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愣愣的開口道:“這包子不是你請我們吃的嗎?”
“不是。”袁州干脆道。
看兩人還是一臉疑惑,袁州接著道“我什么時候說過請你們吃,我說的是嘗嘗。”
“那你為什么要我們嘗?”姑娘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我打算過幾天用來當早餐。”袁州自然的說道。
“…”姑娘感覺心里憋悶說不出話來。
倒是一旁燒烤都吃的少,用錢節約的錢師傅掏出錢包開口道:“貴是貴了點,但這包子確實值這個價,好吃。”
說道好吃的時候,錢師傅還沖著袁州比劃了一下大拇指。
“不用。”袁州伸手制止了錢師傅掏錢的動作。
“啊。”錢師傅不明所以。
“我吃了你的燒烤,你吃了包子,剛剛好抵消。”袁州認真的指著他面前的空竹簽道。
“不過你不行,這燒烤是錢師傅付錢的,不是你給的,所以你要給錢。”袁州直接堵住了姑娘要開口的話。
“額…”姑娘有很多話想說,但不知道怎么說。
有心想說她才不會賴賬,但她身上沒包沒手機,一時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這姑娘我帶來的,要不…”錢師傅忍不住開口想解圍。
“沒帶錢?”袁州快步開口打斷了錢師傅的未盡之語。
“嗯。”姑娘吶吶的點頭。
姑娘臉色羞紅,有種吃霸王餐的感覺,這時候倒是顧不上別的了。
“沒關系,你明天或者后天,大后天都可以來給我包子錢,只要你別賴賬,記得來給就行。”袁州認認真真的說道。
“我肯定會來給你錢的!”姑娘大聲道。
“嗯我記住了,這錢得你自己來給,我這里不允許別人幫忙排隊,也不接受別人代給賒賬,這是我店里的規矩。”袁州道。
聽到這里錢師傅哪里還不明白袁州的意思,這是想讓姑娘有以后,不要去西和大橋。
“這袁老板真是心善。”錢師傅心里感慨,然后就認真的做起了看客,不插話了。
“是是是,會來給你的,338我阮小青還是有的。”姑娘只想拜托吃霸王餐的窘迫感,連連點頭應道。
同時,也知道這個姑娘叫阮小青。
很秀氣的名字,和人一樣。
“那行,麻煩師傅你做個見證,這姑娘說會來還我包子錢,一共338元整。”袁州轉頭看向錢師傅。
“好咧,我記住了。”錢師傅立刻麻利的點頭,認真的應下。
袁州這一連串的騷操作讓阮小青暫時的忘記了自己的絕望感,只剩下了滿滿的尷尬感覺。
阮小青起身道:“師傅,麻煩你送我回去。”
“沒問題,我馬上就送你回家。”錢師傅驚喜的起身,連忙點頭應道。
“走了。”阮小青說完,踏著高跟鞋徑直往桃溪路外走去。
而錢師傅也快步跟上,倒是袁州不緊不慢的起身,低頭拿起蒸籠看著快要走遠的兩人,開口道:“記得我的包子錢。”
這話一出,那本就走的飛快的阮小青身子歪了歪,然后走的更快了。
不過遠遠的傳來一句知道了,袁州認真的點頭表示聽見,然后轉身回了倉庫。
“砰”這次的門是關緊了的,再沒有一絲縫隙漏出來。
“幸好是在門口,不然還沒那么快。”袁州那著蒸籠轉回小店,放進水槽后慶幸的自言自語道。
是的,錢師傅和姑娘的桌子正好就在房檐下,算是系統認定的店里范圍。
就是這樣袁州才能以系統提供的極品食材快速的做出蟹黃大包子。
“砰砰砰。”一連串的敲門聲從后門傳來。
“這烏獸!”袁州忍不住想扶額。
是的,現在這么敲門的自然是剛剛沖下來然后被袁州瞪走,并且乖覺攔住人的烏海。
現在不用說就知道肯定是看著人走了,過來要包子來了。
“踏踏踏踏”袁州幾步走到后門,直接拉開門。
果然這正是剛剛走了沒多久的烏海。
這人摸著小胡子,一臉認真的看向袁州:“我今晚要通宵畫畫,不吃宵夜可能會餓死,不過餓死是小,就怕一副可能堪比梵高向日葵的頂級名畫就這么胎死腹中了。”
“吃吧,只有一個,就在這里吃,不能帶走。”
袁州嚴肅臉,心里無奈,但還是拿出一個白胖的包子直接遞給烏海。
同時他自己也拿著包子走到門口,站到剛剛拿到包子就蹲在門口吃的烏海邊上。
兩人就這么一個蹲著吃的飛快,一個站著吃的慢條斯理。
烏海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那時候為什么不能過去,發生了什么事情,口中有東西,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另一邊,錢師傅和阮小青也很順利。
上車后錢師傅也沒立刻問阮小青的家在哪,而是直接往接到人的地方返程。
阮小青不傻,脫離窘迫后,反應了過來,那人不是要錢,剛才那個廚師和正在開車的錢師傅是一樣,都是在勸她。
車子不快不慢,到了剛剛人上車的地方,錢師傅從后視鏡看了看阮小青的表情這才開口:“下面往哪里開?”
阮小青看著錢師傅愣了愣,錢師傅也不催就停在原地溫和的回視。
“往桐子嶺街的東方小區吧。”阮小青聲音低低的,好久才開口。
“好咧,那你手里的五十塊剛剛好能到家。”錢師傅笑呵呵的說道。
姑娘低頭看著手心里攥著的錢,沒說話,這次錢師傅也沒開口了。
車子安靜的行駛在凌晨的街道上,不一會就到了桐子嶺街的東方小區。
“呲”車子平穩的停在小區門口,錢師傅回頭說到了。
阮小青這才回神,恍然的看著小區大門,好一會才把錢遞給錢師傅然后拿回發票下車了。
看著人往前走了兩步,錢師傅突然伸頭出來:“那賣包子的人是袁老板,他的東西就是那個價格,不是特意賣高價格。”
阮小青回頭點了點頭,其實聽到這個價格,她心里就有點猜想,畢竟在蓉城敢把包子賣這么貴,并且還讓人覺得物有所值的人鳳毛麟角。
錢師傅先替袁州解釋,然后繼續溫和道“其實我女兒也像你這么大了,前不久她剛剛過世,她是肺癌,所以癌癥的痛苦我還算是比較了解的,姑娘真的沒事,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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