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小店里,系統調試的燈光一點都不昏暗,反而明亮的很。
正因為明亮,袁州更能看得見殷雅臉上的擔憂。
殷雅和袁州距離很近,殷雅上半身往袁州的方向傾斜,頭微微低著看著袁州的手指。
而修長白嫩的雙腿則交疊在一起后靠著弧形長桌的下擺部分。
袁州本來是站的筆挺的,但自從雙手被殷雅拉住后,他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站立不穩,只能不著痕跡的也靠著桌子。
從遠處看來兩人都微微傾向對方的方向,頭距離的很近,并且因為殷雅長發的原因,打卷的發尾更是距離袁州不過只有一個手指頭的位置。
并且兩人的手虛虛的握在一起,其中更纖細白嫩的手不斷翻轉著另外兩只明顯大出一號的手。
“問你話呢,燙成這樣怎么不擦藥。”殷雅的語氣似嗔似怪。
這樣的語氣讓袁州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就算袁州努力繃也沒繃住。
直到殷雅抬頭橫了袁州一眼,袁州這次反應過來,忍不住縮了縮手道:“不是燙的。”
“不是燙的那是怎么了?通紅一片還有泡。”殷雅感覺袁州縮手本想放開的手又直接握的更緊了。
這下袁州臉色爆紅,一句話都沒法說了,但就是這樣也能看到他臉上眉毛皺起,一副嚴肅的很的樣子。
只是這非正常一般紅潤的臉色出賣了袁州緊張的心情,要不然袁州看起來還是很淡定的。
“手別放下去,我拿燙傷膏。”殷雅抓了袁州的手一會,見袁州不反抗的,這才試探性的說道。
“嗯。”袁州點頭輕聲應下。
殷雅這才松手,然后把自己背著的小包拿到隔板上翻找了起來。
而袁州則保持著被殷雅放開的姿勢一動不動,只雙眼定定的看著殷雅頭頂的發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殷雅邊找邊開口:“我看你手臂小傷口不少,肯定是平時做菜時候弄的,也要注意一點。”
“嗯。”袁州應聲。
“不過你手臂上有傷口,這手上倒是沒有疤,就這燙傷挺嚴重的。”殷雅摸出一支翠綠的蘆薈膏,然后抬頭好奇的看著袁州問道。
“手上會專門處理,有些食材需要敏銳的觸覺才判斷優劣。”袁州認真又耐心的解釋道。
“那你怎么不處理一下手臂,你看看這么多燙傷和小傷口的痕跡。”殷雅一把拉過袁州的手臂,指著上面許多的疤痕道。
“手臂不用碰食材。”袁州認真道。
“敗給你了,那你這手是怎么回事。”殷雅沒好氣的指著袁州通紅略腫的指尖道。
“也沒見你處理,你說明天怎么辦。”殷雅不等袁州回答,徑直道。
“這不是燙傷。”袁州被殷雅抓著手,說話更加一板一眼了,見殷雅又要開口,連忙繼續道:“這是昨晚剝掉了老繭,然后今天做的木工多了然后摩擦的。”
袁州難得說這么長一段話,說完后忍不住吸了口氣,這才看向殷雅。
“摩擦的?”殷雅這才仔細的看向袁州的指尖,在那里看到絲絲的血痕。
“剛剛說的這么愛惜你的手,怎么沒見你好好的擦藥。”殷雅沒好氣瞪了袁州一眼。
“我準備睡前擦的。”袁州道。
聽了這話,殷雅低頭擰蓋子的手差點打滑,臉色扭曲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袁州滿臉笑容的問道:“那袁老板你是覺得我現在是多管閑事了?”
殷雅發誓要是袁州敢說是,她就立刻把袁州打死然后喂面湯,這樣大家都別吃飯了,哼。
“沒有。”袁州警覺的立刻搖頭道。
“沒有就好。”殷雅微笑點頭然后道:“那我給你擦點藥,沒事吧。”
“沒事,隨便擦。”袁州干脆的說道。
“哦,對了你平時用什么擦手?”殷雅邊擦邊問道。
“自己做的藥膏。”袁州老實的說道。
“我這是蘆薈膏應該可以擦吧。”說著殷雅擠出透明略帶翠綠的膏體輕柔的摸在袁州的指尖。
“可以,晚上我再擦自己的做的膏藥就行。”袁州道。
聽到這話殷雅忍不住捏緊了袁州的指尖,袁州感覺到一陣刺疼,倒是沒說話,畢竟沒擦藥的時候這手指一直在疼,現在只是更疼一些而已。
沒辦法,這話聽起來好像在說殷雅是在做白工。
要知道這蘆薈膏可是殷雅看見袁州手的燙傷后特意快點吃完飯回家取的,因為家里這支是別人國外帶回來的效果非常好。
匆忙到殷雅都沒換衣服就穿著白天的工作裝就趕來了店里,就是為了讓袁州快點擦藥。
還好殷雅早就習慣袁州的說話方式,也知道他的話不是字面的意思,按下心情換了話題問道:“怎么要剝老繭?”
“因為手指需要試探一些炸物的油溫和一些帶刺食材的處理,時間久了就會形成老繭,但繭會影響手指的敏感度,所以需要剝離。”袁州邊看殷雅擦藥,邊道。
聽到袁州這么一說,殷雅這才發現袁州這手指的皮膚都特別薄,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而殷雅清楚的記得袁州以前的手看起來并不如此皮薄的,心里微微一揪,面上卻沒露出什么只是默默擦著藥。
殷雅一手抓著袁州的手掌,一手用指尖挑些滑膩的膏體涂抹在袁州的指尖。
袁州的手微涼但手掌寬大,并且因為特意保養而顯得并不粗糙,但卻骨節分明,說是殷雅抓著袁州的手,實際卻是袁州的手大的多,反而像是袁州包裹住了殷雅的手。
“那下次脫繭之后先別做木工,做些其他的,要是老這樣手指變粗了不是得不償失。”殷雅耐心勸解道。
“知道了。”袁州點頭。
“真知道才好,這蘆薈膏雖然是針對燙傷,但對傷口愈合的效果也挺好的,而且不留疤。”殷雅一個個的指頭給袁州涂勻。
“嗯。”袁州眼神柔和點頭應道。
“行了,這支就留給你用,明天早晚再擦一下就差不多好了。”殷雅放下袁州的手,然后把蘆薈膏推到袁州手邊。
袁州只覺得溫軟的小手離開,一時沒察覺也不知道殷雅說了什么下意識的就應下了。
等袁州回神的時候,殷雅都要走出門口了。
“等等。”袁州連忙出聲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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