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壓力展常發越發昂首挺胸,挺直脊背,仿佛這樣子就可以讓袁州看到作為閩菜的會長他是多么的嚴肅正經,堪當大任。
時間就在這一點一滴中過去,門里面陸陸續續出來了四個人,展常發一行人就有點傻眼。
“1、2、3、4、5,流過一群鴨…”咳串臺了,不過展常發他們再三確定了幾遍發現確實沒有5只有4,這下子連招呼他們進去的蘇若燕都感覺到了那迷之尷尬。
雖然本人不尷尬,別人再尷尬也沒事,但小王現在很尷尬,作為排在第五的位置,這就真的是尷尬了,踮起腳都沒有看到店里再走出來一個人。
“小王呀,速度應該很快的,我們就先進去了,等再有人出來你再進去,放心佛跳墻會給你留一份的,這個你放心。”展常發一臉認真道。
小王“…”
并不怎么放心,但確實沒有辦法一起進去,小店可是有規矩的,他可不想打破袁州這里的規矩,既沒有想法也沒有那個膽子。
于是在小王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展常發昂首闊步地帶著其他人進了小店,他們的位置是在吧臺最后面的位置,一溜的四個位置排排站,還算是可以。
至少一會小王說不定可以跟他們坐在一起不用分開了。
幾個人坐下以后,都先沒有點菜,而是由展常發問道“請問我們點的佛跳墻現在可以上了嗎?”
蘇若燕聽聞直接摸出手機開始核對預定的各項信息確認無誤以后,才道“請客人稍等,馬上就會送上來,不知道客人還想點些什么嗎?”
“要,再來一份爆炒雙脆,淡糟香螺片,扳指干貝,沙茶雞丁…”
似乎就等著蘇若燕開口問點什么菜了,等她一開口,幾個人跟約好的似的,紛紛開始報出自己早就想要點的菜,一點不帶停頓的。
點完以后,關系跟小王最好的吳坤道“可惜小王沒有進來,我點的這道炒沙茶牛肉可是他最喜歡吃的,不知道他能不能趕上了。”
說完還嘆息了一聲,仿佛十分擔心似的,當然要是將一直往廚房里面瞅的閃閃發亮的眼神收一收的話,還是比較有可信度的。
其他人也贊同的點點頭,仿佛站在一條線上似的,當然在外面不錯眼珠地盯著店門口等待下一個客人出來的小王倒是不知道這些的,他現在正在心里給各種神佛燒香希望能夠早點進店吃飯,他的佛跳墻。
在小王焦急等待中,他心心念念的佛跳墻已經上桌了。
三個瓦罐,當然也可以說是酒壇,因為正宗的佛跳墻就是用紹興酒的酒壇煨制的。
眼前這個差不多可以裝一斤的酒壇,很是平平無奇,常見的那種深褐色,表面有些凹凸不平的顆粒,不像是花紋,毫無規則,但看著倒是有種古拙的感覺。
跟平常瞿運精挑細選花紋漂亮的壇子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仿佛就是隨意在哪里找的酒壇似的。
瞿運凝了凝神,仔細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倒是暫時按下了心里的焦急。
三個壇子放在大家面前,很是顯眼,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大家最多也就是問問這是什么菜,他們也要點再多就沒有了,都是文明的食客,自然不會有多余的動作了。
而展常發他們則是使勁的噏動了好幾下鼻子,發現果然是聞不到一丁點的香味。
佛跳墻有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煨制的時候沒有多少香味飄出來,但是揭開一點壇口的時候就會香飄四鄰,不然也不會有“醞啟葷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墻來。“這樣膾炙人口的詩句流傳下來,成為佛跳墻的名字的由來。
之前佛跳墻被叫做滿壇香或者福壽全,這是根據佛跳墻的食材這些來起的名字也算是貼切,卻沒有佛跳墻這么的生動形象,仿佛是一說到這個名字就能聞到那股子香味一樣。
“不愧是袁主廚,就是我親自做都不能保證一絲香味都不流出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封的口。”瞿運好奇地恨不得鉆到壇子里看看。
他做的佛跳墻已是十分精致和接近古籍的描述了,只能在湊近了聞的時候才能隱隱約約的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但剛剛他已經湊近試過了,除了一股淡淡的荷葉的清香氣息,真的是一點也聞不到香味。
不說瞿運了,展常發他們看著眼前平平無奇的酒壇時,也是十分激動的,不知道里面的東西到底有多好吃,想著都覺得嘴里口水泛濫了。
“請問客人是否現在開壇,還是你們自己開?”蘇若燕開口道。
當然袁州的原話是直接拿了大湯碗給客人讓他們自己倒出來就好,畢竟廚神小店就是一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地方。
蘇若燕覺得她也是可以代勞的,就這么提了一句,說話的同時將一個個差不多八寸那么大的大湯碗給放到了三個壇子旁邊,這是用來倒出佛跳墻的。
酒壇的壇口都是比較小的,不可能直接在酒壇里吃,這樣不方便,影響人的發揮。
直到碗被放下,展常發他們才從自己的臆想中回過神來,直接道“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開就好。”
打發了蘇若燕以后,展常發和吳坤,向陽對視了一眼,都快手快腳地將本來就在自己面前的壇子更加的往自己的方向摟了摟,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你們是不是應該給一個壇子給我開開看,不然你們打算暴力開壇嗎?”瞿運道。
他倒是想要動手搶的,但是一個是怕壇子出意外再一個是小王沒有進來他勢單力薄的不好直接動手,沒有勝算。
作為之前的佛跳墻第一人,瞿運覺得自己是有那個牌面可以親手開一個壇子的,于是直接出言提醒。
展常發三個掙扎了一會,還是展常發這個會長咬咬牙,將自己面前的壇子推到了旁邊瞿運面前。
瞿運倒也沒有得了便宜賣乖,直接將壇子拉了拉,仔細觀察了一下,就發現了本來一條看似是荷葉經絡的線不太對,巴拉了一下,就將線扯了起來,微微扯動了一下才算是將整個結子扯了出來。
手腕翻轉,瞿運輕輕的左右擺動了一下,本來密封的很是嚴實的荷葉才算是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還是一層荷葉,而且還是一層比較綠的荷葉。
“這是雙層的?”瞿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