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的聲音溫軟,看著烏駿問道:“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是這樣的,這位先生沒吃飽,請在給他兩份。”烏駿眼都不眨的指著袁州,一臉誠懇的說道。
“好的先生,你的兩份也需要放在一份里嗎?”空姐顯然想起了剛剛烏駿的要求,輕聲溫和的問道。
“當然,不過你別多問,我這朋友胃口大,但是有點不好意思。”烏駿揮了揮手,一臉為了袁州考慮的樣子。
“等等…”袁州皺眉,然而他不過剛剛開口就被烏駿打斷了。
“行了,美女你快去準備吧,不是我說,你們這飛機餐味道還不錯,就是分量太少了,對吧,板著臉的你是不是想說這個,沒事,我來說就行了。”烏駿一邊說,還一邊對著袁州眨眼,一副需要幫忙掩飾的樣子。
“你高興就好。”袁州一下子沒了脾氣,攤手無奈的說道。
“當然高興,嘿嘿。”烏駿見袁州不再開口,一臉的得意。
“好的,先生,您的意見我會上報,感謝您的提議。”空姐還真誤會袁州是這么想的,還禮貌的對著袁州道謝,然后才離開去準備餐點。
“你真是太夠意思了,謝謝你同意幫我點餐,謝謝,下了飛機肯定請你喝酒。”等到空姐一走,烏駿立刻笑瞇瞇的看著袁州,語氣里滿是感謝。
“我好像并沒有答應。”袁州語氣平淡,倒不像生氣,只是有點無奈的樣子。
“沒事,我知道你答應再心里就好了,你這表情太熟悉了,你肯定是在想你根本沒答應是吧,但是你看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我說你答應就肯定答應了。”烏駿看了看袁州,然后一臉了解的說道。
“那你的經驗還真豐富,你是被多少人嫌棄了?”袁州第一次見臉皮厚的能當鋼板的,但意外的,倒是不討人厭。
“謝謝夸獎,主要是經歷的多了,被多嫌棄幾次也就習慣了。”烏駿毫不避諱直接就承認了。
當然他的臉上也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是一副他聰明的模樣。
“東西來了你吃吧。”袁州認真的想了想,一會東西來了,烏駿就可以吃東西,然后閉上嘴,這么一想剛剛背的鍋好像又值得了。
“當然,這本來就是我點的,自然是我吃,沒事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下了飛機請你去吃正宗的和牛,咱們這里賣的都是澳洲的,RB的和牛那是真的新鮮,到時候我罩你。”烏駿先是理所當然的劃分好了他的飛機餐,然后才一副他是老司機的樣子,要罩袁州。
對此,袁州的反應是整個人往后靠了靠,閉上眼,直接開始休息。
“這么快就睡覺了,這才上飛機還不到三小時呢,還有兩個小時,睡這么久會不舒服的,我來陪你聊天怎么樣?”烏駿對著閉眼的袁州,繼續說道。
直到空姐再次送來兩人份的餐點,他才消停下來,而袁州則是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
哪怕不需要回答,但一個陌生人一直在身邊說話對于交際困難的袁州來說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耳邊安靜后,閉上眼的袁州冷不丁的想起了面湯。
那只傲嬌挑食,一點不會賣萌的狗。
時間回到一天前。
雖然所有的材料都由系統提供和整理,但是袁州也會自己習慣性的整理一遍,以此來熟悉食材,更好的了解它們。
是以這次出門,袁州又徹底的整理了一番廚房,當然因為現在材料眾多,也不是一天能夠完成的事情,就因為這樣,袁州耽誤了給面湯做存糧的時間。
“給,這是你這一個禮拜的存糧。”袁州拿出一袋牛肉干,直接遞給窩在酒館后門,它窩里的面湯。
“呼呼”面湯慢悠悠起身,上前聞了聞袁州手上的袋子,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喂,面湯你趴著干嘛,自己把你口糧保管好。”袁州又把牛肉干的袋子往前遞了遞。
要知道平時袁州每次出遠門,都會給面湯留足夠的口糧,等到他回來。
只不過平時袁州給面湯的是他親自做的狗餅干,當然面粉什么的都是袁州自己買的。
畢竟系統的食材不能帶出來,平時吃剩的面湯也就算了,那都不能算食物或者食材了,自然不在系統的規定范圍。
要知道鉆系統漏洞是袁州一直在做的事情。
“你的口糧,不要了?”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酒館都關門了,是以袁州才會直接給面湯牛肉干,要知道平時都是狗餅干,這次可是肉,算是不能親自做餅干的補償。
然而臥著的面湯卻看都不看袁州一眼,東張西望的,就是不看袁州手上的牛肉干。
“平時都是餅干,這次難得是肉,你還不吃了?平時看你吃別人女孩子喂的火腿腸都開心的搖頭擺尾的,這是怎么了?”袁州再次把牛肉干湊近了一點。
面湯“霍”的一下子站起來,后退兩步,兩只烏溜溜的眼睛一臉嫌棄的盯著面前的牛肉干。
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你拿的什么鬼東西來喂我,以為外面買點牛肉干就想忽悠我嗎?”面湯那表情非常傳神。
“你是狗精吧,剛剛你那是嫌棄吧,是嫌棄吧。”袁州保證他真的從面湯的狗臉上看到了明晃晃的嫌棄。
“真不吃?”袁州拿著牛肉干再次在面湯面前晃了晃。
然而面湯還是一樣的,看都不看牛肉干,一副就等餅干的模樣。
“啊嗚,讓你不吃,讓你不吃,真不吃?”袁州站直身體,從袋子里拿出一條牛肉干,直接開吃,一根一根往嘴里塞,邊吃邊對著面湯。
一副要讓面湯后悔的樣子。
“你不吃我就吃了,這牛肉干味道還不錯的,你確定不吃?”袁州一連吃了三條,再次問道。
面湯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趴在溫暖的窩里,壓根不看袁州一眼。
“你這家伙是養叼了,你不是也吃別人喂的火腿腸嗎?”袁州一臉無語的看著面湯。
一人一狗,就這么在后巷懟了起來,當然是袁州單方面的懟面湯,面湯則是不痛不癢的聽著,間或嗚嗚兩聲,以示存在感。
那樣子,不愧為是袁州說的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