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泰的話,頓時也讓楚耀威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只要最后阿提拉死在了這里,那么他們楚家的事情就會被所有人翻過去,沒有人會記得他們楚家被滅了。
所有人都只會看到最后輝煌的戰果,楚云凡死了,楚家也就是昨日黃花了,誰還會記得他們呢。
這些事情并不難推測,眾人都不是傻瓜,相反的,還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
但是這本身就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只要阿提拉等人還想要殺死楚云凡,那么他們就不得不冒險,最后還是要面臨大魏國的圍剿。
所有的一切都敗在明面上,談不上有什么陰謀,而決定最后的成敗的,到底還是要看彼此的實力。
而在這三方之中,實力最弱的就是他們楚家了,如果沒有楚云凡的話,他們隨便一出手,就能夠將他們楚家一下子摁死了。
他們根本沒有的炫,一切的希望都要寄托在楚云凡的身上。
“可是誰會和我們楚家有這么大的仇呢?”楚耀威頓時有點疑惑的說道。
“侯爺,難道你忘了,之前彌思遠是支持誰的了?”一旁的符文泰緩緩的開口說道。
剎那間,楚耀威就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所有的思路都清晰了,頓時也都明白了,問題出在哪兒了。
在大魏國之中,大小皇子足足有數十個,但是這數十年下來,除了各種夭折的,出局的之外,一共也沒剩下幾個了。
而在其中,大魏國現在的二皇子正是彌思遠的支持者。
這個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因為二皇子的一個側妃的就是宇文家的人,所以彌思遠自然很自然而然的開始支持起了二皇子。
而彌思遠一旦隕落,對于二皇子的影響是最大的,而偏偏二皇子多年來在整個朝堂之上,有極為廣闊的影響力,不知道有多少勢力都在二皇子的麾下。
一般人想要干涉那些皇家供奉行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說是二皇子親自出手干預的話,那就有可能了。
而只要拖延上一段時間,讓阿提拉殺死了楚云凡,最后他在設計殺死阿提拉,那么整個大魏國上下也都會徹底無話可說。
斬殺金帳汗國十幾個丹境高手,這可是超級大功啊。
想到這里,他頓時就全部都明白了,不由得冷汗淋漓,真是一石三鳥之計,殺掉了楚云凡報了仇,又斬殺了金帳汗國麾下大將,同時也能夠讓他的威望更上一層樓,徹底蓋過現在的皇長子。
“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
此時,楚耀威不由得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頓時明白為什么阿提拉會突然失蹤了,很顯然,阿提拉肯定也看清楚了這個圈套。
事實上,這個圈套并不復雜,連符文泰都看得出來,只要知道這其中的關竅,就不難推測出來,可是不管什么樣的策略,都還是要看本人有沒有這樣的實力能夠做到。
“現在從龍城已經成了是非之地,我們只有馬上離開,才有可能躲開!”
符文泰直接提議說道。
“沒用的!”
楚耀威冷笑一聲,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后,他頓時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想透了。
“現在我們忠信侯府上下,恐怕早就布滿了各種探子,我們只要離開,你信不信,我們所在的位置,馬上就會被公布出去,沒有用!”
楚耀威搖了搖頭,道:“況且,二皇子既然都能借金帳汗國的刀來殺我們,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恨我們了,在從龍城中,他們還不敢放肆,還不能奈何我們,但是我們一旦離開,死在哪個山谷之中都沒有人知道!”
他太清楚這些權貴人物的行事手段了,在這些城池之中他們還會有所收斂,還會顧忌大魏國的影響,但是如果換做了野外,他們就沒有絲毫的顧忌了。
“所以我們是沒的選了!”符文泰也馬上明白了楚耀威的意思,頓時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
而解開這一切局面的關鍵,卻不是別人,正是楚云凡。
“不過二皇子也太過急迫了,如果他等到楚大師和血閻羅交手之后再出手,那不是更好?”符文泰想了想,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還用說,這一切很明顯了,他肯定想拉攏血閻羅,現在五大高手之中,血閻羅還沒有明確支持的對象吧!”楚耀威馬上說道,他只要從二皇子的角度出發,就能夠很輕松的知道二皇子到底在想什么,歸根結底,就是為了利益而已。
只要二皇子能夠設計殺死血閻羅,那么恨極了楚云凡的血閻羅也就不難被他所拉攏了。
在大魏國皇子的皇位爭奪之中,也絕然少不了這些頂尖高手的支持,否則即便坐上了大魏國皇帝的位置也坐不穩。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測,阿提拉等人的下落的時候,有些離得近的人已經搶先一步來到了從龍城了。
只是他們都不敢靠近從龍城,因為從龍城中普通人還不知道,但是上層權貴哪個不知道此時的從龍城已經成了一個火山口。
隨時都可能爆發!
城中的權貴都在瘋狂的朝外逃去!
逃得遠遠的,生怕被丹境級別的大戰給波及到!
如果真被波及到,那么他們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而在還有更多的高手陸續到來的時候,一直隱藏在暗中的阿提拉等人突然動手了。
一直在從龍城外的眾人突然看到在從龍城的周圍,多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結界,甚至將從龍城附近數十里全部都籠罩了進去。
而顯然,這個結界并不是從龍城之中本來就有的。
所有人都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都意識到了,阿提拉來了。
這也是防止敵方通過傳送陣前來增援的標準手段。
而在從龍城之中的普通人,還在討論著看到的權貴拼命逃命的奇聞異事,還沒有真正意識到有什么樣的危險的時候。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天而降,橫掃整個從龍城。
整個從龍城中無數的生靈全部都一瞬間跪伏了下來,如同在迎接天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