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樂樂你媽媽是做什么的,所以也不能保證。”袁州凝神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但我盡量幫忙問問,樂樂你看好不好?”
“具體情況,要找那個青年了解一下才好,不能鬧烏龍,樂樂才三歲,要是稍微大一點就不用這么麻煩了。”袁州心里琢磨著,他當然是希望,樂樂所說很遠很遠的地方,確實真是出差。
按照樂樂的描述,這個可能性很小,現在工作能夠十天聯系不到人的,反正袁州是想不到。
“真的嗎,太好了!”樂樂本來看袁州久不回答以為厲害叔叔不愿意幫忙,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了。
要不是媽媽說過,他已經是小男子漢了,不能隨便哭,樂樂多半早就已經哭出來了。
“那袁叔叔一定要幫忙問問呀,但如果媽媽實在是忙的話,也可以不用那么快回來的,樂樂會很乖的。”樂樂本來極是高興的,但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趕緊轉變話頭道。
“只要不太久,不那么久就行。”
白嫩的小包子臉一皺一皺的,顯然做出這個決定來,樂樂是極不愿意的,但是還是下定了決心。
“為什么又不讓媽媽回來了?”袁州心頭微微一觸。
“因…因為其實之前媽媽有跟樂樂偷偷說她以后都會特別特別忙,沒有時間陪樂樂,要樂樂一定要堅強,因為樂樂已經長大了,是個大孩子了。”樂樂扭了扭衣角,抿了抿唇才繼續道:“現在樂樂實在是太想媽媽了,從來沒有這么久沒有看到媽媽,有點不習慣,但是樂樂肯定是長大了的,我不想媽媽不開心。”
樂樂挺了挺還沒有長開的小胸脯,好像這樣就會真的是長大了一般。
“嗯叔叔記得了,我一定會問清楚的,放心吧。”袁州鄭重的保證。
“太好了,謝謝袁叔叔,我相信袁叔叔肯定會做到的,爸爸都說袁叔叔最厲害了,這是我的謝禮。”
樂樂說著伸出白嫩的小手,攤開掌心,上面靜靜地躺著一枚酒心巧克力,褐色的包裝,寶塔的形狀,上面還沾著一些濕漉漉的汗水,一看就知道之前樂樂握得很緊。
袁州看出樂樂似乎舍不得故意道:“只有一顆嗎?”
樂樂皺了皺臉,似乎沒怎么反應過來,好半天才不舍地道:“這是媽媽給樂樂買的,之前樂樂吃太快了,就剩下這最后一顆了,本來是想要留著等媽媽回來再吃的,但是還是給袁叔叔好了。”
說著就攤開另外一只手,手心里也放了一顆一模一樣的酒心巧克力,一樣沾著汗水。
“不用,叔叔牙齒有蛀牙,不能吃糖,而且媽媽留給樂樂的東西,樂樂應該自己收好對不對,樂樂就幫叔叔把這些皮撿到那個小框里好不好?”袁州指了指掉在地上的一些皮道。
“沒問題,樂樂很能干的。”樂樂松了一口氣很是得意道。
大概是家教極好,樂樂雖然小,但是做事還是很利落的,很快就將幾片皮撿了起來放好,一臉求表揚地看著袁州。
“樂樂很棒,你先回去,等到有你媽媽的消息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袁州想著樂樂一個人出來都有十分鐘了怕他家里人找。
“那我回去了,不然爸爸要擔心了,袁叔叔就拜托你幫忙了。”樂樂小大人似的說完就朝著街尾的方向走去。
袁州立刻站了起來跟在后面,看著樂樂等到綠燈才過的馬路,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紅燈停,綠燈行,黃燈亮了等一等”的字眼,大概是怕自己忘記,過馬路的時候都在念。
看到樂樂安全地過完馬路,直接進了街道邊的那棟樓袁州才放下心往回走。
“這件事情不好辦,還是先看看能不能遇到他父親再說吧。”袁州嘀咕著回了廚神小店。
從樂樂來找袁州的那天開始,袁州就將空閑的時間都改成了刀工練習,這樣的話,既可以練習刀工也可以在外面看看能不能碰上那個青年。
袁州雖然見過那個青年,但是真不知道那個青年姓什么,具體住哪里,電話就更不用想了,只能用這樣的笨辦法守株待兔。
可惜一連過了五天都沒有遇到這個青年,袁州不免有些急了,他怕樂樂再次過來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早的時間袁州在吃面的時候不免就慢了一點,帶出了幾分思考的意思。
“袁老板今天這是有心事?”老板瞅了兩眼才關心道。
待用面館的老板,也是老街坊了,袁州琢磨了一會,說不定面店老板知道什么情況也不一定。
“之前我遇到一個孩子叫樂樂的,好像才三歲特別懂事。”袁州斟酌了一下道,也不能直接問,所以打算旁敲側擊。
“袁老板你說的是不是就是咱們對面街道的那個孩子,確實挺不錯的,就是小小年紀,母親就出了意外,也是誒…”老板一聽就知道袁州說的是誰,一臉的唏噓。
“意外?樂樂媽媽真的…”袁州皺了皺眉,沒想到卻是真的。
“準確說不是意外,是絕癥,這才二七過了沒多久呢,說起來也是巧了,之前我店里不是分享待用面嗎,他媽媽就開了一家小飯店也加入了進來,前不久人就不在了,店也關了,我才知道,孩子倒是沒有見過,她老公我倒是見過,是親自來談待用面的事情的,是個會處事的人。”老板直接道。
“原來是這樣。”袁州若有所思道。
再次確定了一下以后,發現確實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青年,袁州心里唯一的一點僥幸也沒了,這事情難辦了。
“系統你真的沒有藥膳?”袁州再次在心里詢問。
經過一番沉默了,系統回話了:“對不起。”
袁州也收拾心情,心里說道:“這不能怪你,絕癥和意外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討厭了。”
系統現字:“醫生是治愈人們的痛苦、不幸、疾病,廚師是烹飪,讓人們飽腹、幸福,兩者意義不同。”
“嗯,我知道了。”袁州點頭,理解到了系統式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