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并沒有準備多長時間段的,大約也就是四十分鐘左右,就落下了帷幕。
她的聲音剛一落下,酒館里就響起了熱烈掌聲,“啪啪啪”不絕于耳,顯然大家對現場評書,以及左左,還是十足的欣賞。
這其實也和小酒館的酒客都上了一定年紀有關,就年輕人來說,九五后現場聽過評書的有多少?
不說現場,電視里認真看過的也沒幾個。
“好!悠揚動聽,確實相當不錯。”舒總釀忍不住贊嘆道。
“確實很好聽,本來武松打虎這個是聽過不少的,但是聽得這么酣暢淋漓的也很少,小姑娘小小年紀是真不錯。”老盧道。
老盧出身魯省,而魯省最出名的自然是快板了,而最開始的時候快板就是以說武松出名的,所以老盧說他聽過不少,也是不假的。
平常聽的都是快板版的武松,這回倒是第一次聽到評書版的武松打虎,雖然都是屬于曲藝藝術,但流派分支,包括特點都是不一樣的。
快板講究節奏明快,以韻誦的方式來敘述故事,而評書則是以語音構建圖畫,比起快板來說得更加得詳細生動,配合樂器的演奏,那是相得益彰,仿佛再現故事中的場景。
而且評書是講究地方方言的藝術。
左左說的確實也是姑蘇的方言,腔調軟糯綿柔,但因為今天說的是武松打虎,為了氣勢,左左是壓低嗓音說的,跟平常有所區別。
大家都覺得好聽,但是有些人是沒有聽懂的,也有半懂不懂的,因為評書是方言和普通話雜糅一起的,有的時候不太好懂,這是它的特點。
“這個你聽懂了嗎?”方恒就有些愣神。
“聽起來很好聽,但是確實沒懂,但是我知道說的是武松。”陳維摸了摸腦袋誠實道。
陳維因為婉姐的關系加入的是小資分隊,所以是和方恒他們坐一起的。
“我也沒有聽懂,但斷句也清楚,比我之前聽過的評書全程就聽二胡演奏強多了。”元朗湊趣道。
“謝謝大家。”左左將琵琶收了起來謝幕。
“啪啪啪”
大家不管是懂了還是沒懂的,都是享受了一把聽覺盛宴,因此看到左左要下臺自然是掌聲送上了。
“左左表現得不錯,以后聲音可以大點。”袁州鼓勵道。
“謝謝袁老板,我會努力的。”左左高興道。
小姑娘興奮得兩頰都布滿了紅暈,細白的額頭冒著點點汗珠,顯然是盡了全力了。
“小師妹表現得很好。”高暉也鼓勵了一句。
左左點頭應聲,一改上臺前有些猶豫的模樣,顯然是成功的一次登臺給了她不少的信心。
“還好我跟著小雅學了不少的姑蘇話,不然我肯定也聽不懂。”袁州心里暗自慶幸。
他是直到左左開嗓才知道評書是用方言講的,其中有普通話,但太少,而且是方言味的普通話,跟川普也差不了多少了,沒點能耐的都聽不懂。
接下來自然是輪到高暉上去表演了。
作為一個月三頓飯工資的高薪人士,臺風穩健,幽默風趣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下面的酒客一邊喝酒一邊叫好,一片熱鬧。
“系統發放這個任務還是有好處的。”袁州看了看四下十分熱鬧的景象,很是滿意。
打算就在近期將一個月八個的節目定下來,這樣讓大家可以時不時有點驚喜也挺好的。
這邊小酒館一片喧嘩,那邊的姑蘇也有點熱鬧。
身著青灰色長衫的老者,看著大約五十幾歲的年紀,臉上紅潤少見皺紋,就是頭發都是黑黝黝的,看起來就是十分精神爍然。
當然老者其實已經是七十高齡了,看著確實年輕,這跟平常的保養和心平氣和分不開。
不過此刻老者一臉的興奮,拿著手機在廳堂里轉著圈,顯得十分激動。
“師傅,到底出什么事了,您沒事吧?”須臾間從廳外小跑進來一個人。
面相老成,也是一身長衫,不過顏色略淺淡,更顯得年輕,此刻額頭掛滿汗珠顯然是匆忙趕來的。
“宏遠呀,快過來,你小師妹可以登臺表演了,你說這事情大不大?”老者一看到來人立刻招呼道。
原來這老者就是左左的師傅司金寧,號稱姑蘇評書界的三大“頂流”之一,因為輩分和實力的原因一直在榜首的位置,是十分德高望重了。
不過他現在的表現也只是一個希望徒弟成才的普通師傅樣子。
而被司金寧急忙喚來的是左左和高暉的大師兄,平常十分穩重的司宏遠,他是孤兒,是師傅一手養大的,因此隨著師傅姓。
今年四十歲,對于下面的師弟師妹們,他是十分照顧的,這次左左一出去就是一個多月,對于司宏遠來說簡直比起雛鷹離巢還要緊張,這不聽到左左的消息,顧不得其他,立刻將腦袋湊了過去。
手機視頻里就是左左之前說評書的樣子,隱約間可以看到下面有人,具體多少和都是誰肯定是看不清的,但是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左左當著人的面登臺表演了,這才是大事。
“師傅,這是小師妹?”司宏遠看著視頻里講得抑揚頓挫的左左有些不敢認。
“我就說左左是十年難得一遇的人才,現在看來是磨礪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這是哪里?”司金寧很是好奇:“難不成有什么也是技巧?這么快左左就可以登臺了。”
有特殊技巧的袁州:“…”
這是誤會!
“我們可以去看看左左,而且二師弟也在那里,好久沒見了。”司宏遠立刻道。
“你沒有二師弟,不聽話的徒弟要來干什么,而且人家也不稀得回來。”聽到高暉的名字司金寧臉色立刻晴轉陰。
還有陰轉雨的架勢,看樣子就知道司金寧對于當年高暉改投相聲界的事情還沒有過去。
“我覺得小師妹這次進步大說不定二師弟從中幫了不少忙,再說我們是去看小師妹的,又不是去看二師弟的。”司宏遠道。
他是了解自家師傅的,別看這時候嘴硬,但心里十分想念二師弟的,作為一個合格的徒弟必須給師傅臺階下才行。
“作為師兄幫助師妹難道不是應該的,還要我做師傅的去謝謝他不成?”司金寧臉一板很是不滿道。
得,剛剛還說不是徒弟,現在又必須幫助師妹了,司宏遠是知道師傅的嘴硬心軟性格的,于是順毛摸下來,沒一會也算是定下了接下來的出行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