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一條熱鬧的街道前,前面燈火通明,小販的聲音以及食客的聲音絡繹不絕,一點也看不出已經是午夜一半的感覺。
“謝謝。”袁州付錢,然后下車。
“不客氣。”師傅點完錢,直接開走。
一下車袁州才想起打開關機的手機,這時候殷雅的短信進來了,看著這樣的短信,袁州下意識的就編輯道。
寫好這條信息后,袁州本想點擊發送,但一看時間已經午夜十二點半,又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還是早上發,這樣不吵到她睡覺。”袁州心里暗道,保存了短信就往小吃街走去。
越是夜市越能找到普通的雙皮奶,袁州抱著這樣的心情一路往街道里面走去。
街道很是熱鬧,食客們絡繹不絕,零星有幾個說著普通話或者其他家鄉話的人路過,但大部分還是說著袁州聽不懂的粵語,因為這里距離廣州市區已經很遠了。
“沒錯了攻略,這里是本地人常來的夜市。”袁州心里暗自點頭,然后認真的觀察起了街道旁的小吃攤。
這里的街道背靠河道,前面的房子帶著些外國建筑的風格,兩旁栽種著大花紫薇和廣州的市花木棉。
恰好這兩種樹木都在正好的溫度,都開著大朵的花瓣,大花紫薇是紫色的大花,而木棉則是一樹紅彤彤的特別顯眼。
隨著一點點的夜風吹落一些花瓣,周圍黑暗靜謐的夜色,樹下擺攤的人們以及那些行人們倒像是入了畫一般。
畫是如畫般的美景,只是袁州看著滿大街的短袖以及白晃晃的大腿姑娘們忍不住嘆息:“好歹也尊重一下冬天吧,大雪都過了,冬至都要來了還穿著短袖不合適吧。”
袁州伸手捋了一下長袖運動衣的袖子,然后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面無表情的逛著攤位。
聽著耳邊完全不同的話語,袁州臉上表情不變的逛著,目標就是不遠處一個笑容親切的阿姨的攤位上的雙皮奶。
阿姨那里擺著一張高腳條凳上面擺著一排整齊的白瓷碗,里面盛著白嫩嫩的好似嫩豆腐般散發奶香的雙皮奶。
“一碗雙皮奶。”袁州上前道。
“好的,五塊一碗,掃碼現金都可以。”阿姨麻利的遞給袁州一個碗一個勺,然后道。
“好的。”袁州伸手遞出五塊零錢,接過碗和勺直接吃了起來。
然而就像系統所說袁州的確是非酋,第一口下去那雙皮奶奶香倒是挺濃郁,但那過多的糖讓袁州靈敏的味覺有些不堪忍受,臉色都扭曲了一下。
“難怪這里沒人,其他地方都有三三兩兩排隊的人。”袁州心里暗道。
但手上的動作卻沒變,繼續邀請一勺雙皮奶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袁州忍不住問道:“阿姨,您平時都吃的這么甜?”
“對呀對呀,小伙子你覺得不夠甜要不要加點糖啊?”阿姨立刻笑著問道。
“不用了,謝謝。”袁州立刻拒絕,同時背過身大口吃完了雙皮奶,放下空碗離開。
第一次就踩雷的袁州下次選擇的時候謹慎了許多,他這次選擇的是有人排隊的雙皮奶,再次吃到后沒有了那股甜的齁死的感覺,奶香味加淡淡的甜味,以及雙皮奶獨特的軟嫩口感,味道非常不錯。
“好吃。”袁州道。
“小伙子喜歡就好,再來一碗不?”這次賣的是個中年大叔,態度也很好的問道。
“不用,謝謝。”袁州搖頭道。
這條街道不算長,袁州一共在街上找到了六家賣雙皮奶的,還有一家推車賣的,袁州都一一買來嘗試了一番。
當然好吃和不好吃的一半一半,運氣也不算太壞。
吃了一肚子雙皮奶的袁州一看時間剛剛兩點半,雖然吃了很多雙皮奶但這畢竟是小吃,吃起來快,而這時候街道的熱鬧也在慢慢的散去,人流少了起來,攤位也少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袁州放下空碗,心道。
這是最后第七碗雙皮奶,袁州照例是一口不剩的吃完了,雖然已經很撐了。
“難得我吃一樣東西吃的有點膩了。”袁州不著痕跡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往街口走去。
因為吃的很飽,袁州步履緩慢,配合一些正在收攤的人一起,有了種奇異的和諧。
“今天算是圓滿了,雙皮奶我有更好的做法了。”袁州心滿意足的想著。
“聽說廣州最有名的雙皮奶就是某兩家信,但以后就會多我這一家了,不知道廣東人知道了會不會很高興。”袁州很是確定的這樣想著。
走去蓉城吃雙皮奶…想想都蠻期待。
懷抱著這樣的心情,袁州打車打了半個小時才等到一輛車,上車后已經時間已經三點了。
和來時一樣,袁州來的小吃街距離機場足足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等袁州到機場的時候剛剛四點二十,距離登機也就只有五十分鐘了。
“還好早就取了機票也沒有行李,不然真怕趕不上。”袁州剛剛安檢完畢走進候機廳就聽見自己乘坐的飛機開始檢票,不由慶幸了一番。
是的,袁州買的是清晨五點十分,最早的那班回蓉城的飛機,這架飛機到蓉城,準點到達蓉城的時間是剛剛七點二十。
回去的飛機要比來的快十五分鐘,這點是袁州沒想到的,不過這樣也好時間算是剛剛好的。
雖說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行程,但袁州還是查好了天氣的,天氣晴好飛機準點到達,袁州上了預約好的車,在清晨剛剛八點的時候袁州已經洗漱好換好了日常漢服,打開了店門。
“今天的早餐是清湯面,不提供其他。”袁州對著進店的食客們道。
“好吧,清湯面就清湯面,來一碗。”烏海摸著小胡子,狐疑的看了看袁州,然后道。
“對了,袁老板今天沒看到你跑步呢?”有住在附近的食客好奇的問道。
“我就說哪里不對,你早上沒跑步。”烏海立刻附喝道。
“有點事情耽擱了。”袁州的聲音從口罩里傳來,然后接著下面。
安排好一切的袁州卻忘記了那條沒發出去的短信,沒有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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