警衛團出來的嘛,有必要這么藏著掖著嘛!李和有點生氣。董浩這種性格的人,他又是不是第一次見。
警衛團的工作要求就是七分保密,三分本事,因為不能說,所以就專心于做,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習慣,就變成了品格,都是向張思德同志靠攏的。
何況除了這種單位出來的,李和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單位,需要丁世平這些人閃爍其詞的。
丁世平沒否認,也沒肯定,只是轉換話題道,你媳婦過幾天就要回去,你怎么安排?是我留在這里,還是我送回去?
李和道,你留著吧,讓張兵送。
下晚的時候,平松來向李和匯報理發店的處理結果。
人已經趕跑了。
賠了違約金?李和想房屋沒到期就攆人,總歸要按照規矩賠償違約金的。
平松道,我給他,他也不敢要。
就這吧。李和沒什么愧疚感,只是突然問道,二狗哥是誰?
平松愣了愣,紅著臉道,是我弟的小舅子。哥,他惹著你了?你要是不高興,我立馬讓他走人。
李和搖搖頭,終于想起那句‘一人得道九族升天’。
4月末,江南的樹花逐漸告一段落,而北方的蘋果、海棠、梨花還在斗艷,熙熙攘攘的群花間,蜂蝶飛舞,好不忙碌。
院子里珠圓欲滴的櫻桃果還沒成熟就被李覽用竹竿給敲了一地,然后撿起來不停的往嘴里塞。
李和沒去攔著,隨便他折騰,不過跟著酸倒牙,那些還是沒熟的果子呢。
院子里的杏子、草莓,都沒有一樣能逃得了李覽的毒手。
老子等會去給你買。怕李覽吃多了鬧肚子,李和不能再由著他下去。
買多多!李覽比劃了一個大圈。
行,給你買多多。對李和來說,哄孩子真的挺累的。
何芳回來的時候,李老二已經穿上了大褲衩子。他對著閨女自然是怎么都是抱不夠的,當然何芳也不肯讓他多抱,她擔心他太馬虎,抱不好孩子。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