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拆開的油脂布料里露出的木料其實看直徑不過將將四十厘米的樣子,但前提是別說這個木料是降香檀,簡單的說就是那個價值萬金的黃花梨木。
哪怕袁州沒有親眼見過黃花梨,但現在地上的木料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國家二級保護植物木料,海.南黃花梨木。
“系統,這剩下的三根都是?”袁州指著地上的木頭,深深覺得自己的內心受到了震動。
系統現字:“博物架自然是用統一的木料才好。”
不知道為什么,袁州在這行字上看到了云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感覺。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未來的廚神,袁州很是鎮定的繼續開口問道:“這木頭是多少年的。”
袁州本想問這是新材還是舊料,但一看這外皮的腐化程度就直接咽下了這個明擺著的事實,轉而問起了木頭的年齡。
系統現字:“香枝木又稱海.南黃檀木、海.南黃花梨木或降香黃檀,其生長在熱帶季風氣候的島嶼,在酷熱多雨的生長季節,其材質部分較寬,顏色稍淺,而旱涼少雨的時期其木質部分材色稍深或很深。”
“因其生長期間獨特的氣候,并且生長期緩慢,是以在遇到惡劣氣候時便會形成特有的節疤現象,也就是傳說中所說的‘鬼臉’花紋。”
“而黃花梨木成長緩慢人工種植從幼苗生長開始,15年才開始結心材,20年樹齡的樹徑1720厘米,心材直徑只有25厘米,而無心材不成材,野生黃花梨木則需要經歷100年才能長成材。”
“本系統提供的乃是野生黃花梨木。”
“謝謝。”袁州心里既開心又郁悶,但還是堅持問道:“所以系統你到底提供的是多少年的黃花梨。”
系統現字:“本系統提供的黃花梨呈現紫色,乃是生在在海拔三十五米以下山坡上,其色澤柔和,切開后花紋美麗,香味類似玫瑰,木質觸手溫潤,木材材質穩定,軟硬輕重合宜,適合制作家具。”
“是以,本系統提供的乃是千年黃花梨心材。”
“咳咳咳。”袁州直接被嗆住了。
“千年?!”袁州道。
系統現字:“是的。”
“你有證嗎?”袁州第一反應就問道。
“我記得黃花梨木是國家二級保護植物,私自砍伐是犯罪,何況你這還是千年的。”袁州感覺這地上躺著的就是四根十五米長四十厘米直徑的大金條。
不,或者說金條還低估了這些老木頭的價值,應該說是四根這么大的鉆石才對。
系統現字:“手續齊全,宿主無需擔心。”
“那就好。”袁州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也不意外。
畢竟系統連那些他都不知道出處的珍惜食材都能有交易單據,他倒是不擔心,只是作為一個奉公守法的良民,袁州表示他這是例行詢問,一點不擔心。
“你哪里搞來的千年黃花梨,我記得市面上已經沒有黃花梨了吧,除非是越南黃花梨。”袁州繼續問道。
系統現字:“此黃花梨乃是海南黃花梨,并非越南黃花梨,由本系統百年前收集伐木證明手續齊全,宿主無需擔心。”
“伐木后本系統依照最適宜的古法來保存,現今想起內斂醇厚,可現做家具。”
“既然是百年前的東西,那么你現在又是從哪里變出來的。”袁州道。
系統現字:“宿主權限不夠,請努力升級,早日成為廚神。”
“呵呵。”袁州看著地上的黃花梨,想起馬上要到的連木匠立刻感覺一陣頭疼。
“不知道連師傅知道要用這個木頭做碗架會不會氣的打死我。”袁州一手扶額,一手忍不住摸了摸地上的木頭。
沒辦法,這也是袁州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珍貴木頭,這一摸果然,哪怕是沒經過拋光打磨上蠟,但觸手依然帶著溫潤,摸起來手感很是舒適。
“不知道現在找別的木頭來代替還來不來得及。”袁州心里暗道。
雖然相處不久,但袁州知道連木匠是真的老木匠,對于一些好木頭那是真的愛不釋手的,就像他現在看到菜市場就走不動路非要進去逛逛一般。
然而就在袁州這么想的時候,小店內傳來連木匠中氣十足的聲音:“小袁我們到了。”
“希望師傅的心臟不錯。”袁州嘀咕了一句,收起臉上的表情,一臉云淡風輕的樣子走出櫻蝦墻景門。
一出門袁州就看見連木匠穿著平時工作的藍色粗布工作服,腳上一雙黑色千層底的舒適布鞋,手上領著一個小工具盒。
顯然連木匠這個打扮是真的準備來幫袁州做架子的,而一旁的馬曉更是一手一個大工具盒,身上還背著一些大的木鋸,也是穿著工作服來的。
“師傅,馬師弟,你們來的真早。”袁州客氣道。
可不是早,早餐時間九點結束,袁州都沒上樓洗漱就直接去看了院子里的木頭,而現在才不過將將九點半,可不是來的很早,還是算著時間來的。
“那當然,你的事情為師還是放在心上的。”連木匠可沒有周世杰那么含蓄,直接就說道。
邊上的馬曉也連連點頭,可不是上心,現在自己這個徒弟都只能打下手了。
“謝謝師傅。”袁州心里一暖,道。
“謝什么,快帶我去看看你說的好木頭。”連木匠擺了擺手,直接道。
“對,我也想看看袁師兄的好木料是什么。”馬曉也在一旁附喝道。
袁州想起后院隨意擺放的木頭,心里一緊,但面上還是繃著臉很自然的。
“不知道師傅看見系統隨便擺放的樣子會不會抽人,看來一會我得隨機應變。”袁州心里暗道。
說起來酒館是幾個店鋪中最大的一個,以前畢竟是個茶館,地方大不說還空曠,要不然這后院還放不下那四根十五米長的木料。
“走走走,我看看你小子弄到了什么好木頭。”連木匠也要人帶路,直接就走進開著櫻蝦墻景門里。
這小院連木匠也是來過好幾次的,知道東西肯定不在前面的小花園,而是在后院。
是以,連木匠帶著馬曉就往后院走,而袁州則跟在兩人身后。
只是在經過袁州身邊的時候,連木匠突然道:“小袁你今天身上的味倒是怪熟悉的。”
可不是熟悉,那是老料黃花梨纏繞上的醇厚淡然的木香味,久久沒散。
要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